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门前红拂闹事,让贾三道近些日子确如宋明彰所料般分身乏术。
贾三道始乱终弃、残害亲子的名声响彻状元县,甚至传到了淮安府。
就连一直窝在家中苦学礼仪的柳晴都听了不下三个版本。
这天晚上宋明彰回家,柳晴忍不住就问道:“贾凤行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一脚踹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那青楼女子,当真长得像画里的仙女?”
宋明彰就着清水洗了洗了手,转过身来看向她,问出的问题却同柳晴说的话毫不相干:“这两日学的怎么样了?可熟练了?”
柳晴:“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
宋明彰淡淡地道:“他的事,谁知道呢?反正最近传的沸沸扬扬,怎么?你打听他做什么?”
“你也说了闹得沸沸扬扬,都这样了,我也好奇啊!”
“少好奇,这跟咱们没关系,对了,去金陵的行囊都准备好了?后日便要动身了。”
“早收拾好了,二嫂给送来的程仪里有不少得用的,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若不是二嫂,我们路上怕是要慌乱一番!”
“嗯。”
宋明彰一边点头,一边顺手从书箱里抽了本《礼记》翻开,随口问道:“三个药庄今年的出息都送来了吧?如何?”
柳晴听他说起这个,顿时来了精神,眼眸清亮地望着他:“送来了,昨儿明亮哥和二哥来的,明光哥是今日来的!”
“多少?”
宋明彰来了点兴趣,“今年咱们药庄有几味药材的行情不错,我打听过了,咱家的药材炮制的也好,你说说数,若是同我算的出入很大,那来年就换一家药材行供货吧?虽说这中间有二嫂,但生意归生意,亲戚归亲戚——”
“好了好啦!”
柳晴连忙开口打断他,“我这还没说话呢,你就巴拉巴拉一大堆,你听我说,三个庄子,明光哥那个庄子小一些,抛去人工、药种这些成本,明光哥一共给我送来五千两银子!”
说着,她转身去开了床边的柜子,取出一沓银票:“这是一万八千两银票,二哥和明亮哥两个庄子出息差不多,都是六千多两,我凑了个整,你点点!”
宋明彰闻言,面色舒展了几分,他接过银票数了数,然后点点头又重新递给柳晴:“别放在柜子里,放你空间里,比较保险!”
柳晴笑着打趣他:“不怕我乱花银子了?”
“悠着点就行,咱家现在有钱,不过——”
他说着放下书,走到柳晴身边道:“不过你花大钱的时候,还是要跟我商量一下,这样,就一千两以上吧。”
柳晴点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了,四郎,我没料到药庄的出息这么多,二哥他们跟着辛苦了一年了,要不咱们给他们的分红上再加些?”
“你看着办吧,二哥他们也不是旁人,不过——”
想到了什么,宋明彰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明彰道:“没什么,就是想到我们马上要去金陵了,虽说二哥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但日久天长的……唉,算了,此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晴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要不,我们给二哥他们些干股?你也说了他们不是别人,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同四郎你商量,咱家现在有不少银子了,我打算再置办些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