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胖的身影正是这如意楼的老鸨,“怎么这么快就得手了?”
妇人则是颇为自得道,“秦难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小丫头,我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
听到妇人的话,老鸨的脸上顿时大惊失色,“秦难怎么会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个蠢货,你被骗了。”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她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蠢货。”
一席身着青衫,左手持剑的身影带着众人推门而入,看着来人老鸨的脸色阴沉似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妇人十分惊讶,已经慌了神。
“当然是你带我来的了。”秦难轻笑道。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青儿真正的娘亲?我没露出破绽啊。”妇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错,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是青儿的娘亲,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十几年都没找到自己的女儿,可偏偏来听天司没几天你就找到了?”
“那也不对啊,你怎么解释我知道青儿肩上胎记的事。”妇人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很简单,因为青儿在如意楼当过丫鬟,知道她肩上的胎记其实并不难。”秦难眼神看向老鸨,随即又指向妇人,“你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漏出了破绽,不管你再怎么掩饰,你走路的步伐都掩饰不了,下意识扭动的腰肢带着一股风尘的意味,而你画在脸上的皱纹则更是漏洞百出,轻烟的易容术已经登峰造极,在她面前你的这些招数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结合这两点你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看来你早就怀疑我了。”老鸨有些不明白。
“我当然怀疑你了,今天做下这一切不过是验证我的猜测,黑衣人让张平把琵琶放在听雪轩,可他怎么知道张平什么时候来,显然是有他的眼线,而这座楼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自然而然我就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不愧是秦难啊,果然厉害。”老鸨眼神冰冷下来,配合上她那肥胖的身躯,着实有些吓人。
“这也能解释的通一直身处如意楼的暮雪,身上的藏宝图是如何暴露的,是你追杀他到凌云寺外,见他被寺内僧人救起,你无奈只能另寻他法,如果我猜的没错,兰芝也是你们杀的,那天我们来到了如意楼时,你在暮雪的房间见到了兰芝,于是你想到暮雪会不会把另外半张地图交给兰芝呢,可不曾想兰芝早就把地图交给了青儿并让她藏了起来,所以便有了兰芝的死。。”
“啪啪啪。”老鸨鼓起了掌,“作为对手我都不得不为你鼓掌,环环相扣推理的丝毫不差。”
老鸨拿出一只黑色的指虎戴在手上,身上的气势暴涨,使尽全身气力向着秦难扑来,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将眼前的男人击杀,可是秦难哪是那么好杀的啊。
指虎带着阵阵罡风向着秦难袭来,秦难则是冷笑一声,人世间猛然出鞘,一道银色划过,女人的指虎碎裂成两半,剑锋不止继续向前,女人暗道不好,急忙往后闪躲却还是晚了一步,顷刻间老鸨那粗壮胳膊血流如注,那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老鸨捂住胳膊嚎叫一声,向后倒退了两步,然后又鼓起一口气,肥胖的身躯直直的向秦难撞来,看着如同一座小山的女人秦难神情冷漠,人世间快如闪电向前刺出,只见老鸨两腿的膝盖处窜出两条血箭,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塌,跪倒在地。
“抓起来吧。”
听天司的地牢内,黑暗和潮湿压得人喘不过气,老鸨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秦难盯着眼前的大喊大叫的肥胖女人,“秦难,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秦难则是摇头笑了笑,“我杀了你干嘛,你只能算半个凶手,那个黑衣人是谁?”
女人面目狰狞的看着秦难,那样子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想知道?你去问暮雪吧,哈哈哈哈。”
“咱俩以前没有什么仇恨吧,你怎么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秦难的话让老鸨一愣,但还是没有说话。
“看来想撬开你的嘴是很难了,也是,你在这如意楼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图谋不小,想来你上面的人也不会派个废物,如此轻易就能让你开口是我想多了。”老鸨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显然是不想和秦难继续说话了。
突然,秦难眼睛死死盯着老鸨,“那个人我见没见过?”老鸨左眼角微微眨了一下。
“看来是见过了。”老鸨瞪大双眼显然很是吃惊,只见秦难语速越来越快。
“他在京城?不在?是在的。”
“凌云寺内?寺外?是寺内。”
“他是智通?他不是?”老鸨才反应过来闭上了眼睛。
“晚了,我见过这个人,他就在京城凌云寺内,不是方丈智通。”秦难满意的笑了起来,老鸨想疯了一样,叫骂着秦难,“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你也得看得见那天才行啊,你就安心在这里带着吧。”秦难说完就带着众人离开了地牢。
过了一会儿,听到周围没有了动静,老鸨慢慢张开嘴,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声,而且富有节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听天司,秦难和慕容轻烟走了出来,“走吧,剩下的交给魏征就好。”暗地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道道黑色的身影翻墙而入,他们训练有素,不发出一点声响的潜入地牢。
他们悄悄的摸索到关押老鸨的牢房,还没等进去,霎时间,灯光火把点亮了整个地牢,“看来大人猜得不错。”魏征站在人群前面。
还被五花大绑的老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沉到了谷底,“你知道有人会来劫狱?”
魏征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缓缓拔出了宝剑,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字一句道。
“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