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是两日后就离开。”
江口镇那边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时间不等人,自然是越快越好的。
“那好,两日后,我和我爹爹同你们一块启程。”
两人呆了许久,临到饭点时候,喜雨来通知给二人赵承佑来郡主府了才离开。
等两人一前一后地到达了会客厅的时候,赵承佑和沈玧已经在里头坐着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沈玧和赵承佑还正在谈论着什么,似乎相谈甚欢的样子。
“爹!”
赵承佑闻言,抬眼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见是赵含意和姜梨,赵承佑连忙站了起来。
“含意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去哪儿了?”
“我同姜梨在一块呢!”
赵承佑的视线这才挪到了一旁的姜梨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姜梨。
姜梨冲着赵承佑颔首:“王爷好。”
赵承佑笑着点了点头:“你既是含意的朋友,便不用如此见外,叫我一声伯伯就好了。”
“赵伯伯好。”姜梨也没含糊,立即改了口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爹,姜梨,咱们先坐下吧!”
三人一块落下落座,姜梨左手边坐的是沈玧,右手边是赵含意,紧接着是赵承佑。
坐下之后没多久,就有下人陆陆续续地上菜来了。
等菜上好了之后,赵含意让屋内的下人都下去了。
屋内只有四个人在。
四人看着桌上冒着烟的饭菜都没动筷子,赵承佑看了一眼三人,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葡萄美酒。
“含意啊,你叫我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让我来与你新交的朋友认识的吧?”
赵含意点了点头,当即指着姜梨道:“爹,当初这就是救了咱们整个靖州百姓的姜娘子。”
“您还记得当初我同您说的,姜娘子出手相救需要我承诺的一个请求吗?”
赵承佑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姜梨妙手回春,医术高超,我倒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轻。”
赵承佑感叹了一声,一脸满意地冲着姜梨点了点头。
医术好的大夫,都是权贵世家愿意抛出橄榄枝多多交好的存在。
姜梨如此年轻,赵承佑不仅有感谢在,自然还有惊讶在的。
至少以赵承佑的见识来看,还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年轻,且医术顶天的大夫的。
最关键的是,还是女大夫。
“赵伯伯谬赞了……”
姜梨的谦虚有礼,自然是得到了赵承佑更进一步的佩服。
“所以今儿是来兑现当初的那个请求的?”
赵承佑很快就猜出来了今日的目的,不过,一抹疑惑在赵承佑的心中划过。
“不过,竟然是找含意要的请求,作甚要将我叫来?”
“姜梨你有任何的请求尽管提就是了,含意若是做不到的话,我来满足你的请求。”
一旁的赵含意弯了眼。
“爹,那这个请求确实是只能您来满足,所以我才叫来您的。”
“哦?是什么?竟然还能有我的宝贝女儿都做不到的事情?”
赵承佑略微惊讶,然后抚了抚胡须。
赵含意笑着看了一眼沈玧,然后是姜梨。
随后才娓娓道来:“爹,姜梨和沈玧他们要找您借兵。”
“借兵?荒唐!”
赵承佑一愣,随后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来。
“爹,您听我说完嘛!”
赵含意伸手抱住了赵承佑的胳膊,娇滴滴、撒娇的模样,惹得赵承佑心里头的不悦少了几分。
他看了一眼姜梨和沈玧,随后拍了拍赵含意的手背,有几分无奈地道:“哎,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说吧。”
“爹,西蛮人如今已经到了乾州来了,姜梨他们就是从那儿逃过来的。”
“如今乾州怕是已然大乱,京城局势混乱,如今官家迟迟没派人去镇压西蛮人,若是放任下去,唇亡齿寒,日后咱们靖州也要遭殃的。”
“姜梨和沈玧过来嘉镇,是想来借一波东风,将西蛮人赶走,保卫咱们的家园。”
“这……哎……”
赵承佑大叹了一声,没说同意,更没说不同意。
姜梨和沈玧对视了一眼,虽然眼里有几分凝重在,可是姜梨心里更多的是势在必行。
“爹,您借兵给他们吧?”
赵含意又拉了拉赵承佑的胳膊,不过,赵承佑却将赵含意的手拉开了。
“含意啊,这借兵一事哪里有这么简单?爹的兵权在手,若是随意借出去了,日后若是有心之人,怕是会揪着这个事情,不会放过咱们赵家的!”
赵含意没说话,这,她自然是知道的。
上一世,沈玧得到了她爹的赏识,她也心仪于他,嫁给沈玧后,兵也借去了。
后来,也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联系,才被人多番弹劾,她爹居心不良……
惹得老皇帝猜忌,架空了她爹的兵权!
这样的事情,既然提前知道,那自然是不会重蹈覆辙,再在一个坑里摔倒的。
如今,她没有嫁给沈玧,就没有和沈玧有更多的联系,想必也不会侍事后再被朝中大臣弹劾,沈玧和赵家图谋不轨!
不过,还没等赵含意开口继续劝说,一旁的姜梨幽幽地开口了。
“赵伯伯,我知晓您的顾虑,不过,您的担忧不是问题。”
“您若担忧的是事后被人知道,您私自动兵前往了乾州的话,咱们可以让您的兵私服出行,打扮成土匪或者是普通百姓的模样。”
“另外,击退西蛮人一事,赵伯伯还有含意你们不要出面,我们会在乾州留下,你们继续前往乾州就是了。”
“就算是有有心之人想要抓住把柄,他们也不会有证据,牵连到赵伯伯你们的身上的。”
“不过这样的话,怕是赵伯伯得不了百姓们的尊崇和爱敬了。”
“这……倒是一个法子,也确实不会将咱们赵家扯到危险之中。”赵承佑皱着眉,良久之后,点了点头,一脸满意地看着姜梨。
姜梨,好一个姜梨,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胆识过人、才智不浅、医术高超的女子!
赵承佑爽朗一笑,“我赵家一直在靖州待着,无召不曾入京城,自然也是从一早就和京城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更不想在京城那些人的面前露头,那尊崇和爱敬什么的,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