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李灏的话后,当即心下一寒,浑身冒起了冷汗,不敢再多说话。
而李灏则对着霍去病使了个眼色,示意霍去病之后好好招待这人。
不管对方属于哪方势力,前三甲必定不能让对方得到,毕竟这次乃是第一次开科取士,赏赐必然比之后要丰厚许多。
武举前三甲,最少也是个统领三千人的校尉之职,既然对方对自己有敌意,自己怎么可能还让对方如愿以偿的得到兵权?
现在自己不适合出来与对方切磋,否则一旦下重手对自己的名声不利,更何况,如果是猫是狗挑战自己,自己都应战的话,那传出去,自己以后岂不是会忙死?
所以,只能让霍去病替自己将这货重伤,导致对方无缘前三甲了。
霍去病看到李灏的眼神,当即知道李灏的打算,取了一杆长枪,稍稍适应一下,随后翻身上马,大喝道: “匹夫,有胆来战,无胆的话滚回家,给自家婆娘倒洗脚水去吧!”
那人闻言,当即勃然大怒,抄起一杆长刀就翻身上马,朝霍去病劈来。
霍去病丝毫不惧,纵马朝着那人奔去,待到对方大刀即将劈下时,霍去病横举长枪,挡下对方一刀,随后荡开对方的大刀,长枪犹如毒蛇一般,朝着那人胸口刺去。
那人武力也达到了绝世之境,自然不会让霍去病得逞,当即大刀回防,挡下了霍去病的攻击。
两人抢来枪来刀往,互不相让,很快斗了几十合。
那人渐渐气力不济,霍去病抓住一个破绽,长枪狠狠一捅,打的对方差点摔落马下,即便对方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子,也被霍去病捅的左摇右摆。
霍去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得势不饶人的猛攻那人。
很快,便被霍去病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然而霍去病不等对方认输,长枪极速攻向对方,导致对方只能极力的躲闪霍去病的攻击,根本没时间开口认输。
很快,那人被霍去病扎的浑身染血,霍去病见时间差不多了,当即挥舞长枪,狠狠的一砸,将对方砸落马下。
那人躺在地上,口中浮现一丝血迹,显然已经受了内伤,加上身上的枪眼,他如果还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试,那李灏佩服对方是个硬汉。
很快,侍卫将他抬去太医那边,接受治疗。
李灏见到这一幕,心中冷笑,找到姜恶虎,询问了一下对方的姓名和登记的地址,记下对方的面容后,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打算在武比之后,找到毛骧,让他将这人背后的势力询问清楚。
这件事没完,一旦查到此人背后的势力,李灏绝对会报复回去。
世家已经被打落尘埃,苟延残喘,李灏想不出大炎除了李泌治之外还有谁可以对抗自己的。
先不说李泌治对自己无比信任,单说锦衣卫这等监察百官的组织被自己牢牢掌控,加上白虎军的十万将士和自己在大炎儒林中的声望,哪怕李泌治想要动自己都需要顾及自己背后的势力。
现在,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胆敢如此挑衅自己,当真以为自己没脾气了?
对接下来的战斗,李灏没有丝毫兴趣,闭目站在原地,等待比试的结束。
这时,李晋安忽然来到李灏面前,拍了拍李灏的肩膀说道: “怎么?在想刚才的事?”
李灏闻言,摇摇头,淡淡的说道: “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我可没工夫想他,我想的是对方背后的势力。”
李晋安闻言,也是一脸奇怪,按理说,李灏现在在大炎如日中天,世家都被压的沉寂下来,他也想不出大炎还有什么势力敢针对李灏的。
“会不会是那些世家之人派来的?”
李晋安迟疑了一下后,询问道。
李灏闻言,摇摇头,如果对方是世家派来的人,参加武举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得兵权,对方不可能会这么无脑的在还没开始比试,就挑衅自己,平白失去一个得到兵权的机会。
“看来,这科举的弊端也不是没有,现在诸国都在异动,互相刺探情报,安插暗子,这科举制犹如给对方开了一扇直通我大炎文武高层的门槛。
日后必须让毛骧详细查探通过科举的各类人才,最好能查探清楚五代之人的底细,才能放心提拔这些人。”
李灏通过这次事件,想到了诸国派遣暗子来参加科举制的弊端。
毕竟,现在不是大一统的王朝,七国互相征伐,周边小国也异动连连,一旦被对方通过科举,在大炎安插一个高级间谍,对日后大炎的行动极为不利。
李晋安闻言,暗暗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在两兄弟交谈时,李泌治时不时的瞥向两人,见李灏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暗笑。
李灏为何如此,他自然知道,早在李灏对他讲科举制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安排心腹专门调查参加科举的学子。
为的就是防备他国安插暗子进入大炎,今日挑衅李灏的人名叫谢登。
此人乃是李覃的门客,刚开始,谢登挑衅李灏的时候,就连李泌治也是一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这个第六子安排他来参加科举,明显是为了兵权,可是对方的骚操作将李泌治给整不会了。
如此挑衅李灏,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么?
暗暗摇头,对李覃彻底失望了,之前,李泌治御驾亲征的时候,世家之人就联系各皇子,其他皇子都严词拒绝,只有李覃拎不清,与世家之人来往甚密。
直到李灏大败蛮族,即将凯旋而归时,李覃才停止那些小动作。
现在安排一个莽夫来参加武举,更是做出这等蠢事,也许李覃是因为手下无人,只有谢登能撑撑场面才会派他来。
但是无论如何,李覃识人不明这个罪过是承担定了,加上此前种种,李泌治对李覃已经彻底放弃了,甚至动了幽禁李覃的心思。
毕竟,对方从不体恤百姓,平时私德有亏,李泌治也不敢让对方就蕃。
留在金陵,还能保住一条命,一旦就蕃,不是被人当做棋子,发动政变就是弄的民怨沸腾,被愤怒的百姓给摘了脑袋。
甩去杂念,继续关注着场中的比试,心中则开始思索应该给霍去病一个什么职位比较合适。
很快,比试结束,霍去病为第一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之后就是战局推演,比试的是统帅能力。
李灏查探了一下众人的属性,发现没有大才,也就没了兴致。
比试过后,在李泌治下了逐客令之后,李灏带着霍去病回到王府。
找到毛骧后,李灏将调查谢登和查清科举学子底细的事情交代给毛骧后,就没再多管这件事。
第二天,王府来了一队礼部派来的随从,宣读圣旨后,霍去病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盔甲显得威风凛凛,加上那面如冠玉般的脸庞,引得一些世家小姐纷纷疯狂的尖叫。
此刻,万人空巷,金陵城的百姓们都来观看文武双举的前三甲,场中议论纷纷。
而荀彧也戴着大红花,脸上洋溢着笑容。
十年寒窗苦读,今日结成果实,哪怕是沉稳如他,心中也开始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