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受惊扭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收,她就不由自主地跌进了一个怀抱。
那炙热的气息几乎一瞬间就下来了。
宋莺时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头皮一麻,“商砚深!”
但她整个人已经被蛮力按在墙上,那张冷冽的脸狠狠地俯过来,宋莺时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的双唇猛然落下来,滚烫湿漉,宋莺时急急偏头,第一下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他压根也不挑位置,大掌直接捏着她的下颌,辗转地从脸颊到唇角,最后狠狠地碾上了她的唇。
男人的唇线很锐利,动作粗鲁地毫无绅士风度,反而带着嗜血的迫不及待,掠夺了她的气息,呼吸交错间的烟草味让宋莺时全身酸软眼眶胀痛。
她在呼吸不畅中抬手,一个耳光扇得半轻不重,自己的四肢却僵硬麻木起来。
商砚深僵硬了一瞬,直起身来。
大概从来没有人敢扇他耳光,商砚深勒在她腰上的双手用力得仿佛要掐死她。
他那双幽深的黑眸盯了一会儿怀里轻颤的娇容,下一秒就将她往房里拖去。
“商砚深,你做什么?!”
宋莺时的双手撑在门上,不愿意任她摆布。
商砚深声音很硬,“怎么,就喜欢在走廊上,是么?”
宋莺时又气又急,只听出个表面意思,“你疯了吗,这里有监控的!”
商砚深脸上还带着指痕,气息有几分凌乱,眼神有几分癫狂锐利,宋莺时被他看得心神发虚,两手捶打拉扯,试图挣脱他。
但商砚深要桎梏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一脚踢开半掩的房门,将人扯进了房间。
“砰!”房门被重重甩上。
宋莺时再次被他按在门后,动弹不得。
明明两人可以好好交流,他偏偏要用这么压迫性的动作,让她不舒服。
“放开我。”宋莺时没有脸红心跳,冷冷地对他道。
商砚深没有说话,垂眼看着她。
她是洗了澡打算好好补一觉的,临时接到电话要她上33楼来,便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
刚刚在挣扎间,外套已经从肩头滑落,曲线毕露,呼吸起伏。
他闻到了她沐浴后的清香,眸光暗了又暗,“不放。”
“连澡都洗好了,那就直接开始吧。”
直接开始?
宋莺时眼看着商砚深又俯身要吻上来,猛地向后仰去,后脑勺撞在门上“咚”一声闷响。
唇是躲过了,吻却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处。
原本这是下一步要侵袭的位置,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商砚深也不客气。
宋莺时喘得不像样,躲又躲不开,“是你让人把我骗上来?你要对我做什么,问过我同意了吗?”
“说好这一周把时间空出来给我,你已经放过我一次鸽子了——怎么,反悔不想离了?”
宋莺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想!”
商砚深的眉眼又戾气又凉,整个人压上来,在她总是倔强的红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宋莺时吃痛,双眼变得潮红。
怀里的身躯柔软得不可思议,商砚深喑哑地冷笑一声,“那你不就是同意了么?”
宋莺时整个人一轻,下一秒就被他横抱起来。
再挣扎也敌不过他的力气,宋莺时终于被扔到主卧的床上。
但她尽管全身发虚,也还是立刻爬了起来。
她不能忍受!
昨天晚上,也许顾柔就是和他在这张床上……
“我没有同意……我不同意!”宋莺时喉咙干涸,说不出更多的话,行动却毫不犹豫,从床上下来。
腿一软,晃了两下还是站住了,就要往外跑去。
商砚深站在床尾,长臂一拦,一只手就将她重新卷入怀中。
“不同意是什么意思?”
宋莺时紧紧闭着眼,脑子里已经很快地过了一遍,自己为什么会上33楼的原因。
——是被人用找耳环骗上来的。
所以,商砚深知道她用找耳环的借口查过监控。
以他的智商,一定能猜到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宋莺时干脆摊开了说,“我的确是答应了你的离婚条件,但是不代表我愿意跟你在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床上……我嫌脏!”
商砚深扬眉,也终于开始流露出真实情绪,“你嫌脏?那个女人不是你自己塞给我的么?”
宋莺时肩膀一缩,他这句话是承认了他昨晚真的跟顾柔睡了?
她冷冷讽刺道:“你体力真好!”
顾柔在他房间里待了这么久,今天上午又开了一早上的会,还有时间见缝插针来骚扰她!
果然,不会时间管理的人是做不成海王的。
“谢谢夸奖。”商砚深仿佛听不出她在讽刺一般,“待会儿一定不让你失望。”
他面无表情,却把这句话说得色气又玩味。
宋莺时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扬手又要打过去。
这一次被商砚深一把抓住皓腕,语气发狠道:“巴掌不是白让你打的。你打一次,我多干一次。不信就试试。”
宋莺时的手颓然落了下来,撇开脸,忍了又忍,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太屈辱了。
商砚深的手贴在她后心,感受她像枯叶一般摇摇欲坠。
他的身体紧绷坚硬,蓄势待发,但动作却还算克制,没有下一步动作。
宋莺时咬着牙,“你别让我恨你。”
“那你就恨我好了。”
他过往对她还是太宽纵仁慈了,所以才会越来越放纵。
连那种黄谣都传得出来。
尽管商砚深自己就住在这一层,知道流言里什么昨晚那对男女在走廊野战是子虚乌有的事。
但所有流言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跟别的男人举止那么亲密,总要让她记一次教训。
商砚深俯身,再次攫住宋莺时的呼吸。
刚开始是啄吻,等她齿关微松,他的力道也强烈了起来。
男人的气息醇厚酽烈,烟草味带来一点点淡淡的清凉,宋莺时无力承受,灵魂都在哭泣着片片皴裂。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是宋莺时的手机在响。
她原本已经失望虚脱,此时又猛烈地挣扎起来。
商砚深没让她逃脱,但宋莺时的声音呜咽可怜起来,“放开我……是我妈、我妈的专属铃声!”
商砚深松开了她的唇,却没放开人,“她那里有护工,急什么。”
电话响到自然挂断。
宋莺时怎么可能不急,颜月清现在连自理能力都没有,压根不可能给她打电话的。
没等宋莺时回拨,商砚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向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