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跟在李晋安身后,朝着东市行去,随行的只有宇文成都和李孝常,四人都没有骑马,缓缓的步行。
“七弟最近动作频频,收获也不小啊!”
李晋安看着李灏,感慨万千的说道。
传承千年的刘家,就这样淡出金陵,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还好吧!刘家乃是自作自受,加上其余三家在这段时间打压刘家,弥补自己的亏损,所以,刘家才会消亡的这么快,之后三家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李灏闻言,没有任何骄傲的情绪,理智的分析着刘家消亡的真实原因。
顿了顿,李灏说道: “皇兄明日有空的话,就来早朝看一场好戏吧!”
李晋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当即小声说道: “计划开始了?”
李灏点点头,将科举制度说了一遍,李晋安听完科举制度后,抚掌大笑,良久之后,对着李灏拱手道: “七弟大才,如果科举制度能兴起,我大炎必能摆脱世家的束缚,彻底腾飞起来!”
李灏摆了摆手,淡然道: “这都是皇弟我应该做的,算不得什么,说来,皇兄最近还是多安排一些护卫,保护皇嫂和皇侄女的安全,科举制度一出,世家之人必然狗急跳墙。”
李晋安闻言,郑重的点点头,随后对着李孝常吩咐了一句。
“唉,最近几个月来,待在金陵,还真有些想念之前在云龙关的生活啊!”
李晋安与李灏详细聊了会科举制度后,感慨的说道。
李灏闻言一怔,随后安慰道: “皇兄,好好享受现在这悠闲的日子吧,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有大战临近,那时,皇兄恐怕想休息都不可能了。”
李晋安闻言,沉默了下来,他也知道最近各国都开始不安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国战。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像现在这样,过着悠闲的生活,恐怕就不容易了。
略过这个沉重的话题,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七弟,你那可有牡丹花的香水?”
两人走到东市后,看着沁园香水阁的招牌,李晋安忽然问道。
李灏闻言一愣,随后调侃的说道: “看来皇兄好事将近啊!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王惜弱独爱水仙花的花香,对牡丹花没有什么兴趣,然而李晋安却问牡丹花香的香水,显然不是送给王惜弱的,如此说来,李晋安肯定是有目标了。
“咳咳,八字还没一撇呢!七弟就告诉为兄,有没有牡丹的香水吧!”
李晋安尴尬的问道。
李灏见李晋安如此模样,当即莞尔,淡笑道: “沁园香水阁收录百花香水,只要世间有的品种,在里面都可以找到,回头皇弟安排人给皇兄制作一些精品出来,保证比市面上的香水要好许多倍的香水给皇兄送去。”
现在玻璃已经被造了出来,对于香水的产量来说,自然提升了许多,市面上的香水最好的也只是高级的,那些顶级香水,李灏准备拿来送人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李晋安闻言大喜,当即连连感谢李灏。
两人逛了许久,最后在馨园香雪停了下来!
此刻乃是下午三点,正是说书的时候,几人走了进去,随意的找了个二楼雅座,开始喝茶。
“啪!话说,唐僧师徒四人行进在一处荒山处,此刻,唐僧饥肠辘辘,当即吩咐孙悟空前去化缘然而,孙悟空走后不久,就有一娇滴滴的村姑提着一个菜篮走向唐僧师徒三人。
猪八戒看到如此娇滴滴的姑娘出现在自己面前,当即口水都流了下来,连忙跑向村姑身边,色眯眯的与村妇搭讪……”
“正当唐僧等人准备吃村姑的食物时,孙悟空突然赶到,看到现场的情况后,火眼金睛发动,当即认出,村姑乃是一白骨精变化而来,大喝一声,妖孽受死,说着,手持金箍棒,朝着村姑打去。
妖精哪里是孙悟空的对手,当即化作一股白烟,飘向远方,原地,只留下一具尸体……”
“唐僧见到孙悟空不由分说的砸死村姑,气的面色潮红,颤颤巍巍的指着孙悟空,随后念起了紧箍咒。”
…………
“呵呵,七弟这话本不知迷倒了多少学子和大家闺秀,就连一些官员闲来无事都喜欢来此听听说书,只是每次讲到关键时刻就不说了,让人恨的牙痒痒。”
李晋安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说书,良久之后,笑着将众人的心思说了出来。
李灏闻言,淡淡的笑道: “如果不如此,这些人又怎么会每天都来此呢?皇兄可知,馨园香雪一日赚多少银子?”
不等李晋安说话,李灏淡然道: “馨园香雪日进万两白银,每日在这喝茶的人络绎不绝,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听这些评书,看这些女子弹奏跳舞么?”
李晋安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万两白银,什么概念?月赚三十万两白银,一年多少?三百多万白银,相当于十分之一的大炎赋税。
这才只是李灏麾下其中一个产业,加上其他的呢?李晋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他不敢想象李灏圈钱的能力。
良久之后,李晋安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颤声道: “七弟此言可是当真?”
“自然,这也是皇弟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商人的原因,士农工商,世人非要将人分成几级,这是何等的可笑?
没有商人,这些人的吃穿用度从何而来?没有农户,这些人自己种地不成?没有工匠,士兵们的兵器甲胄,农夫们的农具器械谁来打造?
所以,世上从来没有贱业,皇弟我为何这么器重沈万三?就是因为他能带来巨大的收益。
毫不夸张的说,沈万三一年所赚的钱比大炎三年的赋税还要多,如果沈万三入朝为官,一年能给大炎国库创造多少收益?比起收些农税要多的多。”
李晋安闻言,陷入了沉默,李灏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是这个时代的限制,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的,只能日后以事实说话。
两人喝了一会茶后,才各自告辞离去。
第二天一早,李灏穿好朝服,朝着崇德殿走去。
此刻百官们各自聚集在一起,小声交流着什么。
看到李灏到来后,心中各自惊异了起来!
实在是李灏每次来上朝都有大事发生,不知道今天李灏来上朝所为何事。
没有理会百官的表情,李灏站在前面,闭目养神,等待无舌的传唤。
不多时,随着无舌的声音,群臣有序的进入崇德殿,行完礼后,无舌高声喊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
无舌话音刚落,一个孙家的官员出列道。
“讲”
“谢陛下,陛下,臣要弹劾吏部尚书左丞孙乌石,其在位期间收受贿赂,买卖官职,三年间,卖了七个七品县令之位,两个六品员外郎之位,证据在此,请陛下查证。”
孙乌石一脸惊怒的看着弹劾自己的廖家官员,双眼喷火,恨不得将对方活刮了。
“陛下,臣冤枉啊!”
孙乌石来不及多想,直接出列喊冤。
李泌治没有理会孙乌石,看了看廖家官员递上的证据,一脸冷笑,将证据用力砸在孙乌石头上,大声喝道: “冤枉?物证俱在,要不要震传人证上来与你当众对质?
来人啊,将孙乌石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孙乌石捡起地上的证据,当即双目无神的被侍卫拖了出去。
随着廖家官员的开场,顿时如同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时之间,世家中人纷纷开始攻讦举证,就连王,赵两家都有些蛀虫被挖了出来。
李灏见时机成熟,当即出列喊道: “父皇,儿臣有本奏。”
“讲”
“谢父皇,父皇,大炎朝廷太过污浊,这些世家官员良莠不齐,由此可见,举孝廉的取官制度太过简单,选取的官员不但不能帮助大炎发展,反而在阻碍大炎前进的步伐,儿臣以为,当取消举孝廉的取官制度,改为科举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