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率军回归,新野数万军民翘首以盼,各种迎接工作都准备好了,袁术根据斥候的汇报,也是极其满意丁羽这次的安排的。
“主公!主公!”
袁术正在行军,远远的就看见一队骑卒朝自己冲来,为首一人更是招手大喊。
丁羽那独特的嗓音,袁术是绝对不会听错的,在听到丁羽的声音后,袁术直接策马单骑奔向丁羽,这一瞬间,仿佛天地静止,时间和镜头都汇聚在两人的身上。
“吁~主公!主公!”
“文辅!文辅!”
丁羽看到袁术策马而来,距离将近的时候,丁羽急忙勒马,然后在战马还未停稳时就跳了下来。
“文辅!”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
丁羽看到袁术下马,急忙单膝拱手,向袁术贺喜,袁术呢,也是急忙下马,将丁羽扶起,随后直接给了丁羽一个大大的拥抱。
“今日之大胜,方知文辅这些年之不易,辛苦文辅了。”
“主公~”
两个人的感情让世人所羡,此刻双方也都明白了对方的不容易。
不过,美好只是一瞬间的,两人拥抱之后,袁术一把搂住丁羽的脖子低声吼道:
“你拿着我的钱,来迎接我?”
“这不是国库么钱嘛。”
“花了本相多少钱?”
“嘿嘿嘿,不多,也就一个府库。”
“什么!”
袁术惊呆了,他接到袁耀的书信,还未曾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丁羽动了他的钱,但袁耀信中并没有说明花了多少钱,于是袁术只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但此刻袁术是真的怒了。
“主公!主公!丞相!丞相!公子!公子!”
袁术反手将丁羽按在地下,死死的扣住丁羽。
“你知道我存些钱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嘛!”
“知道,知道,公子,公子,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个狗贼!狗贼!”
“父亲!父亲!”
“丞相!丞相!”
袁耀看着暴怒的袁术,急忙去拉袁术,随行的袁术的亲卫们也急忙拉开袁术。
袁术一边挣扎,一边踹着飞脚,一边大吼着让丁羽还钱。
“要钱没有!我的俸禄就那么点,赔不起!”
“没钱,你就给老子做一辈子的家奴,给老子还一辈子的钱!”
“嘿嘿嘿,这样也不是不行,反正横竖你的管我和后代吃喝。”
“哇呀呀呀!”
袁术和丁羽闹也闹够了,两个男人的约定也许下了,毕竟后续大军到了,这两个人可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的。
“奏乐!”
袁术带着大军,直接开始进入流程,所有军中乐师开始奏乐,移动的战鼓开始击打,各部将官旗梳理,所有人员要整理甲胄,在正式移动时要高歌。(没查到,你就自己唱秦风吧)
“立!”
大军在距离城池三里处开始停止,同时天子的使者也到了,大声宣读天子诏:
“建安四年十二月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天子诏书,所有兵卒跪地,所有将官拱手而立。
“朕。。。然。。。此诚。。。此乃祖宗庇佑,百官文武尽力,朕。。。诸将士。。。特赐楚公,丞相,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各路文武,待丞相上报战功,一一封赏!”(你们大概知道个意思就行了,我就不水了,写这个伤脑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向刘协表达顺从,并开始在袁术的带领下,缓步进入城内,并向另一边的城门位置走去。(大军不可能在城里驻扎,这就是个阅兵。)
待到所有礼仪走完,已经是天色将晚了,袁术也没有惯着刘协,根本没有进入皇宫述职,而是在城外和士卒们一起喝酒吃肉。
“干!”
“喝!”
大量的酒水和羊肉被拉近新野城外的驻防大营内,所有士卒开始放开,一个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而在兴起时,很多的士卒甚至在比赛摔跤。
“叔父,父亲这般,会不会?”
袁耀和丁羽等文武,都在大营内喝酒,并没有进城,袁耀想起自己父亲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皇帝,也是心里有些担忧。
“你还是太嫩了,你想想,我们为何要在此犒劳士卒,为何没有立刻去见小皇帝?”
丁羽看向袁耀,随口反问两句,让袁耀陷入沉思,现在袁耀也大了,不能和以前一样直接说答案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悟。
“喝!”
“干!”
袁耀看着自己父亲和叔父,两个人毫无形象的和士卒们喝酒,甚至到了兴起时,丁羽还在那耍剑,袁耀陷入了沉思。
鲁肃这次虽然也在宴席上,但他并没有喝醉,而是在观察着袁耀,看到袁耀沉思,鲁肃有些好奇的走过来。
“世子何事忧虑啊?”
“鲁先生啊,请坐,耀只是在思考刚才叔父所说之事?”
鲁肃这下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世子,不知是何事?可否让肃与世子参谋一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刚才耀询问叔父,父亲今日凯旋,按礼制该当谒见陛下,但此刻父亲却在犒赏三军,是不是有些不妥?”
鲁肃听完袁耀所说,也明白了是咋回事,但这既然是丁羽留的考题,那么鲁大师也不能直接给出答案,只能循循善诱,微笑着说道:
“世子,如今天下之事,是盛世?还是乱世?”
“自然是乱世,各地诸侯割据。”
“那么乱世之中,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文臣武将,还有钱粮。”
袁耀的回答很中肯,但对于这些人杰来说,袁耀真的是中人之资,可能不是乱世中的那个英主。
“不止,或许说,世子所说的一切,都可以归纳为一种。”
鲁肃用手指向正在群魔乱舞的士卒,然后指向正在搬运粮草民夫。
袁耀随着鲁肃的手指方向看去,先是一愣,随后也是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
“多谢先生解惑,耀明白了,所有一切归根到底都是人,有人才有文臣武将,有人才能种田纳赋,有人才有一切,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外乎此。”
“哈哈,善!”
鲁肃还来没来得及说话,二人身后的华歆和王朗就拍手大笑,口中赞叹袁耀了。
“世子所言大善,无论怎么去论证,归根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人,有人才有一切。”
华歆说完,王朗跟上。
“乱世兵将为王,如今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但归根到底,这是乱世,民心,军心才是一切,才是在这乱世中称王为霸的一切,天子到底不过是一面旗帜,待到我军可以荡平天下之时,旗帜也终归可以变幻的,但没有军心,一切都是空话。”
袁耀看着自己身前的三位大贤,拱手行礼道:
“多谢三位先生解惑。”
“公子折煞老朽了。”
“公子不必如此。”
“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