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和面带怒气,他极力想控制住自己内心那些可怕的猜测,让自己看上去平静。
“说吧,你要去哪里?”
挽烟看着修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什么去哪里?你在说什么?”
“还要我说多明白,你连东西都打包好了,不就是想要离开我吗!”
“不是啊,我收拾那些东西是因为要搬……”
“搬什么?搬回天上还是搬出去扔掉?仙子,你好狠的心啊,人要走了,甚至东西都要搬走,连睹物思人的机会都不留给我是吗?”
“什么呀,谁说我要走了?”
见她全盘否认,修和认定了挽烟的嘴里已经没有一句实话,他面如死灰,声线颤抖,走过去颤抖着捧住挽烟的脸,想竭力看清她此刻的眼睛,看看这双眼睛里到底有没有他。
“挽挽,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皇后之位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是吗?可这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了……或者你还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哪怕拿江山去换,拿命去换都在所不惜,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现在只有你了……”
挽烟心疼极了,捉住他的手说道:“没有,你对我很好我都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找土地爷上天去找人来救你?挽挽,你当真以为我是个蠢笨至极的凡人,可以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还是说我的真心对你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修和的双手逐渐用力,勒得挽烟喘不过气来。
“你先放开我……”
听到这句,修和更愤怒,他面部扭曲,眼泪几度差点夺眶而出又被他强忍回去,他忍不住嘶吼起来。
“我不放!我死也不会放手的!我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师父,我绝不可以再失去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说完,修和甩开挽烟,走向殿外。
“来人呐,即刻封锁绛宵宫,除本王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出,本王不在时也不准王妃走出这绛宵宫半步,安排宫女在本王不在的时候十二个时辰贴身伺候王妃,不得离开她身边半步,若王妃有任何闪失,全部杀无赦!”
“是!”
挽烟冲到门口拍门,可修和置若罔闻,说完便拂袖而去。
“修和!修和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回来!”
任凭挽烟吼得再大声,修和认定了她想离开这件事就再也听不进去一句话。门口侍卫直接将绛宵宫团团围住,十几个宫女,包括小环在内,也都被安排进了殿内,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挽烟本想反抗,可宫女侍卫们皆不为所动,她看着小环对着她不停的摇头,只得打住,沮丧的坐了下来。
修和径直回到了书房,看着满屋的奏折,气急败的走过去全部掀翻在地。
他一步步走到现在,天天累得不知天黑天亮,他去争,去抢,都是为了能留住她!他曾经无数次感谢上苍,给了他一个疼爱他的娘亲,一个如严父般对他谆谆教诲的师父,还给了他此生挚爱的夫人。
可如今,上苍却又要把这一切都夺走!若要我失去挽挽,还不如用尽我的一切,来拼一次!
修和此刻眼神冰冷,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玉石俱焚的念头,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来人呐。”
小富贵战战兢兢的推开门,跪在地上。
“传旨下去,颁皇榜,召集全天下修仙修道的能人异士,只要是能帮本王保护王妃,对抗一切外来妖魔者,全部赏黄金万两,加官晋爵!”
一连两天,修和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疯狂的批阅奏折,处理各类政事要务。揭皇榜而来的许多道士、半仙还有和尚也络绎不绝,一个个来到修和面前施法演道,讲述自己如何能保护王妃,不让妖魔邪祟或者其他仙人发现她。
有人提出,将王妃藏入深山的地下山洞,任凭大罗神仙来了也找不到;也有人提出,可以带修和修炼成仙,就算王妃被神仙妖魔带走,也可以自登宝殿,去异界将她寻回来;更有甚者,提出狸猫换太子,找寻与王妃面容相似之人养在宫中,把真王妃藏在其他地方云云。
打发走了不知多少个混子道士,修和晚上一个人在书房里喝得酩酊大醉。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走出殿门,朝绛宵宫走去。
挽烟这两天被寸步不离的宫女跟着,不自在极了,想起这些人也都只是奉命行事,又下不去手打骂,只好在这绛宵宫里老实待着,看书写字,想着修和迟早会气消,到时候再跟他好好解释,自己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本来也只是打算取下背上的五彩石锁链,最多回天宫再安排一下,既然决定了要陪着西海太子历劫,就先只管在人间和他相守一生了。
自己本就只是个无名小仙,撑死了也就是散尽修为,从头再来。
这天晚上,闲来无事,挽烟只好早早入睡。
绛宵宫的门缓缓打开,修和满身酒气地走了进来,他示意宫女全部退下,自己一个人走到内室里来。
现在已经是谷雨时节,天气逐渐转热,挽烟一向又怕冷又怕热,睡觉的时候连内衣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贴身冰丝寝衣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一个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她吓得睁开双眼,下意识打了面前人一巴掌,他也不恼,又爬上前一点点,亲吻挽烟的脸,这个吻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修和脸上的胡渣扎得挽烟的脸生疼。
“修和?你喝醉了?”
“唔……挽挽……”
修和在挽烟的脸上胡乱亲了一通,伸手来解她的衣服。
“你可是气消了?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待会儿吧……挽挽,我想我们尽快生个宝宝……”
挽烟听完一把推开他,他反手直接捉住她两只手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
“为什么要尽快?”
修和身后是幽暗的烛火,他没有回应,只自顾自的继续解挽烟的衣服,脸色看不真切。
“放手!”
挽烟改用脚去踢他,他直接欺身上前,用自身的重量压住她不断踢在他身上和脸上的腿。
挽烟被他粗暴的动作和赌气的话语激怒,这些天被人监视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也顾不上身上衣服已经被解开大半,她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