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婆在旁等着,柳晴加快了买东西的速度,因为宋四郎的言传身教、耳提面命,她也没有再做冤大头,买东西的价格大多都在合理范围之内。
她将袁婆领到了家中,取了从前孟氏为她做的屏风交给她。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袁婆就带着屏风就离开了。
晚间宋四郎回来,柳晴说起此事:“我之前已经答应过贾郎君了,这屏风就当是咱们一点心意,不再收回之前的银子了。”
宋明彰书案上抬起头,沉吟片刻微微点头道:“成,就按你说的办。”
“怎么样?这两日书院的进度可能跟得上?我看你每晚都要读到深夜。”
“还成,只是还有一个月多月就是乡试,为能中举,自然要更加勤勉好学才是。”
柳晴蹙眉凝思古代乡试的情况,想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都空空如也。
于是她问:“四郎,那这乡试要考几天啊,在哪里考?府城吗?”
“乡试分为三场,正常乡试每三年一次,考试时间定在八月,初九为第一场,十二日为第二场,十五日为第三场,每场考三日,需提前一天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在府城贡院进行。不过今年恩科开的晚,考期定在了下月十九。”
柳晴合计了一下,苦着脸道:“照那就是十八进场,然后二十八出场,这期间整整九天十晚,都要在里面?”
宋明彰微微颔首:“放心吧,我如今身子大好,能扛得住!”
“怨不得人常说科举考试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一条血路,四郎,你加油吧!”
宋明彰见她说的煞有介事,不由有些失笑道:“好了,睡吧。”
说话间,他放下手中的书本,吹灭油灯,翻身上了床。
黑暗中,他小狗一般啃噬着柳晴的脸颊和嘴唇。
若非知道他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柳晴非将他一脚踹开。
只是宋明彰又舔又蹭了好半天,却终究没再进行下去。
两人重逢以来,他一直都是如此。
今夜柳晴抑制不住好奇,就问他:“话说四郎,你最近怎么了?都不做到最后一步?”
宋明彰仰面平躺着,两手交叠握于小腹,闭眼平复欲望。
闻言,他回道:“按理说要为爷奶守孝一年的,这一年我们都不能同房,但我实在忍不了,想来爷奶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
“哦,所以?”柳晴眨眨眼,有些好奇。
“所以我忍上百日吧,百日一过,且看为夫大展雄风!”
他这话说得俏皮,柳晴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行吧,随你。”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四郎,既然你最近读书这么累,要不就干脆还是住在书院吧?这样每日早晚折腾,耽误功夫不说,你人也疲惫。”
“不用!”
宋明彰却摇头否决道:“劳逸结合方得长久,何况每日上山下山这段路,我正好可以用来背书,九哥也说了,书要读,炼体却也不能落下,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听他说起木九郎,柳晴忍不住道:“话说木九哥一个人住在外面行吗?我总觉得咱们好像抛弃了人家似的!”
“当然行!”
宋明彰还是没忍住,翻了个身将柳晴抱在怀中,嗅着她身上隐隐散发的药香,他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九哥有钱,又姓木,自然还是住在自己的地方更自在舒坦,何况也离咱们这里不远,若是留在家中,那他才觉得不得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