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元年三月,扬州都督文聘率军进驻柴桑,准备一口气打掉彭泽湖(今鄱阳湖)的水寇,但刚刚到达此处的文聘就傻了眼。
彭泽湖东西宽大约百里,南北长约三百里,其中水泽,小岛,芦苇荡数不胜数,多的藏下千余人根本不是问题,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柴桑这个依靠彭泽湖而建的城池,居然一艘战船都没有了。
“柴桑县令,按照大都督府军令和内阁条律,你这里应该有县兵五百人,战船三十艘,其中艨艟一艘、斗舰三艘,走舸六艘,游击和赤马舟二十艘,如今你告诉我,所有的战船全部损毁,你是在侮辱本都督的智商吗!”
文聘是荆州军虎将,又自攻陷江东后,又一直镇守江东之地,身上的威势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区区一个县令,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都督息怒,都督息怒啊,这湖泊中原来只有百余水寇,皆是黄巾之乱时逃入的柴桑子民,从来没有袭击过县城,可不知什么时候,江中新来了一伙水寇,这些水寇功夫好生了得,直接杀了原本的水寇头目,占据了彭泽湖。”
柴桑县令看着阴沉的文聘,急忙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就四处劫掠,仗着对彭泽湖的熟悉,各地子民频繁被掠,卑职曾派人招抚他们,可他们仗着武艺高强,就连卑职派去的县尉都杀了,卑职无奈只能派人向大都督府求援,这几日不知他们收到什么风声,竟然直接攻打柴桑县,卑职无能,被他们抢走了斗舰一艘,走舸五艘,其余战船尽数被毁,县兵也损失惨重,只剩下百余人了。”
文聘听完全部过程,心中感觉不妙,这伙水贼不是一般的水贼,居然敢强攻县城,并且还让他们成功了,他来的时候看过县中县兵的情况,都尽力了,各个带伤,战死者除了极少人之外,都是正面被人直接杀害,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县兵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一个照面就杀散了。
“你可知道,你损兵折将和丢失战船是什么罪名。”
“卑职知道。”
“那么就别怪本都督无情了,你走后,家中本督照料好他们的。”
“卑职不怕死,卑职只想报仇,大人刚到彭泽湖,肯定需要一个对周边水域通晓的向导,卑职想请大人暂时留卑职一命,待攻破水泽,屠灭贼人后,卑职必自刎以谢江东父老。”
文聘看着眼前这个握紧双拳,双眼血红的柴桑县令,不由得心中感慨,毕竟他也尽力了,就暂时留他一条性命吧。
“好,本都督就暂时留你一命,待攻破水泽,拿下这些贼寇,本督定让你报仇雪恨。”
“谢都督!”
文聘在处理完事情之后,立刻派人向大都督发去军函,告知此处详情,并调各郡战船由长江进入柴桑,虽然时间很长,但肯定比现建战船要快。
“凌江将军,过两日,辛苦你先率领你的兄弟进入彭泽湖,先探查敌情,切记不可轻敌,遇敌不要纠缠。”
“哈哈哈,都督放心,俺自幼在水里长大,陆地上可能不敢小觑天下人,但水里,即便是都督这般人物,俺也能擒住。”
这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