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方后,众人放弃马车,购买了一艘大船后,顺江而下,欣赏南方的各种美景。
李灏带着众女站在船头上,看着滚滚长河不断翻腾,拍打着河堤发出响亮的声音,一条条鱼儿时不时得翻腾出水面,犹如顽皮的小孩,在河水中嬉戏。
大自然的造物尽显在众人眼中,众人都沉浸在这等美景中。
“七郎,我们比赛钓鱼好不好?”
魏语萱看着河中不时翻腾的鱼儿,笑嘻嘻的建议道。
李灏闻言,微微一笑,既然众女都有这个兴致,李灏欣然答应,这商船上本就有许多鱼竿,所以根本不需要临时准备。
拿着鱼竿,众女兴奋的抛竿,可是第一次钓鱼的她们,连抛竿都不会,导致鱼线缠绕在一起。
看着众女郁闷的样子,李灏笑了笑,教导她们如何抛竿,鱼儿上钩后,该如何将鱼儿钓上来。
经过李灏详细教导,众女终于学会,不一会,就有鱼儿上钩。
这个时代因为没有任何工业污染,水中的鱼儿泛滥,哪怕是第一次钓鱼的众女不一会就收获颇丰。
等众女玩的尽兴后,李灏笑着将鱼儿处理好,随后做了一顿鱼宴,让众人吃的非常开心。
一路顺江而下,即便是在美的风景,众人也有些疲惫,李灏见状,带着众人下船,继续乘坐马车,缓缓的朝着天狼沟而去。
“哎,又到了祭祀神龙之日,今年不知道是哪家孩童被看中。”
“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石杨郡靠水吃饭,若不安抚好神龙,我们整个石杨郡都会遭受神龙报复,那时,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别说了,小心触怒神龙,让神龙不开心的话,我们所有人都要遭灾。”
在马车上的李灏等人,听着路边的百姓小声交谈,眉头紧锁,神龙?
听这些百姓的意思是,每年都要用童子祭祀所谓的神龙,以此保佑石杨郡风调雨顺?
若是简单祭祀,李灏或许不会理会,可是听这些百姓的话,似乎是活祭,这就由不得李灏坐视不理了。
这个时代的百姓都非常愚昧,一些没有见过的事物都会被他们神化,在一些偏远的地方,百姓们有病不会去看郎中,而是去求神拜佛,仿佛只有如此,自己的病就会好一般。
而这些迷信也造就了一个在古代非常吃香的行业,巫师。
一些好吃懒做的人,以此招摇撞骗,不仅被百姓尊崇,还会获得大量的金钱。
如今,听到石杨郡居然每年都要用童子祭祀所谓的神龙,李灏当即有些坐不住。
下了马车后,径直的朝着那些百姓们走去。
“老乡,我等路经此地,听闻你们刚才说的神龙之事,这石杨郡当真有神龙不成?”
李灏拦住准备离去的百姓,故作好奇的询问道。
“这位贵人,咱们这石杨郡确实有神龙,不少人都亲眼见过呢!”
一个皮肤黝黑,一脸憨厚的中年对着李灏说道。
“哦?那不知你们什么时候祭祀神龙,在何地祭祀,我等既然有幸遇上,也好沾沾喜气。”
“五天后就是祭祀神龙之日,在唧漓江岸边祭祀,这位贵人若想去观看,在午时之前到达唧漓江便可。”
“谢谢老乡了。”
得知自己知道的信息后,李灏面沉如水的回到马车上。
“七郎,那些百姓们说的祭祀,莫不是活祭?”
魏语萱见李灏阴沉如水的面容,好奇的询问道。
“八九不离十,用童子活祭所谓的神龙,当真是愚昧,本王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神龙到底是何物,让这些百姓心甘情愿的活祭它。”
李灏冷声说道。
李灏本就是无神论者,跟李灏许久,众女对那些神佛之类的东西自然也不信,此刻听到活祭童子的事情,本就善良的她们自然有些不忍,若李灏有办法解除这种迷信,她们自然愿意支持。
寻了个距离唧漓江近的小镇入住,静静的等待祭祀之日到来。
…………
“大人,今年的童男童女已经选好,目前在三清观中沐浴斋戒。”
一个身穿衙役服的中年恭敬的站在身穿五品绯袍的中年面前汇报道。
“嗯,御河大祭司可准备好了?”
“回大人,御河大祭司说去年神龙因不满祭品的原因,是以在去年多次发怒,撞翻几艘渔船。
今年要加大祭品数量,金银财宝比去年要多一倍,以此平息神龙的怒火。”
“既然如此,吩咐各县,将祭品尽早上交,此事关乎我石杨郡今年的收成,不可大意。”
“诺”
衙役应了一声,随后退出房间,下去交代郡守要办的事情。
…………
“成大嫂,莫要伤心了,去年我家娃儿也被挑中,今年轮到你家,你家娃儿为了石杨郡百姓安全而死,来世必定投个好胎,不会在受此磨难了。”
“对啊,成大嫂,你应该开心才是,你家娃儿能被神龙挑中,乃是你家娃儿的福气。”
一处民居中,一个中年男人黯然的坐在门口,周围邻居围着一个妇女不断的劝说着。
而妇女只是不断流泪,双眼望着三清观的方向张望,眼中充满不舍。
“行了,你们散去吧,你这婆娘也是,不要在和吭吭唧唧的了,今年既然轮到咱们家,咱们不能反抗,只能以最好的状态送娃儿一程,莫要让娃儿为我们担心。”
中年男人听着周围吵闹的声音,不耐烦的喝退邻居们,随后一脸不耐烦的呵斥妇女。
“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娃儿,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现在即将身死,我如何能不伤心?她也是你女儿,你怎么这么狠心?”
妇女听到男子的话,当即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你,哎……”
男子被妇女的话反驳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化作一声长叹,默默的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幕也在另一边上演,为了祭祀所谓的神龙,两个家庭即将破碎,但是没有知识文化的他们没办法反抗。
这边,李灏得知童男童女被安置在三清观中,不动声色的来到三清观中,看着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两个年仅5岁的小孩,无忧无虑的在三清观中玩耍,丝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看着天真无邪的两个孩童,李灏对那所谓的神龙和大祭司恨之入骨,双眼爆发一抹寒光,可是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压抑着怒火,转身离去。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了,李灏早早起来,带着众人来到唧漓江江岸边,此刻,江岸上搭建了一个祭台,两个童子也被绑在祭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台下众人,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双眼无措的看着台下给他们送行的父母,不明白父母为何伤心的流泪,看着父母伤心的模样,两个童子也哇哇大哭了起来!
李灏站在人群中,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这时,一个穿的花里胡哨,脸上涂满色彩的巫师,在几个徒弟的簇拥下,来到祭台上,嘴中不时的说着一些鸟语,蹦蹦跳跳的在祭台上跳起了大神。
而这个时候,石杨郡郡守带着衙役,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来到祭台上,说了一番祭词后,就要下令活祭童子。
李灏看到石杨郡郡守抬着金银财宝上来,双眼爆发一抹寒光,对着无名十三中的老大说道: “阿大,去找到这边的锦衣卫负责人,让他给本王调查石杨郡郡守的事情,事无巨细,本王都要知道。”
说完之后,分开人群,打断祭祀,缓步走向祭台,大声喝道: “你就是石杨郡郡守?你就是这样当百姓的父母官?不思造福百姓,以活祭这等残忍的方式祈祷所谓的神龙保佑石杨郡风调雨顺?
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你这郡守做的当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