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宇轻咳两声后接着说道:“杜景浩和唐诗悦,他们从上小学开始就分到了一个班,就在城北的那个实验小学。”
“我们在场有不是实验小学毕业的吗?”张一洋的目光落在了陈诚和陆怡身上。
陈诚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们几个都是一届的,现在说来也还都是一所小学的。”
“咱们肯定都见过彼此…只是呢,谁都不认识谁,毕竟六个年级好几千人。”陆怡笑着解释了两句,随后继续看向赵文宇。
赵文宇喝了口啤酒后接着说道:“他们两人都在一个班,好像是在一班?杜景浩从小家里忙,所以从小学开始,他上下学都是自己一个人,而巧合的就是,唐诗悦的家就在杜景浩家后面不远处,总是同路加上又是一个班,所以也就熟络起来了,那会的唐诗悦还有人接送,杜景浩就跟在她旁边,两人说说笑笑,后来唐诗悦父母也忙了起来,所以就经常唐诗悦和杜景浩一起回家了。”
张一洋摇了摇头,“我还真没想到啊,杜景浩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故事才开始,别着急啊,麻烦帮我点一只烤羊腿,谢谢。”
陆怡也不含糊顺手抓住一名路过的服务员,“麻烦一只烤羊腿,少辣,多放点芝麻,谢谢。”
“两个人放学后经常一起回家嘛,那会两人都小,什么也不懂,两个人就会牵着手,以前往家走,反正也没人说什么,甚至会觉得有点温馨,只是后来呢,两人年龄稍大了一些,班上有同学见到两个人一起牵手回家,一番风言风语下,在那个好面子的年龄,也选择了避嫌,还是朋友,却很少碰到一起了,唐诗悦的父母最初是在市场里卖菜的,家境也就是一般,后来她们家里瞄准到了咱们这的第一家商场,一口气买了五六间商铺,后来大家都知道,商场获得巨大成功,唐诗悦家也大赚了一笔,发家后便在商场附近买了新房,搬走了…后来杜景浩上下学也就一个人回家,到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其实从此刻开始,杜景浩和唐诗悦的故事就已经结束了吧?”
陆怡知道,当两个人因为风言风语选择松开彼此手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有超出朋友外的其它关系的可能性了。
“故事不仅没有结束,还只是刚刚开始。”
“唐诗悦,我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了点印象。”张一洋的脑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赵文宇点头,“她在我们这一届还是挺有名的,中考主动放弃了一中,选择了青中,原因是想离家近一点,高考差点就成为我们这里的文科状元,最后去人大学了法律。”
“是她吗?”陈诚拿出手机,将一张照片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赵文宇眯着眼睛,看着屏幕里的照片,微微点头,“对,就是她,不过好像割过双眼皮,鼻子也动了。”
陈诚呵呵一笑道:“这是一张最新一季职场综艺的素人,看了一眼介绍,唐诗悦目前是人大法学博士在读,看评论说她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
“法学博士?!”陆怡的语气中也有些许的震惊。
正所谓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能够将法学读到博士,一定是有足够的执念和强大的抗压能力。
赵文宇吃了口肉,“别急,咱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咱们这初中按户籍分,大家都清楚,杜景浩和唐诗悦仍旧在一个高中,但分在了不同的班上,杜景浩十一班,唐诗悦十六班,杜景浩成绩一般,饮食也不节制,越来越胖,唐诗悦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他们两人,也偶尔会见面,但只限于打个招呼,就像杜景浩曾经开玩笑的那样,别逗了,我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初中三年,无风无浪,中考结束后,杜景浩成了我们同学,唐诗悦进了青中,人生已然不同路。”
说到这里,赵文宇的脸色有些难看,后面发生的事情,很显然是糟糕异常。
他喝完一整瓶啤酒才缓缓说道:“唐诗悦这个人,她的人品有问题。”
“人品有问题?”
这样的一段话,让饭桌上的众人则是更加兴奋了。
赵文宇点头,“本来,两所不同的高中,而家境的参次下,两个人就不该有任何交集了,但在高中某一天,唐诗悦主动给杜景浩发消息,聊些有的没的,后来甚至单独约他出门走走,也正是这次两个人单独的出门,让杜景浩挨了一顿打,甚至进了医院。”
“你是说杜景浩手臂骨折这件事是和唐诗悦有关系?”
陈诚和张一洋也回想起高中时期,杜景浩周五晚自习放学还好好的,但周末晚上回班级的时候,他的脸上多了不少伤,手臂也打上了石膏。
班上所有人问起来,他只是笑着回答道,骑车不小心摔的。
但作为朋友和前后桌的两人,怎么会不知道?杜景浩压根就不会骑车,更别提能把自己摔伤了。
但杜景浩不愿意主动提起,而陈诚也没有继续追问,直到今天,这件事才彻底的水落石出。
“唐诗悦那段时间在班上谈了个男朋友,两个人吵架,所以故意找杜景浩聊天,并且不删聊天记录,故意气他男朋友,她男朋友气不过,花钱找人打了一顿杜景浩,所以我说唐诗悦人品不行。”
陈诚听的也是牙根痒痒,“杜景浩把她当做发小,当做好朋友,她是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的?”
“永远不要揣摩一个女人的心思,更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底线有多低。”陆怡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
张一洋目光转向赵文宇,“那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我和杜景浩高中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认识了,但唯一见过的一次面就是一家麻辣烫店中,我们两个当时凑桌,面对面,巧合的就是,那会唐诗悦就坐在我们后面一桌,因为有挡板,所以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她和自己的闺蜜炫耀了这一件事,声音特别大,我们两个都听到了,正吃饭的杜景浩差点把桌子给掀了,因为先前他还在为自己破坏了唐诗悦的感情而愧疚,后来发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但他或许还是碍于认识怎么多年的关系,没有当场发作,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很平静的离开了,当唐诗悦见到路过的杜景浩时,整个人都蒙了,再后来,唐诗悦似乎试着挽回过杜景浩这个朋友,但杜景浩只是觉得她恶心,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赵文宇说完了所有的故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人,你把她当兄弟,当亲人,但她却毫不犹豫的背叛你,这样的人最该死。”
……
解释完所有事情的杜景浩,也松了口气,但身边的宁瑶则是显得格外愤怒道:“这个唐诗悦,她这样的做法,真的算个人吗?”
杜景浩则是轻抚着宁瑶的脑袋,笑道:“这么久都过去了,你没看到我做法吗?我已经用自己高尚的道德,狠狠的审判了她。”
“你就是太大度,如果换做我,我一定把麻辣烫的汤全都泼到她脸上,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宁瑶显然还不解气,又愤怒的拿起一旁的抱枕狠狠的砸了砸,喃喃道:“真是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陈诚仍旧在安抚她。
宁瑶嘴里不停的骂着唐诗悦,随后又想起一些什么,接着问道:“你真的她在那读大学吗?”
“貌似本科是在人大?后面我就不知道了。”杜景浩挠了挠头。
当年唐诗悦放弃一中选择青中这件事也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她考上考上人大,差点成为文科状元,青中又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庆祝,杜景浩不想知道都不行。
“人大又叫唐诗悦,又这么巧合吗?”
宁瑶念叨着,然后拿出手机,翻找半天,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杜景浩面前,问道:“是她吗?”
“嗯?”
杜景浩愣了一下,随后凑上前去,端详半天才回答道:“貌似…是吧?化了妆,像也不太像。”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也确实记不太清唐诗悦的具体样貌了。
“新晋政法俏佳人?这节目组是脑子出问题了吗?选人不用脑子吗?她这脸明显是一副玻尿酸打多了的样子,还有她的鼻子,垫的实在是失败中的失败,就这还能叫俏佳人?”
宁瑶原本是很喜欢这档职业类综艺,前几季都有在追,但从这一季开始,她有一些不想看了。
杜景浩伸了个懒腰,下床,来到冰箱前,“不用为她劳心伤神,电视剧该看就看,综艺该追就追,何必要委屈自己。”
“你要喝什么?”他打开冰箱,转头看向陆怡。
“给我可乐,越冰越好!”
很显然宁瑶还在气头上,毕竟自己深爱的男人和综艺都被唐诗悦给伤害了,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去。
她接过递过来的可乐,向陈诚眨了眨眼,“宝贝啊,你说如果我想办法报复她,你会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陈诚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如果硬要他和唐诗悦扯上关系,那就只能是仇人。
宁瑶打了个响指,“那就好办了,我找人大的亲戚去查查她,看看她读书到现在有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等节目播出,看我不狠狠的弄出一点黑料。”
杜景浩瞪大双眼,笑道:“至于吗?不至于吧。”
“做错事就必须付出代价。”宁瑶的语气里满是坚定,她确实不打算放过唐诗悦。
“冷静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一让人家前途尽毁,以后要遭报应的。”
“第一,她拿你当工具人,害你被打,害你受伤,至少我咽不下这口气,其次,如果她在大学里真的做了什么事,本就该前途尽毁…她学的是法,如果心术不正,对社会都将是一个大的灾难。”
宁瑶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杜景浩多少听出了一种私人仇恨的意味。
杜景浩知道宁瑶的性子,根本拦不住,所以只是不咸不淡的留下一句,“别弄一些莫须有的事出来就好。”
他只是担心宁瑶万一因为没调查出些东西,编造出莫须有的事,会让宁瑶沾上一些麻烦。
宁瑶笑着点头,“我当然知道,我遵从实事求是的标准,如果没有那就是最好的了。”
……
烧烤店中,盘子里串已经见底了,陈诚念叨着:“妈的,今天这串怎么不见吃啊。”
“唐诗悦和杜景浩的故事实在是太下饭了,也就吃的快了点。”
陆怡解释完后,环顾四周,“他妈的,剩下的串,什么时候才到?”
赵文宇微微一笑,“四舍五入这也是你未来公婆家的店,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
“金玉烧烤,都快成我们这的地标之一了,每年流水少说好几百万,咱们橙子也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张一洋向陈诚举起了酒杯。
陈诚看向陆怡,似乎是在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喝一杯?
陆怡伸出手,淡淡道:“来吧,把车钥匙给我。”
“谢谢老婆。”陈诚说完便在陆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张一洋和赵文宇对视一眼,筷子摔在桌上。
“秀恩爱是吧?这饭不吃也罢。”
陈诚则是淡淡一笑,“那你们就走吧,看你们都喝酒了,等会谁开车?”
张一洋和赵文宇又骂骂咧咧分坐了下来。
“陈诚啊,你不当人,真不当人。”赵文宇又重新拿起筷子。
陈诚开了瓶啤酒,放在张一洋面前。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喝个尽兴。”
陆怡静静吃着烤串,看着三人,面露微笑。
张一洋问道:“你还没和家里和解吗?”
“还没有。”
“那你回来吃烤串,不觉得尴尬吗?”
陈诚坦然一笑,“有什么好尴尬的?我花钱来消费,尴尬的是他们。”
“哈哈哈,真有你的。”张一洋竖起个大拇指。
赵文宇看了眼陈诚,回道:“你他妈可真是矫情啊。”
“对啊,人都矫情,有谁不矫情啊?”陈诚承认的倒也痛快。
他觉得自身的经历已经足够的痛苦了,但和那些真正的苦难比起来,又好像算不上什么。
陈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中,他明明过得比大多数都好,自己的做法更像是一种无病呻吟。
有人说过,真正的苦难是所有的人都为你编织一张网,他们告诉你可以不用很聪明,不用很努力,不用去理解生活,不用去寻找生命的意义。所以很多时候你都自己活在一个虚无并且空洞的世界里面。
有一天,你看见了一个人,他贫穷,他朴素,他没有所谓的温暖,他没有所谓的优雅,精致。但是他在大笑。
你看见了他肆无忌惮的对着世界欢笑,拥抱着世界。
然后你走向他。
“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呢。”
他说,我在活着。
然后你问他,什么是活着呢。
他对你说,生命在绽放。
所以苦难是什么,就是你还活着,但是你已经死了。
在一个什么都有的地方,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活着。有一天,你遇见一个随意的人,你对他充满好奇,问他问题。那一刻你想生命在开始。
但是转眼,你被迫和世界告别了。
无非就是我觉得我想活的时候,我恰好死了而已。
陈诚后来也明白了,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其实没有什么所谓的苦难,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怎么去看待。也许当时经历的时候算是苦难,但是时过境迁以后,觉得也不过如此。
世事无常,我们每一次的经历其实都是财富,只要不被打趴,都是会对以后得生活会有积极的影响。
他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抉择,无需同别人比较,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赵文宇觉得啤酒不尽兴,又要了一瓶白酒。
“其实,我们的情况,比大多数人都好…但总是不满足,怨天尤人的,呵呵。”
陈诚轻轻摇头,“我们不需要同别人比,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也许在别人看来是无病呻吟,但那些事情的痛苦…是我们自己能切身感受到的。”
“我们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评判这件事,不是吗?”张一洋用小刀从羊腿上割下来一块肉。
赵文宇点头,似乎想起些什么,“张一洋啊,你能不能稍微给力点,小夏就在门口,再不出手,你怕是就要输了。”
“对,赌局可不能忘了。”陆怡也不忘提醒了一句。
张一洋一拍脑袋,“哇啊啊啊,就你们话多!我等会去要,等会就去要,别急,别急,真别急。”
陈诚平静一笑,“你说等会去要的时间区间是指多久后呢?”
“一分钟是等会,一小时也是等会,一辈子也是等会,一会定义太广泛,我的建议是…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要!”
赵文宇满脸坏笑,催促着张一洋连忙上前去。
张一洋看着放在面前的手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横竖一刀,拼了!”
陈诚见到张一洋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倒也没有这种慷慨赴死的必要,小夏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吃人的,你放心。”
“我社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怡挑了挑眉,“社交恐怖分子…那的确。”
“社交恐惧症,社交恐惧症,我是社交恐惧症!”
赵文宇笑道:“你用一句一句的重复着,我已经感受到你的紧张程度了。”
“去吧,我的兄弟,你是真正的勇士。”陈诚罕见的鼓励了一句张一洋。
张一洋拿起手机,“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他安慰了自己两句,便拿着手机,向店门口走去。
陈诚看着张一洋那视死如归的背影,十分满意,随后转过头,连忙“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羊腿分了啊。”
话音未落,陆怡就已经拿着刀动手了,将羊腿给大卸八块,分到了三个人的盘子里。
张一洋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正在门口休息的小夏身后。
他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询问道:“你…你好。”
正在门口吹风的小夏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转身,回笑道:“啊,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刚刚陈诚桌上的菜是她一直在负责,所以自然知道张一洋是陈诚的朋友,以为是要增加什么菜品。
张一洋近距离看到小夏,发现比刚刚看到的更加好看,不禁脸也红了。
“那个…我可以要你的微信吗?”张一洋磨蹭半天,才好开口。
小夏微微一愣,有些震惊的问道:“您是要我的微信对吗?”
“对,你的微信。”张一洋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夏有些拿出手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被人要微信…还有点紧张。”
“我也挺紧张的。”张一洋不只声音颤抖,就连手机都有些拿不稳。
张一洋上次要女生微信还是在大学时期,那会狂放不羁,是真正的意义上的社交恐怖分子。
后来和唐娟恋爱后,他就再也没去要过一个女生微信,也和身边的所有异性断了联系。
分手后,自我封闭,没有社交也就从曾经的社交恐怖分子变成了现在的社交恐惧症。
张一洋加上小夏微信后,刚开口道:“我…”
后厨便传来一阵呼声,示意小夏过来上菜。
她看着张一洋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现在有点忙,。”
说完,便一路小跑去了后厨。
张一洋看着小夏那忙碌的背影,也笑着点了点头,“这可真是个好女孩啊。”
他抱着手机,转身向桌子走去,脑中在思考今晚要聊些什么。
而不远处的餐桌上,在陆怡的一番操作下,硕大的羊腿就已经被肢解的七七八八,分到了三人的餐盘里,剩下的一些贴骨肉都留给了张一洋。
回到餐桌上的张一洋,看见硕大的羊腿,短短一会儿工夫也是没了。
他看着三人,笑道:“你们这样很过分诶。”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来的成功。”陈诚笑着看向张一洋。
张一洋坐回位置上,叹了口气,平静道:“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
“怎么?”
赵文宇看着张一洋,会心一笑。
张一洋的目光落在陈诚身上 ,淡然道:“作为本次赌局的胜利者,我宣布赌注无效。”
“哦?”陆怡挑了挑眉毛问道:“我想问问原因?”
“大家也都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个赌约,胜负都在我的一念之间,赢了也没什么意思…”张一洋撇了撇嘴。
陈诚点头,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换一种赌法?”
“知我者,非你们三也。”张一洋狡黠一笑。
赵文宇点头,“说说看?”
“既然我要到了小夏微信…那咱们就看看,我未来的结婚对象是不是她。”
听见张一洋提出的赌局,陈诚则是立刻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其它我都可以和你赌,但唯独这个我拒绝。”
“就是,拿这种的事来做赌注,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就连一向不上道的赵文宇,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张一洋见到三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呵呵…”他连忙解释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呵呵。”
“不要拿这种事来当赌注…一点也不成年人。”陆怡的语气中 满是不屑。
张一洋连忙应道:“对,怡姐教训的对。”
“小夏是个好姑娘,有意她的男生不少,一定要把握机会。”陈诚喝了口酒,淡淡一笑。
张一洋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努力把握住机会。
无论是陈诚还是赵文宇,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点,希望自己能快点走出来,所以才设置了这样一个对自己绝对有利的赌局。
张一洋深吸一口气,看向赵文宇,问道:“我会和小夏好好相处,那你和邓曦的婚礼,想好定在什么时候了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婚礼了吧?我和她终究走不到一起啊。”赵文宇的笑容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