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鸨母满脸惊惧地望着面前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宋明彰冷冷地望着她:“要死还是要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他,他从前是这里的常客,但有些日子没来了,我也听说了他出事的消息,是以方才才有些失态,公子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木九郎悠闲地靠在假山上,嘴里叼了根野草,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怕是再也见不到你那国色天香的莺莺小姐了。”
鸨母闻言,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行了,别废话了!”
宋明彰有些不耐烦,手上一用力。
鸨母发出一声惨叫:“救,救命,我,咳咳咳,我说!”
那樽煞神临走前交待了
不许将姜霖的事情说出去,可眼下命在旦夕,她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你,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他!”
她说完,宋明彰直接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走!”
木九郎吐掉口中的草尖跟了上去。
鸨母领着二人换了个方向,朝着一处僻静的所在走去。
三人越走越荒凉,鸨母的步子迈得愈发的慢了,木九郎扭头同宋四郎对视一眼,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从方才起,他们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这臭味也越来越冲鼻子,及至到后面,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许多。
木九郎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忍不住问鸨母:“是粪坑炸了吗?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停下!你不说清楚,不走了!”
鸨母闻言,捂着鼻子,委委屈屈道:“不是二位公子要见姜公子吗?”
“对啊,但为什么这么臭?姜霖到底在什么地方?”
鸨母指着前方茅草搭就的屋子,回道:“就在那里。”
“什么?”
木九郎有些不敢置信:“那不是茅房吗?”
“公子猜得不错,姜霖就在里面。”
宋明彰凤眸中划过一丝讶异,抬脚朝着面前的茅房走去。
“等一下,公子!”
鸨母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道:“姜,姜公子的模样不大好看,公子你心里最好有些准备。”
“好。”
宋明彰点点头,抬脚进了茅房。
饶是他早有准备,在进入茅房见到姜霖的模样后,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茅房连着后门,里面堆满了恭桶,炎炎夏日蚊蝇肆虐,奇臭无比。
姜霖就在正对茅房门口的一个巨大恭桶里。
鸨母解释道:“这里是我们倒夜香的地方,收夜香的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两位公子你们见到了人就快走吧!“
姜霖被做成了人彘,整个儿都泡在恭桶里,四肢都没了,眼睛是两个血窟窿,耳朵也被削平了,似乎察觉到来人了,他一张嘴,里面流出一股红的黄的血液混成的大小便。
宋明彰爱洁,见状忍着恶臭恶心又打量了一眼,发现他嘴里的舌头也无了。
便是木九郎这样在腥风血雨里闯荡过的,见到这样残忍可怖的一幕,也忍不住脊背发寒。
“这,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