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听到了秦难话也感到非常惊讶,“慧言,想不到你居然会武功。”
“对不起,师父,我骗了你。”慧言这时候也说出了实话,“我未出家时就身怀武功,只是这些年在寺里一直未曾显露。”
“真没想到,死了一个暮雪,却让你顺藤摸瓜带出了这么多事情,你杀了我吧。”说完,慧言一心求死,闭上了眼睛。
“别着急,说来说去,这整件事情中还少了一个关键的人,连你这个杀人凶手都忽略的人。”
“什么?”
秦难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小和尚,拿手一指,“就是你,妙心!”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小和尚,瞬间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声音颤抖道,“大人在说什么?小僧有些听不懂。”
秦难冷笑道,“我说你就是这间大殿里存在的第三个人。”
“你胡说,你怎么肯定有第三个人,再说就算有,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哼,你知道吗?其实你也很该死啊。”秦难此刻声音阴冷,却充满了威严,“你说你吃了陈记的肉饼犯下了荤戒,其实根本就是假的,我去了陈记根本你就没有买过。”
“他们一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怎么可能记得住。”小和尚此刻还不死心,依旧在狡辩。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故意说是陈记,因为他们生意火爆不可能记住所有的人,可是百密一疏,你不曾想到陈记的老板是个信佛的人,跟店里的人嘱咐过不做出家人的生意,而且我还故意试探过你,说牛肉饼很好吃,其实陈记根本就不卖牛肉饼。”
慕容轻烟被秦难说的有些糊涂了,“你说他没有吃肉饼,为什么要去说谎呢?”
“他说谎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隐瞒另一个比犯了荤戒还要严重的事。”
小和尚终于坚持不住了,大喊道,“住口,不要说!”一旁的慧禅在老和尚的眼神示意下点了妙心的穴道,让他安静一会儿。
“秦大人继续说吧。”老和尚叹了口气。
“暮雪的尸体经过仵作检验后,发现她死前行过房事,我一直以为是凶手所做,可当我知道你在撒谎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妙心你所为。”听完秦难的话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什么?”
秦难没理会众人的惊讶,继续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我和轻烟再次来到凌云寺时,碰见你在挑水,我当时便猜出了你左手受了伤,可我没有联系到暮雪的死,直到我在大殿内想到了这件事的起因。”
“起因?起因不是暮雪死在了观音菩萨像内吗?”慕容轻烟问道。
“对也不对,我们的确因为暮雪的死而查案,但是最根本的还是血泪,是妙心发现观音菩萨像上的血泪,才引出了暮雪的尸体,起初不光是我,估计大家都以为是暮雪的血从菩萨像的眼睛处流出,因为这是人的第一反应,可当我仔细查看过每个佛像后,发现眼睛处都是封死的,所以不可能是暮雪的血。”
这时,老和尚慧通也反应过来了,“对,每个佛像都是如此。”
“那就是有人故意涂抹上去的,但这也不可能是凶手的,他没必要暴露暮雪的尸体,何况他还点了多于平常几倍的檀香遮盖气味,我说的没错吧。”
慧言点点头,“没错。”
“所以这案子就出现了除了暮雪和凶手的第三个人,而报案的你,妙心,嫌疑最大,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思索过后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虽然不可思议,但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暮雪在寺院养伤,而当时留下照顾暮雪的弟子是你吧,暮雪容貌艳丽又有西域血统,看上去风情万种,而这也使你这个小和尚没把持住本心,趁机侮辱了暮雪,事情过后你开始害怕了,于是去佛前忏悔。
可不曾想这时,老鸨通知了寺院的慧言杀人灭口,而恰好暮雪醒了,慌乱之下她跑进了大殿,慧言追进来杀了他,可谁也不知道大殿里一直有个人在此诵经,听到声音的你在第一时间藏了起来,你亲眼看到慧言把暮雪的尸体藏到了观音菩萨像内,而你不知道凶手是慧言的原因,可能当时他也头带斗笠面纱,过后你不敢报案怕凶手灭口,但你又因为侮辱了暮雪而内心不安,所以你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割伤了自己用血抹在菩萨像的眼睛处,而你装作因为犯了荤戒来此忏悔时偶然间发现,想让血像泪滴流淌下来,你的伤口不可能小,这也是我在寺庙时见你用一个手打水的原因。”
听罢秦难所说,慧禅掀起了妙心左臂的宽大衣袖,就见他手腕上赫然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白布,慧禅解开了他的穴道,妙心当即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说道,“方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阿弥陀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智通一脸悲痛的看着妙心。
“哼,后悔也晚了,你不光是犯了戒,你还犯了法,想忏悔去牢里面忏悔吧。”
妙心听完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