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亿田阳就给小情侣腾地方,拎着八哥一家出去了。
近一年,亿田阳每次都这样,刻意给两人机会。
屏诚收拾好碗筷,去浴室冲个澡。他是个爱干净的,亿初怕冷,开着空调开着门,看到亿初抖着身子,他只能多去冲澡,凉丝丝的冷水从身体滑下,爽!
洗过澡出来,路过亿初的卧室,偷听一下她睡着没,却听到有低低的哭泣声。
他推开门,果然看到女孩怀里抱着一张照片,在哭。
“怎么了,初初……哪里不舒服?”屏诚过去抱住女孩,发现她身体抖的厉害,身体哇凉哇凉的,弱弱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梦到哥哥了,我想他了。”
亲哥哥。
这张照片只有她和哥哥,那年她八岁,是哥哥亿笠大学毕业那年拍的。那时的少年国字脸,强壮的体魄,眼睛炯炯有神,让人想到硬汉,也是唯一与哥哥的合照。
就是没放好,受潮,模糊了。
八岁的亿初跟着父亲去学校看哥哥,父亲去买水,两人在树荫下嬉闹,正好有同学拿着相机走过,就蹭了一张。
那时候他们家条件不好,即使假期,亿笠都是打工挣自己学费,一大半都补贴家里。是个非常懂事的少年。
也是那年,哥哥暑假没回来。
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有人说,被谋害了,尸首尽毁。
亿初和父亲不信,每年都去各个地方寻找,可都无一消息。
老头也对这个一直毫无消息的儿子,一直不放弃。。。
也是在那年,父亲突发心梗,亿初在那年成长。
屏诚安慰着怀里的女孩,他身上的肥皂味让她心安,身体温度却不见上升,依然凉哇哇的。
“哥哥,我的哥哥,我不信他出了意外,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亿初抖着身子,眼睛赤红充满水雾,那么认真肯定地说。
“会,一定会。我们一起等着哥哥回家。”女孩抖的更厉害,屏诚把她抱的更紧,让自己炙热的身体,一点点温暖她,给她更大的安全感。
“初初,”屏诚唤她,“别乱想了,哥哥一定还活着,一定活着,我一定帮你,帮你找到哥哥。”
自那次意外后,他连着几天没换衣服,他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人,一直坐在亿初的床头,紧紧抓着她的小手,把她当成小朋友来宠。这几天,亿初的好朋友余敏和同事都说要来家里看她,都被屏诚拒绝。
她需要静养。
亿初逐渐恢复体温,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的怀抱好温暖,连他手去拉薄毯她都黏在一块。
像个连体婴。
屏诚有些热,燥热。
要出事。
怀里的女孩穿着黄色的裙子,料子那么薄,淡淡的发香一阵阵撩拨着他。
他呼吸一滞,好半晌,扭头来个深呼吸。
女孩软软绵绵的身体就那么贴在他身上,衣衫都汗湿了,他也不敢再动,就这样,一只腿只能垂在床侧。
他是想来些运动。
可这里是亿家,老头不知啥时回来,他可不敢。
顶着毒阳在外遛弯儿的亿田阳看看时间,心说:该结束了吧。
然后扇着扇子,小跑回家。
他快中暑了。
这几天,亿初都没睡好,此刻,被屏诚像小奶猫一样抱着,嗅着淡淡的肥皂香,睡的安心极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等她睡着,屏诚才敢深深一呼,怕打扰到她,呼吸极轻极缓。
她多次要给他,他总是爱怜的说,好东西,要等到最好的时候。
预定的八月份求婚,年底亲戚朋友都放假回家,就结婚。看来要加快日程了。
他的女孩纯美可爱,像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连他都不敢轻易亵渎。
她那么美,追她的男生几乎占了全校,但她选择了不敢主动表白的他,这样的女孩,他拿命再爱。
亿初睡的越来越深,像一只找到最舒适睡姿的小黄猫。
软软糯糯,好小一只。
有人问,屏诚那么大的长腿,你们接吻姿势是什么。
亿初一个单跳双腿卡在他腰肢,屏诚准时把她稳稳接住,她甜香的吻,回味无穷。
她的胆子很大也很小。
大的,一个人爬上十层楼顶,去拿小朋友们的风筝。那些楼房都是红瓦装饰,一不小心就会整个滑下。
小的,家人不在家时,不敢半夜上厕所。
屏诚半个身子都麻了,硬是不敢动一分,女孩睡的香,她好久没睡一个好觉。他不舍得活动腿弄醒她,就那么麻了又麻,睡着了。
亿田阳回去的时候像贼似的。垫着脚尖钻进自己房间,轻轻关上门。
屏诚眼睛睁了睁,抿嘴笑笑。
吻了怀里人的秀发,甜甜睡去。
亿初这一觉把这些天的觉都补回来了,抬眸就看到男人嘴边露出的青褐色胡茬,从鼻下嗅着让她安心的气息,像猫一样,舔一下那人的唇。
一下,两下,那人怎么还不醒。
下一瞬,男人一个翻身,汹涌的风暴席卷了她。
窗外的夕阳投来暧昧的颜色,两人在满室的色调中甜蜜。
身下女孩的脸像熟透的樱桃,他忍不住又亲几口。
亿初是那么美,就那么随意的一个侧躺,淡黄的睡衣像金色光晕一样包裹着她的曲线,凝脂般的肌肤,高的高凹的凹,两人一番嬉闹,女孩胸口微微起伏,呼出的气息让屏诚的心跳乱了节奏。
母八哥感觉到暧昧气息,啄了一下公八哥的头。
屏诚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双眼睛含着水气,双颊浮上惑人的红晕,那明亮亮的眼睛带着迷人的光,娇娇滴滴,每个细胞都楚楚动人。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她的女孩说过,要在新婚之夜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他想吗,当然想,他多想照死里吻她,抱她,使劲爱他,但他只能努力的克制,同时也快乐,痛苦的快乐着,她的女孩与众不同,在他心里也更加美好。
女孩被男孩看的羞答答的,男孩转身又冲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