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轩觉得不甘:“姓宋的,若不是你做的,为何你不敢发誓?”
宋明彰拧了拧眉头道:“梁武轩,你当真疑心我便该找到确凿的证据,带着衙门的人来逮捕我!只要你证据充足,衙门那边有抓捕文书,我必不敢有半点反抗!否则你这私闯民宅,已经触犯了大魏律法!”
梁武轩阴沉着脸:“你不敢发誓便是心虚了,守常,我觉得写纸条的人不会无的放矢,一定就是他干的!”
“行了子蛟,你别闹了,跟我回去!”
王威先是有些歉意地望了一眼柳晴夫妇,接着直接走到梁武轩身后,推起他的轮椅往外走。
“明彰、嫂夫人我带他先走了,等他清醒些了我再带他来跟二位赔罪!”
柳晴面上的神色不大好看:“慢走!”
这一场闹剧结束后,柳晴和宋四郎回了房间,两人再无睡意。
“四郎,你觉得那字条是谁写的?”
宋明彰神情平静道:“我想不到。”
“你说会不会是——”
柳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出门冲着刘春花姐妹两的屋子喊了一声:“春花,你过来一下!”
通常晚上的时候,他们夫妻并不用人在跟前侍候,所以院中的闹剧散场后,刘春花姐妹两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夫妻俩没等多久,刘春花就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刘桃花担心姐姐,也跟了过来。
柳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桃花,我单独跟你姐姐说两句话,你出去!”
刘桃花望着神色前所未有严肃的大娘子,心底微微颤了颤:“是。”
等她出去,柳晴望向刘春花:“春花,最近这段时间,关妙儿同你说什么了?”
刘春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娘子,奴,奴婢同关娘子平日里也只是说些女儿家的体己话,关娘子女工好,奴婢平时做完了活计,就同她学学针线。”
宋明彰正端坐在一旁喝着茶,听到她这话,抬起头来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刘春花。
郎君那神情,就仿佛她是一块垃圾!
柳晴问她:“你有同她说过郎君在书院里的事情吗?”
刘春花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颤,接着满脸慌张道:“没,没有,郎君在书院的事情奴婢并不知晓,不敢乱说!”
柳晴一直盯着她,自然将她的异样看在眼里,她的面上浮现出一抹失望:“春花,自买了你们一家,我待你如何?”
“大娘子大恩,奴婢一家沒齿难忘!”
柳晴抬脚,踱步走到宋明彰的另一旁缓缓坐下,姿态随意,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是不是我素日待你们太过宽厚?让你觉得我很软弱可欺?春花——”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那你怕是打错了主意!”
刘春花僵了一瞬,接着以头扣地,不住地朝着柳晴磕头:“大娘子开恩!奴婢不敢!”
柳晴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开口阻止。
刘春花连着磕了十数下,很快便觉得头昏眼花。
只是上首坐着的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让她停下来,她暗暗咬了咬唇,求饶道:“求郎君、娘子饶恕奴婢,奴婢……求求郎君!”
柳晴和宋明彰二人谁都没说话。
好一会儿,柳晴望着她额头上的血迹,才大发慈悲的开口:“好了。”
刘春花眼前一直发黑,却还是强忍疼痛道:“谢大娘子开恩!”
“下去吧!”柳晴的声音依旧淡淡地。
“是。”
刘春花以手撑地,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就往外走。
临出门之际,她听到大娘子用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道:“刘春花,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介意听郎君的,将你们一家转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