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用这消息换取一个条件,尔朱玄也忍住没直接说出。
俞卿却好奇起,手臂顶了顶尔朱玄:“喂,什么消息这样神秘?”
尔朱玄摇头:“不是本少爷不想跟你说,而是这件事对黑丑妇来讲确实非常重要,本少爷也想用这件事换取黑丑妇一个条件。”
俞卿立刻猜说:“你不会想叫她给你娘亲治病?”
尔朱玄讶异于俞卿居然猜得到,一时有一些语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心想既然俞卿都猜测到了,那样黑丑妇是不是也猜测到了。
“看你这神情便知道一定是这样了!”俞卿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的道:“那你只可以祈祷你说的那消息真的很了不起,否则疯妇一定不会答应你什么的。并且不仅不答应你,没准还要打你一顿,你要当心了。”
俞卿说完便走,留下尔朱玄原地风里凌乱了。
仍旧黑丑妇平时中的作风,尔朱玄真心不愿定了。
到底俞小麦一直以来呈如今外人眼前的形象便比较凉薄,即便是对待自个的亲爹妈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要说是其它人跟事儿。真心怀疑自个拿这件事来做交换是否可取,可除去这一件事外,尔朱玄也真的没了不要的法子,只可以走一步算一步了。
俞小麦回到家里坐着发了一会工夫呆以后又驾着大车出门,自言自语:“记的河边那有两块大石头,看上蛮不错的,拉回打个磨盘该不错。”
俞卿听言迟疑了下说:“这磨盘不阿虎,要不咱们买一个的了。”
俞小麦却如若没听见一样,驾着大车从俞卿的身旁走过,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俞卿见状跺了跺脚:“别就算了,哼!”
对小两口的归来,沈氏并没表现出非常大的热情,倒是一副非常开心的模样翻着小两口买回的东西,此时见俞卿终究闲下,悄摸摸地凑上问:“你俩好容易去一趟州府,怎么这样快便回了?不会是赶了夜路?”
俞卿回说:“没有赶夜路,就是觉的待在州府不舒服,就早一些回了。”
沈氏又问:“有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儿?”
俞卿先是摇头,其后又点点头:“州府中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事儿,只是尔朱玄的娘看上倒是有点奇怪,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幻觉,总觉的她和我有点相像,可我和她分明丝毫不像,感觉越是接近她,我就越感受到危险,怪异的很。这该是我的幻觉,你可不要和人家尔朱玄说,到底这事本身便怪异的很。”
沈氏眼里泪花闪烁,迟疑了下又问:“她该还活着?还有救没有?”
俞卿朝周围瞧了瞧,见尔朱玄离的远,就轻声说:“还活着,疯妇说可以救,就是有一些困难,因此便回了!并且疯妇说要救的话,还要用到些东西,那一些东西我还要用,因此疯妇就没出手,也没答应救人。”
沈氏讶异:“你用?”
俞卿点点头:“这事我不知道,左右疯妇说我体内有寒气,要用上那东西才安全,否则可能会有危险什么的。”
沈氏听言点头:“大妮儿是好的,你要听她说的,这事不可以传出。”
俞卿认真说:“放心吧娘亲,我不会说出的。”
即便是说给沈氏听,俞卿也是一时冲动罢了,而且这已是一种习惯,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多年,好多事俞卿都会去请教沈氏,自然而然地便形成一种习惯,何况沈氏不是个嘴巴没有将门的人,不应该说出的事历来严守的非常紧,不曾说漏嘴。
沉浸在自个思绪中的俞卿也没发现沈氏的面色变了变,还在后悔着自个好像不应该把这事说出,虽说疯妇没强调不可以告诉娘,寻思着等疯妇回,该和疯妇说一下这事儿。
沈氏听完俞卿所说后,就直接回了棚屋里面,看模样好像是要看这一些新买回的布跟线篓什么的。而实际上关上门以后,沈氏的脸立刻便沉下,又把那枚玉佩拿出静静地摩擦着,貌似安静的神情下心里面已一片惊涛骇浪。
寒气,卿哥儿体内居然有寒气!沈氏脑里不断地重复着。
俞小麦去河边搬石头好快便回,可等她回到家里以后又发现自个居然没打磨的工具,迟疑了下在门口转了个弯,驾起大车朝新屋子那里走去。因为新屋子要用到很多石头,因此好多石头都是现场打磨,而不是打磨好才搬运来。
磨盘不是那样难做,俞小麦朝打石匠人要一套工具便开始打磨起,一直忙到近乎天黑才算是将磨盘给打好,其后搬上大车准备回家去。
路上遇见才从三水镇回的母家人,俞小麦不禁呆了呆。
这才想起自个那时要求他们再待上七天以后才可以回,如今算算时间好像已是第8天,看起来他们还是蛮听话的。只是这次来该是开开心心的,怎么个个一副着急不已的模样,难道出了什么事儿?
“大妮儿,听闻这田里面的秧子长了很多飞虫,你家的怎么样?”俞福明叫人将车停了下,赶快便从大车上跳下,冲俞小麦小跑去。虽说这腿已治好,可俞福明历来还是非常当心,轻易不敢用劲儿,怕骨头没有长好什么的,可这会他心里面急,也顾不上这个了。
俞小麦停下大车,微讶:“长了飞虫?”
俞福明没有听出疑问,还当俞小麦家的秧子也长了虫儿,愁着脸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水稻子全都快要抽穗,一长虫儿铁定会影响抽穗,到时这抽穗不好的话,可是非常影响收成的,那年闹饥荒蚯蚓翻身是小事儿,这水稻子长了飞虫才是造成饥荒的最主要原因呀!”
10年前那场饥荒,如今想起来都觉的恐惧,俞福明心里面忐忑的不可以。
而俞小麦对10年前的那场饥荒并没多深刻的了解,存在于原身脑中的记忆是好饿好饿,特别是那一回姥姥和小舅舅来了以后,原身把自个从家里抢来的食物给了姥姥跟小舅舅填肚皮,自个则给朱氏关进杂物屋中,罚3天三夜不准吃东西。
左右记忆里就是饿肚皮,对所谓的蚯蚓翻身还有飞虫无半分印象。
俞小麦前世时是在乡下生活过的,对农事也有些了解,因此就是思考了下,就问:“这飞虫是不是指的稻飞虱?”
非常明显俞福明不知俞小麦所谓的稻飞虱是什么,神情一片迷茫。
“算我白问,我先回去!”俞小麦摇头,打算先将东西放回家,而后再到田里面去瞧瞧。虽说俞小麦并不担心自家会闹饥荒,可如果是因为这飞虫儿的原因,叫母家甚至村里面都闹起饥荒来,自个家住在这个村庄中也未免会受到牵连。
俞福明原地纳了闷:“这小孩怎就丝毫不担心呢?”
三妮儿对自家亲爹属实无语,索性也从大车上跳下,追着俞小麦跑了去。对稻田中的庄稼,三妮儿担心的不比俞福明少,可却不会愚蠢到分明就是问问题,反而给问了还傻呆呆地什么都不知道,打算追上问个清楚。
“长姐,你说的稻飞虱长什么模样?”三妮儿追上以后赶快问起,而后又抬手指头比划了下。“是不是半个指甲那样长,有点白白的,会飞?”
俞小麦斟酌一番记忆里的稻飞虱模样,点点头:“恩,差不多吧!”
三妮儿立刻便说:“长姐,那就是父亲说的飞虫!”
“还真是稻飞虱呀!”俞小麦了然地点点头,心想既是稻飞虱的话,那就好办了。“这问题不大,不必担心。”
三妮儿听言停下,表面上明显有一些讶异,只是明显没多少怀疑,转头冲回了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孙氏:“长姐说要是那飞虫就是稻飞虱的话,问题不大,叫咱们不要担心。”
孙氏立刻便说:“是不是虫儿长的不多?”
三妮儿犹疑了下,并没回答这个问题,因着她不知道俞小麦所说的问题不大,是找到治虫的法子,还是说这虫儿长的不多因此才不必担心。
而俞福明则自当的道:“那还用说,一定是虫儿不大多了!”
孙氏也觉的有理,就点点头。
大车赶车夫还当可以听见什么好消息,想不到听见的居然是这个,不免有一些失望,等东西卸完了以后,连水都不吃便直接走人了。
四妮儿呆呆地站了一会工夫后,忽然开口说:“我去看小黑牛!”
说完立刻回过身跑人。
“四姐你等等我!”小豆丁赶快追出。
两小孩连屋都没有进便直接往俞小麦家跑,俞福明看的直拧眉,这心里面不要提多不爽快了,叽咕说:“我就纳了闷了,小孩们怎就老家往大妮儿家中跑咧?大妮儿家确实吃的比咱们好,可这住的可没有咱们这儿好呀,看上也不比咱们强多少!”
孙氏立刻便呛了一句:“再赖那也是大妮儿自己家,咱们这可不是咱们自己家。”
听见这个理由俞福明立刻便蔫了,只是好快又精神起,打起三妮儿手里面那三两银钱的主意儿来,轻声商议说:“那什么?咱们不是还剩下三两银钱?要不咱们也找块地方盖屋子去?也别盖多大啊,比如今住的稍稍大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