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麦怒,这哪是忘,明明就是存心不说。
所以俞小麦生意的结果就是,这燎锅底过了也没有动手替梁丘海兰治病,急的尔朱玄跟在俞小麦的背后一个劲地寻问,那副焦急的模样便和亲爹快死了的模样。只是尔朱玄不是亲爹快要死,而是亲妈快要死了罢了,结果也是差不多滴。
“我说黑丑妇,你就给个准信呗,这一日推一日的,我这心中也着急呀!”
“你急便急呗,左右我不急。”
“要知道不是我存心要催促你,属实是那暖石要支持不住了呀!”
“没事儿,还可以顶几日。”
“你要什么,唯有我可以搞来的我都给你可不可以?求你了,赶快动手吧!”
“我手一直忙着呀!”
……尔朱玄觉的这天下没比俞小麦更气人的了,这人黑心也黑,中中外外都是黑的,那桶蜂蜜给她吃了,就和给大牛吃了没有什么俩样。这黑丑妇活着那是浪费食粮,浪费好玩意儿,实在便应该……好,要死也要先将娘给救了再死去!
俞卿已劝过一回俞小麦,可谁会料到俞小麦会因为这样小一件事便生气,愣是不愿给梁丘海兰治病呢!倒想叫娘出劝说下,可自打这尔朱崤岭住进地下室以后,娘便以不宜见外男为由,不曾踏出门一步,连饭都是叫人送进才吃。
于是俞卿也是爱莫可以助,对尔朱玄表示无限的同情。
三妮儿一进便看见尔朱玄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俞小麦背后,瞬时便翻了个白眼儿,心想这神经病还真是病的不轻,也不晓得自家长姐是怎么受的了他的。
“长姐,清哥儿在家吗?我找清哥儿。”三妮儿冲俞小麦叫了声。
俞小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尔朱玄却是整个人石化了,僵硬地转头看了三妮儿一眼,而后快速跟俞小麦拉开距离,换上一副翩翩美少爷形象,冲三妮儿微微一笑:“三妮儿来了,请坐,阿龙阿虎还呆在那干嘛,还不快点上茶?”
三妮儿困惑的看了尔朱玄一眼,对俞小麦说:“长姐,你不会是给错药他吃了?像咱们这种人,什么时候吃过茶了?脑筋有病不是?”
就是以前三妮儿上门,尔朱玄也没这样过,非常明显这回太不一样。
俞小麦心想,这神经病是自个那副极具谄媚的神情叫你给看着了,因此一急之下脑筋便出现了故障,而后便成了这个模样,好快便好起来滴!
果真尔朱玄的俊脸好快便抽搐了几下,见阿龙阿虎果真沏了茶,瞬时恼怒,一脚踢去:“你们俩傻了不成?三妮儿何时喜欢吃茶了?来杯蜂蜜水呀,笨蛋!”
阿龙阿虎:“……”分明这茶就是少爷你剧烈要求的!
三妮儿更无语,索性懒的理尔朱玄,而是望向俞小麦问:“长姐,清哥儿没有在家吗?”
俞小麦噢了声道:“仿佛是出去玩了!”
三妮儿听言点点头说:“那我出去找他!”说完回过身出。
尔朱玄在三妮儿眼前丢了脸当然不好意思追上,索性一脚踢向阿虎:“还楞着干什么?赶快追上呀,没有看见要找人吗?”
阿虎心想:人家三妮儿姑娘要找弟弟关少爷你什么事呀?
只是尔朱玄都踢人了,阿虎那哪敢反诘,赶快屁颠屁颠的追上。
村头那里,吴牛正坐在一大石头上唾沫横飞说着自个是怎样得到三妮儿的丝绢,又是怎样和三妮儿私定终身,三妮儿对他又是怎样的情根深种云云。
那里鸣哥儿扯着小豆丁跑来,指着唾沫横飞的吴牛对小豆丁道:“就在那里,那吴牛属实太可恶了,拿块布非要说是你三姐送他的,先前还偷摸摸的,可自打你爹妈搬家以后这吴牛可是日日都在说,最近更越发的过分了!”
小豆丁困惑的望向吴牛手里的丝绢:“他怎会有我三姐的手帕?”记忆里三姐仿佛从不必手帕的?出了汗都是直接用衣袖擦的……
鸣哥儿翻了个白眼儿:“谁知道,没准是偷来的,要不就是拣到的!”
小豆丁也觉的有道理,可问题是自家三姐从不必手帕呀!
“他手上的手帕一定不是我三姐的!”小豆丁一口咬定。
鸣哥儿问:“你可以一定?”
小豆丁一定说:“绝对不是!”
所以鸣哥儿眼一亮,立刻便说:“那一定就是他不知打哪搞来的一个手帕,而后跟别人吹说是你三姐给他的。这吴牛也太不要脸了,咱们俞家屯里面怎会有这样讨厌的人,这事我肯定要告诉爷爷!”
小豆丁斟酌一番说:“这事你爷爷也管不着,咱们过去瞧瞧。”
鸣哥儿点点头,拉着小豆丁一起跑去,人还没有跑到,鸣哥儿便先大叫起:“吴牛骗人,他就是个大骗子,众人别相信他说的。”
小豆丁也跟着叫起:“对,这吴牛就是个骗子,那手帕压根不是我三姐的!”
吴牛正说的起劲,见到小豆丁瞬时便缩了缩脖子,有种说谎给人逮住了的感觉,只是好快吴牛便振定下,扬了扬手里的手帕,而后还非常恶心的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咧嘴笑说:“清哥儿你说的没有用,我手里这手帕可是证据,若非你三姐给我的,我哪里会将这事说出,要知道你长姐那可是个疯子,会打人的!”
小豆丁立刻骂回:“你才疯子,我长姐她不是疯子,打你那是因为你不要脸。那手帕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偷来的,左右就不是我三姐的。”
吴牛反问:“那除去你三姐,还可以有谁?”
小豆丁给反诘的无话,咬牙切齿的道:“左右这手帕不是我三姐的,我三姐从不带手帕的,你这是在说谎,叫我长姐知道了非要打扁你不可!”
听见小豆丁提起俞小麦,吴牛心里面直打悚,手里的手帕险些便掉下。
“你小子欠打!”恼怒之下,吴牛从石头上跳下,就要去打小豆丁。
鸣哥儿赶快拉着小豆丁后退,而且把小豆丁挡在背后,蛮着小胸脯子紧紧瞪着吴牛:“吴牛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敢欺负小豆丁,我就告诉爷爷,叫他将你家赶出村庄去!”
吴牛可不敢打鸣哥儿,非常生气地去扯鸣哥儿:“你走开,你爷爷是里长,咱们可不敢打你。可清哥儿这小子,老子今日非要打死他不可。”
鸣哥儿不愿走开,倔犟地拦在小豆丁前边,狠狠的瞪着吴牛。
“再不走开,老子连你一起打死!”
“你说你谁老子?”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吴牛瞬时一僵,头也不回的想直接撒丫子撂,可是还未跑出三步衣领子便给揪住,整个人给狠狠地扯回,一屁股墩摔到地面上。
“三姐!”小豆丁飞快的跑来,一把抱住三妮儿的手臂,而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吴牛,对着三妮儿霹中啪了地说起:“三妮儿你是不知道,这吴牛太可恶了,不知哪拣来的一个手帕,就说是你给他的,说什么要和他私定终身,一个劲地坏你声誉呢!”
“手帕?”三妮儿莫明其妙,叽咕一声:“我何时用过手帕了?”
小豆丁狠狠地点头:“是呀,三妮儿分明就没有用过手帕。”
却听三妮儿再度叽咕说:“不过看别人全都用手帕,我是不是也应该搞个手帕来用用?”
小豆丁:“……”三姐,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好吗?
三妮儿却懒的去理吴牛,冷冷地说了声:“那手帕不是我的,你们便尽听他胡说吧!一帮傻子,给一个小瘪三骗的团团转,不长半分脑筋。”
无非是一帮半大的小子,正对小姑娘起好奇心的年纪,而吴牛吹嘘的事正是他们所向往的,才个顶个听的着迷。可这也不表示他们真是个傻子呀,这事如果然的也就算了,可这如果假的,他们还相信了可不便表示他们是个傻子吗?
之前人家三妮儿便表示过瞧不上这吴牛,还将人家连老子娘亲一起给打了。
这次就是吹了几回黑牛,大伙便又相信了,还真像个傻子。
小伙伴们的面色都难看上,三妮儿却懒的理他们,一手拉着鸣哥儿,一手拉着小豆丁,回过身便朝家方向走,边走边说:“你们俩胆气也忒大,那种人你们也敢惹,如果下回再遇见这种事儿,可不可以直接便冲上,的回去跟我说亦或长姐,定打的他哭父亲叫娘亲的。”
阿虎有一些迟疑在跟在背后,问:“三妮儿姑娘,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会不会太便宜这小子了?”如果叫少爷知道自个听见这事却什么也不干那还了得?
“否则怎么地?你回去打他一顿?”三妮儿反问。
阿虎听着眼一亮,立刻便转头:“可以,就听三妮儿姑娘的,咱们去打他一顿。”
三妮儿瞬时僵化,无语地原地抽搐起。
只见阿虎转头回,把见势不好想要逃跑的吴牛提回,而后就是一顿胖打,分毫没自个是个大人,欺负一个半大小孩非常可耻的顾虑。
小伙伴们见吴牛捱打,吓的四散了开来,瞬时便溜没有影了。
一顿胖打过后,阿虎神清气爽,觉的自个回去后也可以和自家少爷好好交代了,赶快屁颠屁颠的追上三妮儿,笑嘻嘻的道:“三妮儿姑娘回,奴才送你们3个回,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三妮儿听言再度抽搐,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吴牛,而后默默地转头带着俩小回去了。
阿虎回到俞小麦家后,对尔朱玄说起了这件事儿,尔朱玄听后直夸阿虎做的好。
阿虎乐的直挠头,觉的自个算是做对了事儿。
尔朱玄夸完阿虎后却是眯起了眼,心中阴森森地寻思着应该怎么搞死那吴牛,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坏三妮儿的声誉,明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的不耐烦了。
这里三妮儿带着俩小进了家门,那里吴牛捱了打立刻便跑回家告状去。
吴家婆娘一看自家幺儿捱了打,还给打成这个模样,立刻便心疼的喔起,拉着吴牛便往俞福明家走,嘴里面念叨着非要要个说法,还要赔药费什么的。
于是三妮儿才回到家,还没有来的及坐下,院大门便给砸响了。
“快点开门,这打了人还将门给拴上,是做贼心虚呢还是怎么地?开门,再不开门咱们可就砸门了!”吴家婆娘的嗓门本就非常大,再这样一扯嗓子叫起,更传的老远老远的。
不说院里面的俞福明夫妇听见了,即便隔壁的俞小麦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俞小麦喃喃说:“好狂妄的模样!”
尔朱玄则直接撸衣袖冲出,边往外冲还边骂咧咧说:“本少爷倒是要瞧瞧,是谁那样狂妄,居然还敢砸门了,实在就是吃了猎豹儿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李玥儿见状眼微闪,也悄摸摸地和去。
听见门外又有人敲门,孙氏就想要去开门,给三妮儿给吃止住:“不准开。”
孙氏困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