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圆房后,其实有件事柳晴一直都觉得难以启齿,也从未同旁人说起过。
抛去宋四郎在书院读书留宿,以及后来二老去世守的那一百天外,他们夫妻的房事,也只有每月那几日,她能稍稍得以喘息。
她不知道旁的夫妻是怎样的。
但宋四郎这里,她不止一次给他号过脉。
她担心他太过频繁身体会虚会承受不住,奈何人家确实身体康健龙精虎猛。
可能是因为年纪轻,再不就是天赋异禀?
总之柳晴常常会感到吃不消。
这不,今日她醒来时,又已经日上三竿。
而她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显然宋四郎早就起床忙自己的了。
“来人。”
叫了大半夜,她嗓音有些沙哑,一张口,尴尬的要死。
淡春神色如常的端着水进来,服侍她起身:“大娘子。”
柳晴手指了指桌边的茶壶,等淡春会意倒了水过来,她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才感觉到嗓子好些了。
她缓缓坐起身,伸出胳膊准备穿衣服。
她也算是有武艺在身的人,此刻却觉得骨头都是酥的,浑身酸软,使不上劲儿。
淡春给她穿衣服的时候,眼睛盯着她后颈的一大片青紫咬痕,不由担心道:“大娘子,您脖子后面又青了,有些地方都渗血了,奴婢先去找药来。”
“嗯,去吧。”
其实几个丫头不止一次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尤其是脖子后面。
宋四郎有个特殊癖好,就是房事的时候喜欢咬她的后颈。
听说野兽总喜欢叼着猎物的后颈,以示标记占有,她隐隐知道宋四郎对自己有着极其恐怖的占有欲。
她说过几次,可他总是前脚应了,后脚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索性他除了这一点外,其他时候还算温柔,次数多了,柳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累归累,吃不消归吃不消,多数时候,她也享受到了。
就是第二日醒来,很遭罪。
淡春很快取了药来。
这药是她自己配的,做成了药膏,活血化瘀、消臃解肿很有用。
“大娘子,奴婢斗胆!”涂药的时候,向来稳重的淡春忍不住开口道,“郎君总是这样,您也该劝着些,奴婢瞧着您这样,真是心疼。”
柳晴扭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傻丫头,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郎君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我说了没数了,但他早上还答应得好好的,晚上却又故态复萌,我也是无奈了。”
淡春张了张嘴,待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见宋四郎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连忙退到一边行礼:“见过郎君。”
宋明彰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紧接着,他走到柳晴身边,看到她颈后的伤口时,面上难得划过一抹心虚。
“上药了吗?我来帮你上药?”
柳晴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抱怨道,“要我说索性就别上了,这块儿好了伤伤了好,都留疤了,宋四郎,你说你是不是属狗的?”
宋明彰愣了一瞬,接着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往常白日你可是从不同我说床上的事儿的。”
顿了顿,他又问:“看方才的情形,你同淡春说了?不嫌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