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系到最近付彦城的突然失踪,这家伙真的很不对劲,一天留个长头发把眼睛遮住,搞得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到这,闫延立刻拨通了小南的电话。
“小南,能给我调一份付彦城的档案吗?”
电话那头的小南略微有些沉默,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你等等,我得请示一下漆先生,可以的话大概十分钟后就给你。”
闫延挂断了电话,还有点不可置信。这段时间,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什么档案资料都是任闫延查阅。没想到到了付彦城这里,居然还需要请示一下。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水很深啊。
没办法,闫延只好躺在摇椅上就这么等着小南的消息。还好,小南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份文件就发到了闫延的手机上,还附带着小南的一条消息。
“能看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什么叫能看的啊....”闫延不满的嘟嘟嘴,这付彦城还真的是,秘密多的很啊。
轻轻点开手机上的文件,付彦城的大头照非常的扎眼。
“这家伙以前还长的挺帅的嘛....”闫延说的没错,照片上的付彦城那是还没有留起长发,而是一个干净阳光的寸头。
“付彦城,大江市俾县人,现今二十八岁。”吼那家伙才二十八呀,看起来都三十好几了。
再接着向下看去。
“于12年加入伪人特部,从事伪人研究事务,编号0429。实力评级C+,曾参加过多次反伪行动,鹿明计划中战功卓越,击杀了十二名低级伪人。”这家伙还挺猛的。
“现隶属于国家反伪部,二队。”再接下来就是一长串打了码的内容,明显是闫延不能看的。
“切,至于这么神秘嘛。”
再向下划了好久,闫延才终于看到一篇能看的。
“亲系.......父母早亡,还有一个妹妹。两兄妹是奶奶拉扯大的。妹....妹于11年6月二十日死于伪人之手.....”
闫延沉默了,怪不得付彦城那么仇恨伪人,原来他妹妹是死在伪人手里的。11年死的,然后12年就加入了国家伪人特部么......
闫延关闭了文件,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看来付彦城在立场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这家伙,到底在哪呢.....
而就在闫延苦苦思索付彦城究竟去哪了的时候,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扒着墙壁缓缓走了出来。一头浓厚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庞,佝偻的身形显得十分憔悴。男人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密厚的发丝中,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咳咳.....终究还是我赢了...”
此人正是消失许久不见的付彦城!
付彦城望向市政府的方向喃喃道:
“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说罢,付彦城再次佝偻着身子缓缓的隐匿在清冷的街道中。
次日
还是一如往常,闫延鼻青脸肿的结束了训练。闫延锤头丧气的坐在场馆。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赢李狗腿子。”
坐在一旁的小南看到闫延这副丧气模样,柔声道。
“慢慢来,李小布可是漆先生手下的第一高手。我们先去吃饭吧!不吃饱哪有力气赢他!”小南拉着闫延起身,就在这时,闫延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闫延拿出来一看。
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是?”
“是我,付彦城。”
还是那苍老如枯木般的声音,虽然上次听过了,但还是把闫延吓了一跳。刚要开口,付彦城却抢先说道。
“来不喝茶馆。一个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
“拜托我要吃饭了!”
对面的付彦城似是有些无奈,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过来吃,记住别告诉别人。”
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忙音。看着脸色微变的闫延,小南开口问道:
“怎么了?”
闫延想了想刚刚付彦城的话,摇了摇头,还是选择了暂时的隐瞒。
“没什么,有个朋友约我吃饭,今天陪不了你了。”
“没事,你快去吧。
“嗯。”
小南看着闫延匆匆离去的背影,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能感觉到付彦城的不对劲,闫延之间打了辆车杀向了不喝茶馆。
一进门,一个服务生就带着甜美的笑容对着闫延问候:
“是闫延先生对吧,付先生在里面的包间等你。”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闫延一路走到了最里层的包间,推开房门,顿时给闫延吓了一跳。付彦城全身都被一张宽大的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来的脸还被他那一头比往日更长的长发给遮住。
“哥,咱是得啥传染病了?至于包的这么严实嘛。”
付彦城的眼睛从厚厚的头发缝隙中看向闫延。
“我确实生病了,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近距离听到付彦城如今的声音,还是把闫延惊了一跳。
“你的声音?”
付彦城低着头咳咳的笑着,整个身子都跟着他的笑声抖动。要不是以前就认识,根本不会有人觉得眼前的付彦城只有28岁,此刻的他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付彦城挺直了身子,缓缓的打开包裹在身上的黑布。一副干瘦,枯老的身躯展现在闫延的面前。付彦城的每一条血管都像是镶刻在那干枯皮肉上的管道一样,随着付彦城的呼吸,剧烈的一起一浮。而付彦城的嗓子,更加恐怖,那里好像寄生了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球。在付彦城的身上不停的蠕动,就好像,是在吸食着他的血液。
闫延猛地腾起身子。
“你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付彦城简直可以去参演异形了。
付彦城无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天和小区。你运气好点,我替你挨了这一下。”
闫延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股如实质般的阴霾散发开来。
“你跟踪我。”
付彦城面无表情的看着闫延,又或许此时的他连挤出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了。
“咱俩的帐以后再算,说不定我死了这条命都赔给你了。帮帮我吧,只有你能了。”
听着付彦城近乎哀求的语气,闫延也软了下来,毕竟付彦城都已经成这样了。
“什么叫只有我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