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白乞把弊端说清楚以后,又准备开始下针了,不过这次就是一针,而且是空心针,主要是把里面的瘀血给渡出来。
蒙白乞把空心银针扎林七胸口以后,再次取出一支银针,打算再次扎进林七的昏睡穴,让他在无意识状态中进行恢复,这样效果要稍微好一些。
“准备睡觉吧。”
林七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蒙白乞要干啥,直接回应道:
“来吧,来吧。”
50度的水温,已经越过身体的舒适度,如果清醒的话,要不了多久人就会感到难受,所以让他睡着更加适合治疗。
……
等林七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守着他的人也不再是蒙白乞,而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不过这里是苗王的家,所以他也没有多想。
接着他先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受最深的还是腹部的空虚,然后看了一下胸口的银针,银针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取下,此时铁桶的水还有一点点温度,桶里的药汁也变了一个颜色。
表面上的变化了解完了以后,他正打算练一下阳明心法,看看这次效果如何,这时铁桶旁的汉子开口道:
“醒了?”
“你是?”
“我叫蒙山,是苗王的徒弟,凌晨三点的时候,师父让我过来接班,他休息去了,因为后面还要为你准备一次药汁。”,蒙山介绍着。
“多谢山哥,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不过我感觉身体差不多了,还要这样来一次吗。”
林七刚才提了一口,感觉胸口不怎么疼了,气也顺畅了,还以为自己彻底好了。
“这次只是把你最近的一次暗伤给清除了,而你最前面那次的暗伤还没有彻底清除,今天就准备清除第一次受伤留下的暗伤。”
蒙山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此时的林七并没有去细想这个笑容,而是羞涩的说道:
“山哥我可以出来了吗,还有我能吃饭了吗。”
“当然可以出来了,这里给你准备的早餐,你必须喝完,喝完以后我带你去洗澡。”
林七顺着蒙山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入眼的是一个陶罐。这个陶罐他认识,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他窜稀的时候,看到蒙白乞把喝完药汁而死去的蛇,放进陶罐里,里面的蛇不知道是烫死还是撑死的蛇,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早餐就是蛇羹。
不管是什么,能吃就是好事,所以林七跳出铁桶二话不说端起陶罐,感受了一下温度,二话不说就往嘴里灌。
“卧槽,这么苦。”,一口之后,林七迅速松开陶罐,吐槽着。
蒙山也没有接林七的话,认认真真的处理林七留下的残局。
感受到肚子的空虚,林七叹息一声:“唉”,接着继续往嘴里灌。
半罐蛇羹,就这样被林七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并且还打了一个带着药味的饱嗝。
“穿好衣服跟我走,我带你去洗澡。”
林七刚喝完蛇羹还没喘口气,就听见蒙山的声音。
“好的,蒙山哥。”
……
走出大门林七才真正见识到苗寨的真面目,昨晚的黑影也一一呈现在林七眼中。
山高导致早上的浓雾久经不散,将整个山寨藏一半露一半,别有一番特色。
站在门口林七深吸一口气,颇有一种大声吼叫的冲动。
由于苗王住在整个山寨地势偏高的地方,所以林七能看见整个苗寨的风光。
在他眼中,苗寨依山而建,呈回字型,最底下是一个小青石广场,两边是吊脚木楼,木楼下是高山独特的梯坎田。
梯坎田往上,木楼沿着山坡两边往依次修建,一般都是三间加冒阁的三层结构,只有林七所在的苗王家是全三层,而且这里所有的木楼都是干栏式结构,总体方位都是坐北朝南,从山脚往上看去,依山而建的房屋顺山而靠,颇为壮观。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全是榫卯结构,没有用一颗钉子,当然这只是苗寨的冰山一角,如果要说完其特点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林七跟着蒙山穿过一条条石板路,跨过村头的大树,从旁边的小路直上50米,到了一个小水潭,潭水冰冷刺骨,容不得林七考虑,他放下手中蒙山给他的换洗衣服,直接跳进潭水。
冰冷的潭水,瞬间激起林七的鸡皮疙瘩,毛孔也瞬间缩小,同时锁住了身体里面的药汁,让药汁在身体里面存留得更久一点。
在水里闷了三分钟,林七才冒出头。
呼
他吐出一口白气,趴在水潭边上,看着下方的山寨全貌,由于苗王家离这里最近,所以林七也看得最清楚。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位妇女正在坝子上晾晒着邓琪琦的衣服,因此林七询问道:
“山哥,那是谁呀,对了怎么没看见邓琪琦和我师傅呢。”
这个时候林七终于想起邓琪琦了。
蒙山随着林七的目光看了过去,回应道:
“那是我师傅的儿媳妇,邓琪琦和你师傅天不亮就下山了,走之前他们来看过你,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醒。”
上山花了三个小时,下山也差不多要用三个小时,毕竟上山容易下山难。而李天一和邓琪琦要去赶,二楞他姐的酒席,所以邓琪琦二人必须要在12点以前赶到,不也因此邓琪琦二人不得不早点出门。
听蒙山这么说,林七想到礼金的事他还没有交代,所以他对着蒙山开口道:
“山哥麻烦你帮我把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给我一下,谢谢。”
“小意思。”
蒙山一个转身来到林七放衣服的地方,找到他的手机递给了他。
“喂,琪琦你们到哪里了?”,林七接过手机,点头表示感谢,接着拨通了邓琪琦的电话。
呼
呼
喘气声和风声混合着邓琪琦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还在山里没出去呢,你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林七看见蒙山催促的眼神,回应道:“放心吧,没事了,给你打电话主要是给你说一下礼金的问题。”
“你说。”
“我,秦天,二狗二娃四个人一人随一百,大概就是这个问题。”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