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舞贵为长公主的长女,自是早就得了封号——宣和郡主。
“姜娘子。”
沈萱舞笑着看着她,一脸惊喜和满意,“这蛋糕真不错,我许久不曾见到这么新奇的东西了。”
“一早就听袁离说郡主喜欢吃甜食,之后我还会开不少的铺子,届时还希望郡主能来品鉴品鉴。”
沈萱舞眼前一亮,立即点头答应了起来。
“那可好,若有好吃的,自然不可辜负。”
姜梨舒出了一口气,紧接着,那边切割蛋糕的也已然切好了蛋糕,端来了先献给了沈萱舞。
“嫂嫂,你快尝尝看!这个可好吃了!我前几日尝过了之后,就惊为天人,比从前在宫里吃过的点心都好吃!”
姜梨也得到了一份,她没急着尝,而是看着沈萱舞先吃了起来。
沈萱舞用勺子轻轻地挑了一块水果伴着的奶油,入嘴之后,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一脸欢喜。
“这,这蛋糕!不错不错!我之前就听人说那日去秦府的人吃到了好吃的,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美味!”
“嫂嫂,我特意定下了个三层的蛋糕,嫂嫂若是喜欢吃的话,有的是!”
沈萱舞点了点头,随后端着碟子转身落座。
姜梨和袁离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了一抹轻松之色。
随后,两人也回到了座位之上,将蛋糕吃完了之后。
袁离给了姜梨一个眼神,随后起身去找了沈萱舞。
等再回来的时候,袁离拉着姜梨离席。
“走吧,我已经同嫂嫂说过了,嫂嫂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蛋糕,不会怪罪你我的。”
姜梨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一块离开。
此行来袁府的目的达到了一半了,自然能放心离开。
身后的宴席,此刻大家都在一边吃蛋糕,一边谈天,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了两人的离开。
“我爹爹此刻应当是在书房里,走吧,去那边。”
袁离带着她,七拐八绕的,最后,终于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院子外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站在门口,见是袁离。
那两个侍卫毕恭毕敬地冲着袁离行了一个礼。
“大小姐!”
“爹爹可在书房里?”
“回禀大小姐,老爷在书房里……”
左边那个侍卫见袁离身边还跟着姜梨,便又赶紧低声道:“大小姐,老爷有公务要忙,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
“这……”
袁离踌躇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道:“你去和爹爹说一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爹爹。”
“你帮我去通报一声吧!若是耽搁了大事,你能承担的了?!”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转身进去,另外一个则道:“大小姐,去了去了,您先等等。”
姜梨和袁离没有等太久,很快侍卫就让两人进去了。
袁离乖巧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也没等看清楚里面,就立即乖巧地喊了一句。
“爹爹!”
姜梨跟在身后,能看到里面书桌前坐着一个威严的俊朗中年男人。
男人手里正拿着一张册子,等听到了声音之后,才将手里的册子放下,无奈地抬头看向了门口乖乖巧巧模样的袁离。
“小离你怎么来了?郡主今日生辰,你不在宴席上,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袁离嘿嘿一笑,然后拉着姜梨往里走去。
“爹爹,不是我找您有事儿,是姜姐姐找您有事儿。”
袁离将姜梨往袁尚书的跟前推了一下。
“哦?”
袁尚书凌厉的目光落到了姜梨的身上,一脸探究地打量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找我?”
姜梨深吸了一口气,将提前打好的草稿又在心里过了一遍之后,她福了福身子,然后才开口道:
“冒昧来见尚书大人,着实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是赵郡主的好友,跟随着赵郡主来京的,如今府里的管家告知,郡主和王爷几日了都不曾回来,我很是担忧,不知道尚书大人,可知道宫里的情况吗?”
姜梨握住了拳头,有几分心惊胆战地看着袁尚书。
“这事,我知道。”
袁尚书拧着眉头,“你一介民妇,就不要操心这种事情了,有些事情你也管不了。”
见袁尚书这副模样,姜梨也意识到事情多少有些严重了起来。
“尚书大人,我知晓王爷和郡主是为何而被留在宫里的,来找您,是想尚书大人帮忙!”
“帮忙?”袁尚书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
“既然你知道王爷被留在了宫里,想必也是知道王爷是惹了圣上怒火的,这忙也不是随便就能帮的了的。”
“搞不好,我们尚书府也要受牵连,跟着遭殃!”
袁尚书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一旁的袁离吓了一跳,面色惊惧,本来还想帮着说些什么,如今也闭上了嘴。
“是,可若是没有肱骨之臣上谏,那就是天下遭殃!”
姜梨掷地有声,目光并不闪躲朝着袁尚书对视了过去。
“王爷在宫中所说的事情,定然是西蛮人入侵天南,如今在江口镇占地为王的事情,我便是从西洲侥幸逃脱的难民之一,一路上百姓之苦,数不胜数。”
“百姓们都在等着官家来人,来拯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是,都多久了,西蛮人一路到了江口镇,都不曾有人去管,若不是我丈夫,如今西蛮人就该攻来京城了!”
姜梨的话越说越高声,袁尚书的眉头也越来越紧绷。
“西蛮人之事可当真?”
姜梨点了点头,突然有几分讽刺地道:“西洲子民受苦许久,京城当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朝中之事,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姜梨耸了耸肩,这些她不需要了解,书里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大人,您心为天下社稷,还请帮帮被西蛮人残害而无家可归的百姓吧!”
最后,姜梨和袁离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谢谢你,袁离,如果不是你,我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在这京城除了郡主之外,就只有你这一个人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