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对那公子说:“三少爷,你今天这么早啊。”
“嗯,早放学了。”
现在,苏小玉终于看清来人了。原来是大哥苏宇衡的同窗好友:方明泽。
只是自己今天的打扮是男装,不方便上前打招呼。于是,她只向对方礼貌地微笑。
在方明泽擦身经过时,苏小玉感觉对方望了她两眼,她心里嘻嘻地笑。
穿越过来后,她和方明泽只是匆匆的见过几面,没什么交谈,不算熟悉。
不知,这位方公子对人的识别能力,跟付掌柜比起来谁更厉害。
这边,苏小玉偷乐着。
而方明泽也感应到对方的注视,他觉得,这个穿着暗竹纹衣衫的小公子,有点眼熟,但他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窥见李管事带着这人去的方向,应该是看陶瓷的样板,估计是客户之一。
苏小玉看过酒坛等样板后,很满意,便订了大中小号的共计一百个酒坛。
由于大号酒坛的现货还不够五十个,苏小玉留下了地址,让李管事安排送货。
想着,方明泽是大哥的好友,听说这私窑也开了十多年了,信誉还是不错的。
她就一次性结清了货款,李管事十分满意,态度更好了。
接着,就是谈制作新的陶瓷,那是茅房用的瓷兜。
苏小玉从袖袋中取出一张图纸,李管事看后,便拿给老板方二爷。
这个技术问题,李管事真不懂。
于是,他请来了方二爷。
后来,苏小玉才知道方二爷是方明泽的父亲,方明泽是方二爷的小儿子。
这位方二爷,年纪四十左右,中等身材,没有商人的市侩气,反而多了份锐智.
后来,在交谈中,苏小玉发觉,这位方二爷是技术型人才,以前是从学徒开始进入制陶这一行的。
“苏公子,你这设计真好啊。我从没想过,茅房也会用到陶瓷呢。”方二爷一脸的佩服。
坐在他对面的苏公子,个子不高,但周身给人的感觉是个聪颖的大好少年。穿着那竹子暗纹的服装,跟一般的平民很不同,特别是那含笑的眼眸,看着令人有好感。
于是,双方进入深入的沟通。
“方老板,这个要是能做个模具就方便批量生产。”
“模具?”方二爷一脸懵逼,这模具是啥?他真的没听说。
见此,苏小玉说明了一下模具的功能,是能复制一个又一个陶瓷,这样就能保证产品做得大致一样的。偏差是会有一点点,但不影响具体的形状。
不过,这时代没有玻璃纤维材料,也做不来。
看来,只有一个一个地做了。
事情就这样暂定下来。
方二爷得知苏小玉定了一批酒坛,还要几天才送货过去。他提议道:“苏公子,这个瓷兜,我现在还不知能否做成,我让伙计送货时给你一个答复。”
“好的,那先谢过方老板。”
看着就到午时了,苏小玉带着购买的酒坛回家去。
幸好,这驴车比较大,能装上那几十个酒坛。
进入梨花村没一会,就听到一些村民在八卦。
本来不想听的,但那个瓜正是苏小玉本人。于是,她让车夫慢慢驾车,她也一路听了一嘴。
原来,传开的消息是这样的,说苏小玉不守妇德,年纪轻轻,还没及笲就在家中夜会情郎。
天啊,真是乱喷!
这个,不用猜都知道是她那个好堂姐,苏小美大脸怪所为。
看来,不教训她都不得人心了。
回家后,苏母、刘婶子和张婶子刚忙活完今天的午饭。
她们三人并没听到有关苏小玉的风言风语。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张婶子到苏家后就把她听到的说了出来。
听罢,苏母一脸的震怒,脸上青筋毕露,看着就要爆发了。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苏小美传播的。
现在,她只得忍着怒火,说道:“那是没有的事,只是玉儿的客户来了,商谈生意,我都在旁边看着的。”
一面和善的张婶子回道:“苏妹子,你不要生气了,那些人都是说的有的没的,太管闲事了。我们都知道小玉儿的好,绝不可能发生像他们所说的事。”
“对啊,我们都相信小玉儿。”刘婶子附和道。
苏小玉顺步出来院子,就听到苏母和张婶子三人的对话。
她笑着说:“多谢刘婶子、多谢张婶子。”
苏母仍然脸带愁容,解释道:“一定是苏小美传播出去的,昨晚她偷偷的去了新屋,弄出很大的声响,我们一屋人都跑过去了,还有玉儿的两位客户。”
然后,张婶子和刘婶子都在责骂大脸怪苏小美。想起她经常欺负小玉儿,还有上次在河边袭击苏小玉的事,这个人真的非常恶毒。
......
苏小玉并不理会某些村里人怎么说自己,清者自清,多说无益。
她已经想好办法,要惩罚苏小美那个恶毒大脸怪了。
按计划制作完今天的药膏数量,苏小玉就按着稍早前想到的点子,制造惩罚药膏。
这边,苏小玉在忙碌着。
那边,萧墨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来客是他的二表哥李浩然,那个热衷经商的男子。他十四岁就开始经商,至今已整整四年了。
这位表哥,爱赚钱不爱美人,也喜欢到处走走。
这是他第二次来灵莠镇,对这里比他还要熟悉。
此刻,萧墨见到二表哥,穿着一身灰青色衣衫,正走进他的院子。一脸笑意,就是他的日常表情。
萧墨迎了上去,脸带一点笑意,招呼道:“原来是你啊,浩然。”
才说完,李浩然就瞪着眼,望着这位深麦色肌肤,脸上干干净净的,并没黑斑。他心里奇怪道:“这是他那个常年戴面具的表弟吗?”
“也没听说,他的毒已医好啊。”
虽然不知道二表哥是如何想的,但他那惊讶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心声。
他这没了黑斑的脸,就这么让他震惊吗?
李浩然回过神来,笑说道:“你真是我的墨墨表弟吗?”
好吧,李浩然还是李浩然,一点都没变。
他不喜欢别人唤他“墨墨”,那像是宠物的名字。
虽然二表哥比他大了三年多,他十八岁了,而自己过几个月就十五了。他感觉自己比表哥还要老,那心景没有二表哥那样年轻。
“浩然,不要再这样叫我了。”萧墨轻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