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饭菜上来了,不是饿了吗?快吃吧!”宋明彰不关心天气冷不冷,他只担心她饿坏了。
“嗯,你也吃!”一口热酒,一块牛肉下去,柳晴感觉身体都热了起来,反手就给宋四郎也夹了一筷子肉。
喝完酒吃完菜,嗦完面,夫妻二人相跟着上了楼。
柳晴道:“我今晚跟婶子一块睡,你跟贾郎君也早点休息。”
宋明彰又有些不高兴:“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还要跟我分房睡!”
柳晴就笑了,捶了他一下:“好了,走,我先跟贾郎君打声招呼。”
走到门口,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道:“对了,你明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今天我走的时候,奶还给我带了些酱肉饼,明日你要不要也带一些?”
“要,我早就想奶的酱肉饼了。”
两人说着话进了房间,贾三道连忙起身迎接。
得知柳晴打算跟母亲一屋睡,贾三道很不好意思:“都是我们母子麻烦宋兄和嫂夫人了!”
柳晴摆摆手:“小事情,等回头你考完了,拜托婶子好好教教我就成!”
“教什么?”贾三道满脸疑惑。
柳晴笑着道:“婶子绣工好,当然是教我针线活儿了,你别忘了哦!”
“没问题,请嫂夫人放心。”贾三嫂被她这一打岔,心安了许多。
柳晴又问起他们明日府试准备的如何了。
“嫂夫人放心,因着我跟宋兄县试排名靠前,我两的号房都还不错,离臭号远着呢!”
“那就好,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你们要在里面待一夜呢,可要当心着些别着凉了。”
柳晴说着,又细细嘱咐了二人一番,就转身去寻孟氏了。
等她离开,贾三道再次感叹道:“宋兄当真有一贤妻,嫂夫人大老远的从镇上赶来,只为明日送你入考场,这份心思,属实让人羡慕!”
“你若羡慕,自去娶一房妻室便好!”宋明彰已经拿起了书,就着油灯看了起来。
县试主要考墨义贴经,且贴经占了大部分。
府试要比县试更难一些,除了墨义和贴经外,第二日又多了策论和做诗,这几日宋明彰和贾三道住在一起,二人倒是交流了不少学问。
宋明彰擅诗词,却又因生性淡漠,对民生这一块儿不那么关注,写出来的文章多少有些刻板。
贾三道则同他恰恰相反,端是做的一手锦绣文章!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宋明彰教做诗,贾三道教写文章,虽然才短短几日,两人却各有进益。
“千金易得,良人难求啊!”贾三道轻叹一声,“算了不提了,我们再说说下午说的那道题吧?”
“好。”
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
但饶是如此,他们醒来的时候,柳晴和孟氏也都醒了。
候三郎和刘全更是早早的从近郊赶了过来。
柳晴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宋四郎要带的东西,吃食和笔墨纸砚之类的,都没问题后,她才放下心来,又关心他穿得厚不厚。
宋明彰虽然有些不耐,但还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她摆布。
贾三道那边,孟氏也是一百个不放心,叮嘱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才开始启程往考场走去。
照例是县试一般严格的检查。
只是这一次中间出了个大胆的人。
宋明彰和贾三道排队的时候,前面有个学子直接被现场维持秩序的衙役抓走了,原因是他在食篮子里夹带了小抄。
判决当场就出了:“状元县槐树镇李家村李树真夹带小抄,剥夺此次及往后的府试资格,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