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米罗和水猴已经被末将生擒,红三娘身死,俘虏水匪6万,余者尽皆战死或被大水淹没,敢问,下一步该如何?”
姜舞阳的副将来到姜舞阳抱拳汇报道。
姜舞阳闻言,思虑一阵后,淡淡的吩咐道: “将这些俘虏运送到金陵,编入那些蛮族俘虏等一起,为大炎修路建堤。”
“且慢”
姜舞阳副将刚想领命,忽然,后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两人闻言,朝后看去,发现原来是贾诩。
“贾先生,本王如此处置难道有何不妥?”
姜舞阳见到是贾诩出言阻止,放松皱起的眉头,和颜悦色的看着贾诩道。
“城阳王,在下有些浅见,不知城阳王可愿听?”
贾诩缓步来到姜舞阳面前,躬身一礼后,说道。
“先生但说无妨,此战全靠先生运筹帷幄,这才让本王轻而易举歼灭这股天狼沟附近最大的水匪组织。”
“城阳王客气了,在下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若没有城阳王身先士卒,将士用命,在下这小计也没有什么作用。”
贾诩先是谦虚一下后,继续说道: “城阳王,我大炎附近天狼沟水域的水匪组织虽然已经被剿灭大部分,可是,其他地方还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水匪组织。
这些水匪常年混迹在水域上,在水上讨生活,极为熟悉水性,何不派一队士兵,将这些水匪打散跟大炎士兵混编,在派一员副将统领这股水匪。
其一,可根据从米罗和水猴口中的情报,顺着天狼沟水域一路而下,收编沿途的各水匪。
其二,也可壮大我大炎水军战力,为日后伐楚打下基础。
其三,天狼沟水域纵横交错,东接大齐,西连韩魏,目前,我大炎剿灭这些水匪的事还没传出,收编这些水匪也可迷惑诸国。
一旦我大炎准备妥当之后,可顺流而下,直捣韩魏腹地,将韩魏分割成两截,使他们首尾不得呼应,如此,我大炎攻伐这两国就要轻松许多了。”
姜舞阳闻言,先是眉头一蹙,随后越听,双眼越亮。
天狼沟水域复杂,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水匪势力,各国都无力剿灭这些水匪,只是在各处边境设下水寨防备水匪冲击劫掠百姓。
而大炎之前也是如此,这些水匪若不出笼,即便是姜舞阳经验丰富,在不了解众水匪老巢附近的水域情况时,也不敢贸然进攻水匪老巢。
如今,一战覆灭距离大炎最近的水匪头领,并生擒两个,就可收编他们,以匪治匪。
作为常年混迹天狼沟水域的水匪头领,米罗和水猴对周边的各大水匪组织肯定有些了解。
根据他们的情报,个个击破,一路收编各大水匪,如此,天狼沟水域将彻底掌控在大炎手中,那时,获得的利益恐怕超乎想象。
“先生大才,本王这就修书一封,汇报给陛下。”
姜舞阳抚掌大笑,随后对着副将使了个眼色后,转身朝着主战船走去,准备将贾诩的计划告诉李泌治,请求李泌治答应。
如今,米歇尔滨为大炎培养了大量的信鸽大雁,除了各大密探组织头目人手一只外,大炎四方边境的主将手中也至少分得两只以上的信鸽或大雁。
利用这些飞禽传书,时间不会超过五天,极大的缩短了两边的通信时间。
而贾诩则带着几个黑密卫领着米罗和水猴走向密室,他准备亲自拷问这两人。
…………
当大炎正在如火如荼备战时,大韩也风云变幻,韩皇突发疾病,一夜过去,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韩皇虽然身体一直不好,可是,有着诸多御医调养身体,加上各种上好的补药,身体一直没有恶化的趋势。
可是,如今韩皇身体极速恶化,病情更是让大韩诸御医束手无策,连病根都查探不出来,短短三天时间,韩皇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韩国皇宫中的太监和宫女都是面露慌乱之色。
韩皇的皇后和诸嫔妃也是面露悲戚之色。
一旦韩皇撒手人寰,她们这些妃子按照惯例也要殉葬皇陵,她们心有不甘,可是,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她们无力改变。
安立佐端坐在丞相府书房,眉头紧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手下,怒声询问道: “陛下为何会如此,难道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没查探出来吗?”
韩皇陡然病情加重,安立佐就觉得不对,连忙吩咐密卫秘密查探,可是,如今,三天已过,任何消息都没有,怎能让他不心生怒意?
“丞相恕罪,不是我等查探不出,实乃,实乃事关重大,一个处理不好,我大韩就彻底完了。”
跪在地上的密卫首领面露苦涩的说道。
“说,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
安立佐听到他如此说,双目一凝,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面对安立佐的逼问,密卫首领迟疑不决,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 “据探子来报,陛下病重的前一个晚上,司王殿下曾秘密召见陛下贴身太监,给了那太监一包东西,之后,陛下病情就开始加重。”
“你,你说什么?”
安立佐身体摇晃,眼前一黑,站立不稳,直接瘫倒在椅子上。
良久之后,安立佐才缓过神来,面露悲戚: “天要亡我大韩啊!”
自古以来,弑君夺权登上皇位的,都没有好下场,韩晏以前虽然不算天下雄主,可是,在他们悉心培养下,做一守城之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韩晏极为孝顺,对韩皇和他母后极为恭敬,如今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
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吗?若是如此,韩晏心思之深沉,让他感到心寒。
连自己父皇都能加害,如此心狠,如何面对如今大韩的四面困局?
大秦虎视眈眈,鲁国攻占大韩大部分领土,虽然目前根据韩灵仙传回来的情报,目前大韩已经开始跟鲁国结盟共同抗秦。
可是,以韩晏的心性,一旦他掌握大权,会安于现状吗?
回想韩晏面对李灏时展露出的心思,想着前段时间,他们商谈与大炎联姻,请求大炎出兵助韩时,韩晏表现的不屑,安立佐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行,本相一定要阻止……”
“老爷,不好的,陛下,陛下薨了。”
不等安立佐说完之后的话,书房外,忽然传来他管家的声音。
安立佐听到管家的话后,浑身力气都被抽出,瘫软在椅子上,一行清泪流下,悲嚎道: “陛下……”
他没想到,韩皇居然连遗嘱都没有立下,就这么走了,这打击让安立佐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