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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你撞死我(1 / 1)


面对贺酌的怒火滔天,商砚深这边却如同一渊深潭,没有一丝起伏。

商砚深冷笑一声,“你能像个男人一样敢作敢当吗?你自己睡别的女人,现在把责任往外一推,你就是忠贞不二了?”

“你也别管我什么时候看上她的,现在她是我老婆,光明正大想撬我墙角的人是你吧?”

贺酌看着他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后槽牙紧了又紧。

“这么说,你是承认叶新月是你害我?”

商砚深却没有上套,只淡淡道,“我没你想得这么闲。”

但他现在说什么,贺酌已经完全不信了,一心认定了商砚深那时想要横刀夺爱,就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暗算自己。

他怒骂道:“你他妈真卑鄙!无耻小人!”

商砚深重重地将他搡到一边,“让开。”

骂完就自己上车,锁上了车门。

车子发动,刚滑出去,就见贺酌的身形一闪,不要命似的拦到了车前。

商砚深一个急刹,堪堪停下,咒骂了一声,“你找死!”

“下来!”贺酌一副誓不甘休的样子。

商砚深却记挂着宋莺时的伤,不耐地朝他说道:“找死滚远点!”

贺酌不让开,在车前站得笔直,与他对峙。

商砚深一个利落的倒车,车子向后滑了十几米,打算绕开他。

没想到,贺酌忽然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就撞死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杀害自家兄弟了。”

明明是白天喧嚣的街道,但两人之间仿佛被扔进了万古冰层。

气氛冷得像是要结成冰。

直到这份冻死人的冰冷被猛然轰响的引擎声打破。

商砚深竟然一脚踩下油门,那辆高大的SUV如同猛兽一般冲了出去,直直地朝着贺酌而去。

商砚深面无表情,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好像前面并没有站着人一样冲了过去。

贺酌也一直挺直地站在原地不动。

时间和空间都被无限地拉长,好像隔出了另一个世界。

就在须臾之间,商砚深的车子在下一秒就要撞上贺酌的腿了,贺酌才控制不住本能地向后倾倒一步。

而商砚深也在下一秒打了方向盘,擦着贺酌的膝盖过去。

贺酌不知是真的被碰到了还是腿软,最终被带得踉跄了一下,差点要摔倒。

等他站直了身体,商砚深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宋莺时打的车回到住处时,却看到商砚深的SUV已经停在花园里。

他竟然比她先到家?

商砚深站在车边抽烟,宋莺时没走过去的时候,远远看着,心神却不受控制地凛了一下。

商砚深半垂着眼,目光低低垂落只看着自己身前的方寸之地。

看不清表情,但他周身那如同坟场一般的气场却很吓人。

刚刚跟贺酌打架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

宋莺时犹豫的竟然不敢上前。

不过,商砚深却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已经抬眼看了过来。

他的表情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在看到宋莺时的那一刻也如常出声,“过来。”

宋莺时垂下头,当作没听到他的话语,低头就走了过去。

在经过商砚深的时候,因为目光一直看着地面,她突然发现,他身前竟然丢了好几个烟头。

他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

宋莺时从打上车到回家,一分钟都没在外面耽搁。

而商砚深明明回来得比她晚,为什么能提前这么久到家?

如果放在之前,她一定会质问商砚深是飙了多少迈回来的,要不要命了。

但是现在她不想主动跟姓商的说话。

反正他已经好好地站在这里了,飙车超速就随他去好了。

宋莺时刚走过去,就有一只脚挡在她离开的路上,紧接着,一给结实宽阔的肩膀挡了过来。

宋莺时为了不“投怀送抱”,只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

商砚深问道:“肩膀怎么样了?”

宋莺时疼了一路,到现在挨打的那半边都还蜷得低一些。

商砚深等不到她的回答,“让家庭医生过来看一看。”

宋莺时冷淡地回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她绕开商砚深上了楼。

今天的事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跟去警局明明是为了去找商砚深兴师问罪的,可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巧,被商朗儿坑害了的人竟然是贺酌和叶新月。

宋莺时现在已经分不清,该拿什么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她不可能因为受害人是叶新月,就赞成商朗儿这种不择手段的下作行为。

但如果继续因为这件事而跟商砚深据理力争,她又觉得为了叶新月不值得。

矛盾得要命。

她窝在沙发里,看着房间里几个行李箱,目光发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拿出手机,这次真的在搜机票。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朗儿搅出来的这团乱麻,不如就离开这个暴风眼,接下来商砚深要做什么,她不过问心就不会烦了。

商砚深拿着跌打药酒进来的时候,宋莺时头也没抬一下。

他从高处看到她的手机页面,目光顿了顿,而后伸手将她的手机拿到一边。

“还给我!”

“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国。我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为什么?”

宋莺时:“你知道为什么。”

“我说过,朗儿的事我会让底下人去处理。”

宋莺时摇摇头,“关于她的事,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来,我不想听。”

商砚深不搭腔,伸手将她外面的开衫剥开,露出她受伤那边肩膀。

白皙平直的肩膀,果然有了青紫的於痕。

“看来接下来去玩,你也不能下水了。”

他倒了药酒出来,正打算亲自给她揉,宋莺时却道:“我跟你说了,我要回国。”

“就因为贺酌?”商砚深面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就改变我们计划了这么久的事。”

当然不是因为贺酌。

或者说,不止是因为他。

是商朗儿、贺酌还有叶新月三个人将她的兴致搅了个透,“我没心情玩了。”

“去了就会有心情。”

“商砚深,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商砚深抬起宋莺时的下巴,两人对视。

看着她眼底的复杂情绪,商砚深脑海里浮现起刚刚在街边她看向贺酌的眼神。

搭在她伤处的手蓦然加重了力气。

“疼!”宋莺时哀哀地叫了两声,想从他手底下逃脱。

但淤血就是要揉散才会好。

商砚深的力道本来就大,等他停手的时候,宋莺时额上已经沁出了冷汗,眼底也有泪光,“你故意把气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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