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芝芝一连被关了大半个月,实在有些拿胡父没有办法,这老头也太犟了。
这天她终于受不了了,夜里趁着院里的丫鬟都睡了,翻墙爬了出去。
她想去听一下父母的墙角,看二人到底是如何打算。
这一听不要紧,她竟然听到胡父和富察氏商量,打算直接找个合适的人选让她成婚,还说等她成婚后心自然就会收回来了。
这还得了,胡芝芝听了两人的话也不打算继续窝在院子里,回去留了一封书信,连夜离开了家里。
等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者接受了香香再回来。
她自认这几年在家里孝顺父母,不仅用自己的医术暗中给他们调养身体。在外面也是把家里的生意管理的井井有条,要不是时局影响,估计还能扩大不少。
对胡父和富察氏两人,胡芝芝可以拍着良心说问心无愧。
哪能想到胡父和富察氏竟然想着包办她的婚姻。
这她实在忍不了,果断跑路了。
正好她抽空去了一趟小岛,用了点仙家手段找到了小岛的地下水矿脉。
她在水脉源头处下了能破坏人身体素质的药。
药是她在仙界时无意中炼制的,一颗下去就能蔓延整个小岛的地下水系统,维持时间也很长久,没有百年时间不会失去药性。
初时喝了水的人就像得了重感冒一样。按照感冒医治人就能好起来,不过好起来之后身体素质就被药破坏了。
此后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走路都要两步一歇,三步一喘。届时就是他们想搞事也有心无力。
原本胡芝芝打算学美国丢核弹,但一想杀孽太重就作罢了。下药并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不伤天和还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隐患。
胡芝芝离开小岛后,小岛就爆发了大范围的感冒,不过这胡芝芝就不关心了,没有丢核弹已经算她很克制了。
了了一桩压在心头的事,胡芝芝离开小岛之后径直去了北平。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一个月后了。
这一个月来,陈纫香浑浑噩噩的被关在屋里,清醒时就拿着两人的合照愣愣的看着。他一边怀疑那封信不是胡芝芝写的,一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又因为不得自由,无法去当面问个究竟,内心深处饱受折磨。
胡芝芝先前因为忙着找水脉,并没有来得及给陈纫香写信。想着回到这里直接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到了北平,胡芝芝把行李放到落脚的酒楼,去姜家戏班找陈纫香。
到了姜家戏班,胡芝芝见大门紧闭,上前敲了敲门。
今天姜家戏班没有生意,大部分人都在院里。听到有人敲门,立刻有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开门。
“来了来了!”
说着把大门打开,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姐,有些奇怪的问:“这位小姐?您来这里是?”
“我来找陈纫香。陈纫香是在这里吧?”
那人听胡芝芝找陈纫香,回头对屋里的姜荣寿喊了一句。
“师父,有位姑娘来找陈纫香!”
屋里的姜荣寿闻言,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出来瞧了一眼。
见胡芝芝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后喜笑颜开的迎了过来。
“哎呀,胡小姐!你怎么来了?”
胡芝芝可没有心思和他客套,直接问:“我来找香香,他人呢?”
姜荣寿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了胡芝芝并不想和他多聊,便伸手招呼一个徒弟过来,吩咐道:“老五,你去通知你陈师兄,让他好好收拾一下出来见一见客人!”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老五,让他快去通知陈纫香,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不要不修边幅的出现在人前。
老五了然的点头,抬腿就往陈纫香被关着的屋子跑去。
胡芝芝见状也想跟着去,却被姜荣寿拦了一下。
“胡小姐,香香有可能还没起床呢,你还是和我在这里先等等吧!”
“都快中午了,还没起床呢?”
胡芝芝有些惊讶,但好歹止住了步子。
想不到姜荣寿这个舅舅这么宠他,日上三竿都没有去催他起来。胡芝芝还以为姜荣寿和陈纫香的舅甥关系不是很好,谁知不是这么回事。
殊不知这想法在见到陈纫香的时候立刻崩塌了。
因为胡芝芝在转角见到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消沉颓废的陈纫香。
可把她吃惊坏了,陈纫香这人平日最是注意仪表,和她在一起之后更是很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说是要把她迷的死死,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香香,你这是怎么了?”
陈纫香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猛的抬头见到了活生生的胡芝芝。
他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下,“嘶!不是幻觉!”意识到胡芝芝真的来找他了。
既然如此,那让他纠结了一个多月的分手信就一定不是出自她手。他这些天完全是自作自受,他应该对她多一点信任。
又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漱,胡子更是一个多月没有刮,这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全被她看到了。
想到这,陈纫香捂着脸转身就跑,他要回去洗漱,要用最好的面貌来见他。
早知道老五说的姑娘是她,他就在屋里好好收拾打扮一下再出来。
他还以为是戏迷来找他,并没有把老五说的好好收拾一下的话放在心上,就这么破罐破摔走出来了。
“这香香应该回去收拾自己去了,胡小姐,你和我先进屋等等吧!”
姜荣寿也被陈纫香的尊容惊到了,他的眼角微微抽了抽。生怕胡芝芝见到陈纫香这副样子会大失所望。
胡芝芝看着陈纫香消失的地方,摇了摇手道:“不用了,你进屋吧,我就在这里等他!”
“哦,好!”
姜荣寿年纪大了,实在无法陪胡芝芝站着等陈纫香,就脚步缓缓的移到了屋里的太师椅上。
心里暗自忖度,这胡小姐看样子是来真的,不是他想的把陈纫香当打发时间的玩意,都为了他到了北平。陈纫香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他儿子怎么遇不到这种人呢?
胡芝芝站在原地等的有些着急,在廊下找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