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不看病别待在这里!”
秦小郎听那些人越说越没边儿了,挥手就开始赶人。
周延年给一个病人针灸完也过来了,见到柳晴后,他满脸关心道:“柳娘子你没事吧?我听人说有人来闹事!”
柳晴摇摇头:“我没事小周大夫!不过我估摸着经此一遭,医馆会受到一些影响。”
“嗐~”周延年摆手道:“对面铺子被仁义堂盘下来的时候叔叔跟我就料到了咱们医馆会受到影响,而且——”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柳娘子怕是还不知道,方才有人过来同我说,祁正谦现在是仁义堂的坐诊郎中!”
柳晴有些疑惑。
秦小郎在一旁同她解释道:“姓祁的原先在咱们医馆坐诊,后来出了贺郎君那事儿,他怕担责任,就连夜辞馆离开了!”
“这样啊,小周大夫是怀疑……?”
“其实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咱们镇上就这么多人,有一个医馆基本上就饱和了,仁义堂若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势必就得想法子抢走病患,这位祁大夫——”
他说到这里,面上有些犹豫,似乎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大好。
“小周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总归我们要知道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才好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周延年闻言,叹了口气,继续道:“要说祁正谦这个人吧,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过此人唯利是图,凡事利益当先,却又最会趋利避害,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比他自己更重要了,偏生他一身医术还不错,所以当初我跟叔叔商议过后才最终决定留下来!”
“小周大夫你是觉得他去仁义堂坐诊,是故意跟我们打擂台?”
“我不确定,不过这事情也实在太巧了些!”
柳晴点点头:“那我们就仔细着些吧,刚才那两人我怀疑也是有目的的,等着吧,过几天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这——”周延年顿时有些着急:“这,这可该怎么办?”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晴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就道:“今天没什么病人,小周大夫,医馆这边就劳烦你照看了,我今天早走一会儿!”
周延年一拍脑袋,忙道:“瞧我这记性,今天是宋郎君科考的大日子,柳娘子快回去吧,医馆这里有我呢!”
“好,那我就先走了!”
柳晴匆匆同他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医馆。
出了周氏医馆,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对面的仁义堂。
只见原本排在周氏医馆门前的队伍都出现在了对面,而与之相反的是,周氏医馆门前几乎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一个满身华服的富态胖子正站在门槛处四处张望。
发现她的视线,对方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接着忽然拱手,冲着她的方向遥遥行了一礼,
柳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接着冲着对方点点头。
这人十分眼生,估摸着是仁义堂那边的人。
柳晴转了个念头也不多想,脚步匆匆就往宋四郎的考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