一直到第二年开春了,铜雀才彻底痊愈。
林笙歌才见到铜雀,是一只嘴里衔着钟的孔雀形象。
初见到它时,林笙歌还愣了一下,因为它衔着一个钟。
“阿笙姐姐,它就是铜雀。”魈说。
“你好啊!你为什么,衔着钟?”林笙歌还是问了出来。
“这是我的法器。”说着,铜雀衔着的钟就不见了。
林笙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了,你们见过马克修斯了吗?”
“见过了,我们先遇见的就是他。”魈说。
“笙歌,你可算来了!要不是今日来见铜雀,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的面呢!”马克修斯端着做好的菜,看到了已经过来的林笙歌,打趣着。
“嘻嘻,你也知道的,我在钻研能替代我镇守璃月的玩意嘛!”林笙歌笑着说。
“不如我给你做个傀儡?”一旁的归终笑着问。
“还是算了,归终姐你平时就挺忙的。”林笙歌拒绝道。
另一边,魈带着铜雀坐到了一边。
“金鹏大哥!刚才那位魔神是谁啊?”铜雀好奇的问魈,自从它知道魈的名号是金鹏大将就直接改口以金鹏称呼。
“这位便是赐我魈之名的魔神,大地之魔神,瓦沙克,她平日以笙歌之名自称,平日称她笙歌即可。”魈看了铜雀一眼,然后说。
“好的,谢谢金鹏大哥。”铜雀说。
“你们快来!铜雀,尝尝可有喜欢的菜。”马克修斯招呼着。
林笙歌坐了下来,中间放着各种各样的佳肴。
魈最喜欢的杏仁豆腐马克修斯也是放到了他的面前。
今日来的除了他们三个魔神,剩下的便是五个夜叉和铜雀了。
这一餐,众人吃的都很尽兴。
结束以后,马克修斯特意问铜雀“铜雀,这些菜里你可以有喜欢的?”
铜雀用翅膀摸了摸头“灶神大人,这一餐已经非常的美味了,说是神仙佳肴也不为过,对于我来说,都非常是美味,并没有特别喜欢。”
它本就诞生于野外,平日里多是食一些杂草野果,有时会捕猎吃些生肉。
“你倒是和笙歌一样,什么也不挑,不过平日里叫我马克修斯就行,灶神那是凡人喊的。”马克修斯笑着说。
也是加入了璃月才尝到了那做熟的食物。
之后,几个夜叉带着铜雀去了城里逛了逛。
弥怒还买了布料,说是要给铜雀做一些衣服。
几位夜叉待了几天就回去了。
林笙歌本想继续窝尘歌壶里去,但是,阴界却来了人。
林笙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阴陆,叹了口气。
“你起来吧,别这样跪着,好歹也是阴界的阎王,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吧。”林笙歌说。
司阴陆过来的时候她还挺意外的,只是,这人一来就直接跪下了,求她帮忙。
把她都给惊着了,几次见面,她从未见过司阴陆这般的邋遢。
头发散下来披着,衣服也凌乱不看,甚至穿错了,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下的乌青重的可以媲美大熊猫了!
“大人,求您帮忙找一下阴陆叁,可以吗?”司阴陆的嗓子沙哑着。
“阴陆叁?”林笙歌皱眉“我记得你不是让柳林肆去抓他了吗?这么久过去了,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司阴陆就这样跪着,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当时他们回去以后,就有一个领地的总管到处散发着司阴陆就是一个三不知的野鬼,不配做阎王。
甚至拿出来了他刚入阴界时登记的表。
上边的确写着他没有姓名,没有死因,没有来历。
一时之间,阴界的那些鬼都不乐意了,纷纷抗议,觉得他欺诈鬼,若是没有瞒着这些,他们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后来,阴陆叁就站了出来,揽下了全部的责任,当初是他将司阴陆带回阴界的,刚开始登记的,的确是“三无”的野鬼。
但是,这样的鬼地位在当时是最低下的,他不忍心,就求了当时的大人修改了司阴陆的记忆,并且改了他的信息。
于是,那提出来抗议的总领,就说阴陆叁德不配位,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布阴途这一次难得的没有了兴奋,甚至不愿意。
那总领就煽动其余那些鬼的情绪,发起了起义,要抓住他,亲自把他送入十八层地狱。
当时,恰好林笙歌传唤他们,阴陆叁就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阴界。
然后就是后来的柳林肆又来抓捕他的事情了。
“之后呢?”林笙歌脸上面无表情,她伸手,用神力把司阴陆强制性的扶了起来。
司阴陆见此,也不在跪下,直接说了后边的事情。
之后,柳林肆回来了,他放了水,并未抓住阴陆叁,那总领见此,直接煽动群众,说他是畏罪潜逃。
他们也调查了那事,的确就是阴陆叁所说的那样,因此,他在众鬼之间的名誉也瞬间一落千丈。
有时候,底下的鬼对他的命令左耳进右耳出的,之后也杀鸡儆猴的处决了一些鬼,但是,底下的鬼却对他更不满了。
那总领的威望却一直在上升,然后一直想要他将他的儿子立为下一任的阎王。
这些年,阴界的种种事宜让他抽不出来时间。
只能是黄金中他们暗中在阳界寻找着。
这么长的时间,他好不容易稳住了阴界,这才离开前来找她,想让她找一下。
林笙歌沉默了,她倒是对他们的过往不了解,不过,阴陆叁应该也是极其在意司阴陆的,不然也不会做到这般地步。
“你也知道,阳界如今到处都是危机,随时都可能会爆发战争。”林笙歌说
“我可以帮你找,但是,找到了以后怎么办?你可想过?阴界那挑事的总领还在,这事也是铁板钉钉的。”
“那总领现在就想把你弄下来,你就是找回来阴陆叁了,又能怎么办?把他送去惩戒司?”
林笙歌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下一下的刺入司阴陆的心,也是,到底是他太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