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虽然不如我之前那么帅，但还算有些韵味，就是这眼睛有些吓人。”
壮汉略微松了口气。
壮汉前世的名字已经没必要留了，这一世的壮汉是向天仙界的土著人。
因为运气极佳，在一处废弃的洞府中得到一本天级修仙功法，从而苦练所谓的真言道。
修炼一万六千年，终于以绝佳的资质和实力熬死了全家所有人。
如今是老哥一个。
壮汉励志要成为一个如同真言道大能们那样肯说实话，谦虚谨慎的好仙人。
所以摒弃了之前的名字，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霸天。
没错，就叫霸天！
这他妈算个屁的谦虚谨慎？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吧。
现在的霸天气的直跳脚。
不过论起来还真不是。
在霸天看来，这个向天仙界就他妈有问题。
整个仙界的人从仙帝到凡人，都认为自己修的是真言道。
可实际上学的都是吹牛逼。
就连岸边那两个三岁小娃娃，说话的字里行间都带着吹牛逼的意味。
“我家舅舅那天弹我小兄弟十万下，我只是微微一笑，抽都没抽。”
“你那算什么，我三叔那天弹我小兄弟，我小兄弟立刻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不就是耳光嘛？我还用小兄弟和我小舅舅打架呢，而且是像我爹和我娘每天晚上那样，他压着我打，最后被我打服了，小兄弟都吐血了，是白色的。”
霸天：“……”
这个仙界的小孩子真早熟。
要说这只是此间仙界的风气也就罢了。
偏偏还不是。
不少大能依靠吹牛逼竟然真的能够开发新的仙术，甚至提高境界，战力爆表。
也因此产生了一种怪现象。
越牛逼的人越爱吹牛逼。
而越爱吹牛逼的人，就越容易真牛逼。
更有意思的是。
这么推崇吹牛逼的向天仙界，真正能做到吹牛逼的人却很少。
在修仙者和仙人之中，真正能吹牛逼的，不过千分之一。
越是这样，人们就越是感觉吹牛逼高大上。
由此经历无数纪元，从而产生了一个一家独大的超级流派：真言道。
吹牛逼=真言道。
霸天精神有些恍惚。
是这个世界太奇葩，还是他的天真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你们不知道，这条小河据说有七圣之一的某位金仙沐浴过，河水含有道韵，是七圣城的特色之一。”
就在霸天还在整理记忆的时候，忽然听到下游有女子声音。
他连忙探头望去，只见数名穿着华贵的女子正站在河边。
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子好似向导，说起小河的故事满是得意。
“真的耶，如此活水，竟没发现一条鱼，而且河水中竟然有丝丝黑线，难道是道韵？”
随行而来的女子纷纷带着喜悦的蹲了下来。
有的迫不及待的用素手捧着河水闻了闻：“不愧是道韵之水，这闻起来就有点不太一样，竟然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是呀，有点淡淡的酒味和汗酸味，这难道就是道韵的味道？”
向导露出一丝狐疑，但立刻隐去，露出趾高气昂的表情：“算你们识货。”
又有女子咬了咬牙，将河水捧到嘴边喝上一口。
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味道直冲口腔。
她想吐出来，又怕被其他女子瞧不起，硬生生吞了下去：“不愧是道韵之水，味道果然特别，我现在刚刚喝下，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在胃里翻腾，隐隐有向丹田坠下之感，难道这是真元勃发，我要成为修仙者了吗？”
其他女子闻言纷纷露出激动的神色，连忙抢着喝水。
随后一个个表情怪异，但还是个个喝了个水饱。
“大家快快打坐，说不定能借这道韵之水开辟紫府，成就修仙之境，未来长生久视，容颜永驻，指日可待！”
眼看着女人们纷纷盘坐河边，躲在青石后面的霸天一脸问号。
金仙用过的道韵之水？
他都泡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什么感觉？
难道是成仙之后境界太高感觉不到？
霸天想着，连忙捧起身下河水。
还没送到嘴边，就先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
什么酒味，什么汗酸味，那不都是从自己身上出来的嘛？
至于河水里为什么没有鱼。
霸天看向上游，只见鱼群翻涌，不断向上游疯狂游动。
好像下游有什么天敌一样。
“不是，我有那么毒吗？至于这么怕我？”
霸天心里正在吐槽。
忽然看到几条鱼没挤过鱼群，不小心落在霸天不远处的位置。
那几条鱼在河水中挣扎了几下，翻着白肚皮顺着河水流了下去。
霸天连忙心虚的看向那群女人。
却见到那几个女人都闭着眼睛，没注意到身边有死鱼流过。
这倒是让霸天松了口气。
“哎呦，肚子疼了。”
突然一个女的扭动着身子站了起来。
“你这是洗精伐髓，需要排出五谷之毒。”
为首的女向导睁开眼，连忙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有茅房，快去吧。”
话音刚落，其他女子纷纷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你们都洗精伐髓？”
女向导张大了嘴巴。
这种事情她从来都没遇到过。
难道这河水真是某个金仙大能用过的？
她就是吹吹牛逼，练练真言道的啊。
难道她真言道无形当中已经有所成就，达到了言出法随的效果？
“若是如此，我或可靠今日撑天金仙讲道的机会一展真言道，从此名扬天下，甚至成为七圣城的第八圣也有可能。”
女向导眼睛极亮：“若是如此，那无数美男岂不是任我挑选？我家那老货哪里还配得上我？我这便回去将他和离，今日当是我真言道女圣人出山之日啊。”
越想越兴奋，女向导直接跳了起来，没跑两步，突然一弯腰：“不好，洗精伐髓，把这事忘记了，我得快点，可千万不要错过撑天哥哥的讲道……”
眼看着那女向导跌跌撞撞的向着茅厕方向跑，霸天沉默无言。
连忙快速搓着身体，希望趁这没人的机会快点洗完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