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荣紫怜冲出来挡住荣锦向的去路,见到荣紫怜的荣锦向有些心虚,转身要走,荣紫怜飞身挡在荣锦向面前:“你是不是告诉父亲了?”
“怜儿!”
“你说!”
“是,我是告诉父亲了,我们都不同意你这荒唐的想法,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荣锦向见荣紫怜这般样子,便也破罐子破摔。
“你!”
荣紫怜气的说不出话来。
“怜儿,你还尚小,你总,总不能被他那张脸给迷惑了吧!”
荣锦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什么心情,自己透过面具都能看出月影那张不凡的脸,自己这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单纯了,万一哪天被那张脸给骗了可如何是好?
“你什么都不懂,总之,不要来阻止我!”
荣紫怜第一次跟荣锦向发火,这让荣锦向大吃一惊,自己这个妹妹,自己可是了解的,荣锦向没有想到荣紫怜会反应这么大,这还是荣紫怜第一次跟自己反驳。
“怜儿,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看着荣紫怜愤然的离开,荣锦向还是不死心的大喊一声。
“不用你管!”
荣紫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怒气十足,紧接着,房间里关掉的灯向荣锦向表示着他的不满。
一早,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荣锦向一早就守在了荣锦天的内殿门口等候着。
“怜儿呢?”
身边的婢女伺候着荣锦天穿衣,在方如身子日渐衰弱后,这些琐事也就安排了婢女来做。
“还在房里!”
这时,一个随从匆匆赶来报信:“阁主,月清阁的人来辞行了!”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荣锦天示意荣锦向先过去,荣锦向行礼先行离开,随从也随着荣锦向一起离开。
大殿上,四人正襟危坐,实则内心都十分慌乱。
“诸位,还请稍等后,阁主马上就到!”
见荣锦向来到大殿,四人起身行礼:“少主。”
荣锦向转身落座,伸手示意他们无需多礼。
这时一道声音从外传来,紧接着,一袭黑衣走进大殿,荣锦向起身行礼:“父亲!”
“阁主!”
刚坐下的四人再度起身。
“诸位不必多礼!”
荣锦天笑了笑,眼神示意身边的随从,一个随从带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小白瓶,那随从离白狼越近,白狼就越能感受到那白瓶里的气息,跟昨晚荣紫怜手中的那一瓶是一样的,看来,这便是嗜血虫的解药了。
白狼起身接过那白瓶,终于将这解药拿到手了。
“既如此,那在下便先行一步!”
见白狼的话出口,三人连忙起身,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离开这狐虚阁,蜀涯山等不了了,而那公主,摆脱了则是最好。
“慢走!”
“谁要走?”
荣锦天的话音刚落,荣紫怜的声音就突兀的出现在大殿上,那不满的眼神掠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白狼身上,一瞬间,荣紫怜的表情就从不满转变为兴奋。
“准备走了吗?”
白狼见荣紫怜上来就自然的挽住自己的手臂,这般肢体接触让白狼很是不适应,但在狐虚阁的大殿上,碍于荣锦天的面子,白狼也只能讪讪的笑笑。
而荣紫怜,则是感受到一个十分灼热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顺着方向望去,是叶融,叶融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荣紫怜的手,随后在感受到被察觉后,便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怜儿,你这是做什么?”
荣锦天的神色变得不满,堂堂狐虚阁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等行径,成何体统?
“父亲,想必昨天哥哥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也就不在这大殿之上多做解释了!”
荣紫怜环顾四周,狐虚阁的族人开始窃窃私语,这让面子薄弱的荣锦天气愤无比。
荣锦向见荣锦天那铁青的面色,连忙上前将荣紫怜强行拉走。
“干什么!”
荣紫怜甩开荣锦向抓着她的手,耍脾气的盯着荣锦向。
“大殿之上,成何体统!”
荣锦向向来察言观色,荣锦天虽坐在高位没有表态,但是荣锦向能感觉到荣锦天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怒气,与其让荣锦天怒斥一顿,还不如自己先劝诫一番。
荣紫怜将视线转向高位上的荣锦天,她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父亲现在已经十分生气了,但是她又不甘心的看向白狼,眼里满是不舍,说不定这一次让他走了,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才不要。
气氛就这样僵持,白狼转头跟莫兰交换了一个眼神,莫兰点点头。
“阁主,那就不多加叨扰了!”
见白狼转身要走,荣紫怜心里一急,噗通一下跪在大殿之上,那哭泣的模样,让众人为之动容。
“这是做什么?起来!”
荣锦天拍案而起,这是让全族的人看笑话吗。
“父亲,女儿从来没求过您什么事情,这次,就成全女儿吧!”
听到这个声音,白狼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荣紫怜,他竟然升起了一阵怜悯之心。
荣锦天将目光转向白狼,对上荣锦天的眼神,白狼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求助,这是,让自己拒绝吗?
“荣紫怜,你是我们狐虚阁的公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白狼刚想开口,却被一旁荣锦向愤怒的声音打断,从小到大,荣锦向就十分溺爱这个妹妹,平时怎么任性也就算了,这次荣锦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在这么多族人的面前自降身份。
“哥哥!”
荣紫怜抬头看向荣锦向,她也没想到一向都站在自己这边的哥哥竟然会如此偏执。
“先让客人离去!”
沉默许久,荣锦天大手一挥,见状,几人连忙抓住机会。
“多谢阁主!”
“月影!”
见父亲下了逐客令,荣紫怜连忙起身来到白狼面前:“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愿意带我走的!”
“公主,抱歉!”
白狼并没有抬头去看荣紫怜,他的声音十分清冷,听不出任何感情,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劝说,怜悯归怜悯,但自己绝不会娶她,也罢,那就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