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二月二,一早才吃完饭,俞小麦便把自个做好的东西一股脑儿拿出,堆了整整半个桌,看的俞卿瞠目结舌。
“喏,给你的,不必客气!”俞小麦满脸不在意的模样,眼却不时瞄上一眼。
俞卿把东西一样样拿起来看:“这是笔筒?怎还有盖子?”打开来一看,里边装了满满一筒子毛笔,抽出瞧了瞧,居然是上好狼毫的,瞬时唇角便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想起家里多出的几十头狼……原先当这疯妇运气不好遇上狼群,如今却怀疑是狼群运气不好,给这疯妇给逮着了。
俞小麦瞄眼:“你看看,该可以用!”
俞卿抽搐着把盖子盖回,而后又拿起一件马甲来瞧了瞧:“这是用那条大蛇的皮做的?恩?这是护心镜么……这是那毒牙做的兵刃?拿着蛮轻的……这是弩吗?好小,仿佛能戴在手上……”
东西好多,俞卿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毛,除去最后的毛筒,其他的全都是防身用的比较多一点。想到之前黑夜所听见的打斗声,俞卿虽说没追问到底,可心里面还是有点放不下心,如今看见这一些东西,就更的放不下心了。
真是尔朱家引来的贼吗?俞卿表示怀疑。
到底尔朱玄不是一日两日来这儿,而这贼却是最近才出现的。
原本俞卿并没那样敏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到沈氏身上,总觉的自家娘也有点怪怪地,可哪怪又说不出。
俞卿抿唇斟酌一番,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把衣摆抓起来搞成兜状,而后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头也不回地直接进了房,还将门给从里边拴起,俞小麦即便是想进看也进不去了。
“连句谢谢都木有!”俞小麦不免叽咕了声。
可惜俞卿什么也听不到,正在房间里面一件件东西看起,平时喜欢看的书都给他扔到了一旁,专心致致的看起俞小麦给他做的东西。面上满脸嫌弃,嘴中还叽咕着不好听的话,可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欢喜。
原本俞小麦觉的全都是用的东西不大好,寻思着要不要搞个蛋糕什么的出,可这念头一出便给俞小麦拍飞到一边去。先不说自个会不会做这蛋糕,单是这做蛋糕的奶油便找不到,总不可以叫她跑到盆地中的黑牛群去挤奶去?
这会也该还没有到产犊子时,即便想挤也是挤不到的。
只是搞不到蛋糕,做一桌好吃的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做吃的当然不会是俞小麦,而是家里面的2个帮工,俞小麦只负责待在灶房里面用嘴说,纯属于光说不做的那种。
知道俞小麦亲自指点,为自个做上一桌好菜,俞卿这心里面也是蛮欢喜的,连丈母娘亲一家人全都请来。可这分明便份量非常足,而且各种菜都是用大瓷盆来装的,全都到桌上没有多长时间便空下,到最后满满的一桌菜只剩下汤水,俞卿这面色就不大好看了。
原本家里面有一个吃货便已非常窘迫了,可一下又多了一个吃货,这实在就是……
难不成以后煮菜要用锅来盛,还不是用盆子了吗?
“王八蛋,你快将人治好,叫他们离开!”晚上还没有睡到床上,俞卿便把自个的薄被抱出,而后一脚把俞小麦的踹到里边去,将自个的褥子铺到外侧,速度好快地钻进了被窝:“小生今年十有四,将会考僮生,男主外女主内,理应睡外侧。”
俞小麦左瞧瞧右瞧瞧,先是把自个给踹乱了的薄被挪到床脚那里,而后把俞卿连人带薄被什么的一堆全掀到里边去,还非常好意地替他摆好,跟寻常睡觉时无异,才拍了拍手把自个的薄被抱出,铺上而后舒服的躺下。
“在我这儿,通常唯有武力才可以过关,不然你即便是考上状元也不可以!”接着又说:“至于那二人,药我已给他们了,可是他们貌似没要走的意思。并且他们的身份地位估摸你也猜测到了,可不是那样好的罪的,你觉的呢?”
“像他们这一些身份地位高贵的人,不该是吃的不多吗?可每次瞄着便和难民一般,那食量和你有的一拼了!还有……武力过关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才可以过关?”
“意思呀……就是你何时打过的山猪何时便叫你主外了!”
“你快变成猪叫我打!”
“如果每头猪都和我这样,你这一生全都不要想翻身了!”
“……拉倒,那你的意思是那二人就不走了?”
“这个谁说的准?”
“哎,一窝子猪!”
“……”
俞小麦说完以后却是有一些沉默,真要把这叔侄二人撵走也不是件难事儿,可打从那日阴冥来人后,又陆续来了几人,全都是来自于天王宫。最开始时还以为是冲着楚墨而来的,后来才发现压根不是这样一回事儿,那帮人是冲着自家而来,好像要寻找一些什么东西。
倒不是不想截下12个来问,可个个嘴巴中全都藏了毒,见势不好便直接自杀。这人如果想活可能不大容易,可这如果想死的话,那是想拦都拦不住的,俞小麦每次都试着拦下,可这毒性太快,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倒也有法子给快速解毒,可那的用到九纹龙草,俞小麦是怎也舍不得的。
总来讲之,有楚墨在的话,家里面可以安全些。
自个即便是武力再高,那也不是万可以的,总有疏倏地时候,多一个人便多一分保障。这就是俞小麦虽说看楚墨非常不爽,却一直没把对方撵走的原因。
原本俞小麦想叫尔朱玄去查一下这天王宫来意的,可涉及到天王宫,就是尔朱玄也不愿意去查,直说惹不起这阴宫冥,而且叫俞小麦也注意些。俞小麦揣测这里边一定有问题,到底梁丘海兰身上所里的也是寒气,该跟天王宫有关,就是这天王宫可能来头非常大,亦或是涉及到的事太危险,因此尔朱玄才拒绝。
俞小麦却不知在她担心天王宫来意时,天王宫左使也在大发雷霆,无非是叫手下派人去查一下这俞家屯里潜藏的医者,派出的人却连续地失踪。这件事明显就是那医者所为,即便不是也跟那医者有关,可见这医者并非好对付之人。
并且这件事在左使看来无关重要,只须确定是一未涉世的圣医就可,可手下这帮蠢材,独独连续地去查探对方。对方既然有这能力叫人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当然有三分本事儿,哪里是那样好招惹的。
“此事到此为止,俞家屯那隐藏着的圣医不可再去惊动,谁若再擅自行动,以宫规处置!”尽管左使面子上带着脸色,可那股深沉的气压还是压的下边跪着的那帮人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世人看来,圣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圣医既懂诡异叵测医毒,又身怀绝世武功。在左使看来,这俞家屯圣医,样样都占了,当然是可以不得罪便别的罪。最好是可以收归于己用,若然不可以亦不可以跟对方结怨。
一黑衣面具人迟疑三分,还是忍不住说出:“可……左使大人,属下查探到这所谓的圣医现年不过17,前17年都是一傻子,按理来讲不应身怀医术跟武功才对。因此属下们怀疑这圣医虚有其名,只怕是的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才有能力去救人。”
左使听言一怒之下,挥手打去,此黑衣面具人身子退飞出,撞在一柱子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响动,遂冷声说:“古往今来多少圣医未出世之前都跟常人无异,谁又可以保证那顾圣医前17年不是在伪装?何况若无三分本事可以埋仙岭脉里进出自如?其练出的药难道是假?前不久才带着仆人把一脊骨骨折之人救回,哪恐怕千钧公子亦不可以叫这等病人好的这样之快。种种迹像都在表明这顾圣医非等闲之辈,尔等居然还在怀疑,愚蠢!”
这一回没有人敢再说话,那具倒在地面上的尸首就是了好的震慑。
左使见状讥诮一声,拂袖离去,却寻思着怎样把此事禀报上。
到底新出世一个圣医,这事可大可小。
芸娘失踪一事在村里面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到底这芸娘的来历有便一些不明不白,就那样忽然间便冒出,其后又忽然间消失不见。而且跟芸娘接触顶多的银财兄弟俩如今还变成这个模样,起先村人们也没多在乎,可随着传言越传越烈,村人们便恐慌起。
会不是真是妖精?村人们好多都在担心这个。
只是村人们再是担心也没把这事跟俞小麦挂勾,全都说是俞贵林不学好,跑到外边引来的妖精,闹的人心惶惶的。
里长被迫的没有了法子,跑到一道祠里面请了个道家人回驱魔,这道家人有几将刷子倒是不知道,只是这道家人还算是个好的。先是做了个法,而后告诉村人们这个妖精已离开了,该不会再回,只是日后会不会有妖精来就不知道了。
俞小麦本着有好看不看白不白,寻思着看看热闹的,想不到热闹没有瞄着,反倒叫这道家人给看上了。
“这位女施主一身紫气,正气凛然,真好真好……”老道家人眼亮的和什么一般,看着俞小麦一个劲地瞄着,半分不舍得挪开眼。
俞小麦翻了一个白眼儿,还当这道家人会给自个算命什么的,想不到便一直‘真好真好’地,其他的话半句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