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默默的想道,到时隔壁那家那对老两口非要气晕不可,不定还得到这里来闹上一闹,到底真要这样做的话,属实是太份了点。虽说不知那所谓的盆地中有多少小黑牛,又是否真如其所说,会搞一帮小黑牛回,可即便只搞一头回,也足够叫隔壁那家的生气了。
还真是损!可为啥自个觉的这种大妮儿非常讨喜咧?
唔唔,自个也是个坏人!
“哭什么哭,先不要哭,去戴上了手套,而后帮我编点绳子出,到时抓小黑牛时还要用上,家中的绳子可是大不够了。”俞小麦抬手臂顶了顶沈氏。
沈氏一听立刻便收敛了眼泪,赶快便去找手套准备编绳大计。
俞小麦歪了歪脑袋,觉的对付沈氏用对付孩子的招式比较管用,比如转移注意力什么的就蛮管用的,打从学会这招以后她都非常少给沈氏的泪荼毒到了。
隔壁那家确实是闹起,只是没闹多长时间便给老头子给镇住了。
老头子一口咬死必须要买黑牛,无非是从买大黑牛改成买小黑牛,其中省下来好多银钱。减去雇人耕地所用的不到500文钱,也还可以省下3两多银钱,按理来讲朱氏该非常满意了才对,就是朱氏总忍不住犯抠这毛病,只须一叫她掏银钱便和要了她的命一般,怎也不愿意掏出。
只是老头子全都咬死了要买,朱氏不得不将银钱给拿出。
原本朱氏还想故伎重演的,寻思着只出3两银钱,剩下的又叫几房自己凑去。可是大房和二房哪愿意,先前便已凑了1两300文钱,这会是不管朱氏咋闹都不愿出银钱了。
连老头子全都嫌麻烦,叫朱氏把六两银钱1文也好多全掏了。
最后朱氏没有可以拗过老头子,掏出银钱叫老头子买黑牛去了,翌日一早老头子便和俞福兴出门,直到大中午二人才带着满脸笑回,后面还牵着一头小黑牛,看着像才断奶的模样。
村人见俞青义爷俩牵着头黑牛回,全都稀奇地出围观,到底这村里面也就里长家买了黑牛,别人家那是想买也买不起,到底这黑牛可是不便宜。
“青义家这是发了,居然买的起黑牛了。”
“听闻如今小黑牛可是要六两银钱,不就宜,咱们是想买都买不起呀!”
“这小黑牛个头不小,没准养到明年就可以使的上了。”
……
听着村里面议论纷纷,老头子这腰都挺直了,笑的一脸春风。
却见阳光仍旧灿烂,忽然便下起雨来,诸人纷纷躲避,老头子拉着慌乱失措的小黑牛没有办找地儿避雨,给淋了个正着,好容易把小黑牛拉到一一旁的屋檐底下,这雨却跟来时那样忽然,又停住了。
村人们看着直乐呵,纷纷打趣,笑声连连。
老头子这面色就不好看了,觉的这老天是存心和他过意不去,分明大好的一件事儿,给这一盆雨给浇的人直上火。你说这如果晚那样小半刻钟再下,不就到家了吗?又亦或你要下便一直下呗,偏等人躲到屋檐下便停下,这不是欺负人吗?
“还不赶快归家去,在这傻站点什么?”老头子见俞福兴只给淋了那样点,这面色就更的难看了,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可是淋的和锅汤鸡一般:“这小黑牛你给牵着,的当心不要将黑牛给扯坏了。如今它还没有和咱们处过,心里面慌着,可不可以吓着它,否则可不好养活,你当心悠着点。”
俞福兴自买了黑牛便想自个牵着,可老头子说他不会,愣是没有叫他牵下,如今倒是叫牵着了,可听老头子这样一说,俞福兴这心里面也怕,拽着绳子的手便抖了,生怕一不当心便将这六两银钱给吓坏了。
“父亲,父亲呀,咱们这不可以呀,要不你来牵呗。”俞福兴扯不动小黑牛,又怕使劲会将小黑牛扯坏了,不得不求救于老头子。
老头子转过头一看,瞬时黑了脸:“你个没有出息的。”
不得已老头子又走回,总不可以因为心里面不舒服就不管这小黑牛了,到底这可是花了六两银钱的,若非下了那场太阳雨,自己还是倍有面子的。拉着小黑牛走走停停,好容易才回到家门口,老头子湿着身感觉不舒服极了,把小黑牛牵进院中后便赶快换衣裳去了。
“老婆娘,赶快给咱们煮碗姜汤去,才可是给淋着了。”
“这下着雨你也不会避下,多浪费姜汤啊。”
“才牵着小黑牛,咋避?如果一个当心叫小黑牛给跑了,你还不得哭死!”
“的了,我叫人给你煮!”
……
听闻隔壁那家买了黑牛回,俞小麦这眼立刻便亮起,爬到墙头上往那里瞄了瞄,发现那头小黑牛长的蛮敦实健康的,就是个头小了点,往后估摸也长不了多大个,和一样家养的黑牛也差不多,看着是头小母黑牛,不定可以长的和里长家的老黄那样大。
从墙面上跳下,俞小麦便对俞卿说:“小奶猫,明日我要去之前那地方抓小黑牛,你去不?你如果去的话我带你去看看,那地方可好看了。”
俞卿瞬时满脸紧张:“喂,你不会真叫我当放黑牛郎?”
俞小麦微呆,才想起自个之前要俞卿当放黑牛郎了事儿,不免有一些好笑:“的了吧你,咱们家有这泼皮黑牛已够烦人的了,即便你想放黑牛我还不想养这样多黑牛呢!我是看隔壁那家买了黑牛,觉的咱们村中的黑牛属实是忒少了点,打算搞几头小黑牛回便宜卖给村里边,往后耕地时咱们村庄中的人也可以轻松点。”
俞卿眨了眨眼,觉的俞小麦不像是那样好的人,这里边决对有阴谋。
“我母家也没有黑牛,的给他们搞头壮实点的,我娘亲好长时间没有回我姥姥家,到时送头小黑牛去的多有面子!”俞小麦心里面算计着,离上一回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那一些小黑牛该也差不多到了断奶时,这时抓回该非常好养活,不如多跑几趟多抓几头回。
俞卿耸拉下脑袋,如今的他哪里有挣钱的心思呀,何况上回去时自个就是个拖后腿的。原本看这疯妇采了这样多,还当有多好采的,结果自个去采才知道,那全都是毒物山兽,连看上非常普通的一棵大树都有可能是见血封喉。那时身在深山里面并没觉的有什么,回后想到自个遇到的东西,全都毛骨悚然了许久许久。
“带着我个拖油瓶儿,你不嫌烦吗?”不过尽管心里面发悚,可好奇心还是盖过了恐惧,左右有俞小麦在的地方,俞卿感觉还是非常安全的。
俞小麦说:“上一回可能麻烦了点,这一回我打算将泼皮黑牛给带上,左右它长的壮实,叫它在前边开路,你坐在黑牛背上就可以。这货如今可是百毒不侵,即便是给毒蛇给咬了,那一些毒液不定还可以当作是营养吸收。”
俞卿先是眼一亮,而后又咕哝说:“又不是铜皮铁骨,闯过荆棘丛的话还不照样的满身的伤,多浪费血呀!”
俞小麦听言点头连连称是,俞卿见状又耸拉脑袋,隐隐后悔自个点出了大黑牛的弱点,否则自个也能到那盆地去瞧瞧成群的牛羊马是什么模样的,还有那处处藏匿着的食肉山兽,那情景一定壮观又刺激。
“你如果不提醒我还没有想到这茬,虽说宰了这黑牛太可惜,可这样放过它又觉的太亏了点!老娘还打算劳役它个百80年的,咋可以叫它这样快便死掉,因此要带它进山前,还是先给它搞上一套坚韧的皮甲,脑袋上则直接来个盔子!”俞小麦绕着大黑牛直打转儿,摸着下巴开始揣摩起。
“实际上,如果可以搞一套金属盔甲最好!”俞小麦想到大黑牛穿起一套金属盔甲那威风凛凛的模样,瞬时也不觉的这九纹龙草有多浪费了。
俞卿苦着脸:“这的要多少金属呀!”
俞小麦恍悟,拍了拍脑袋:“是噢,这县城穷的,连打将匕首都那老困难了,如果想搞上一套盔甲岂非难上加难?仿佛没有戏了。”
俞卿唇角猛抽,最重要的是要花好多银钱好吗?
这败家娘们儿还真是……
就是转念一想,俞卿又耸拉下脑袋,这疯妇再败家也木有自个败家,这一些话还是别说了,省得到时自己噎着自己,谁叫自个傻拉巴叽的干出那种事来呢?
“拉倒,还是包一身皮甲,左右这皮什么的不必钱。”想来装上一身金属盔甲是非常威风,可也要增加好多重量,这黑牛已够沉的了,要再装上一身金属盔甲,那走路时还不得和地震一般?
哎呀~,那等叫人围观的威风还是算了吧!
皮甲也要好多银钱呢!俞卿心里面叽咕,有八成一定这婆娘用的皮一定是上等皮,比起金属来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可这一些东西都是这婆娘自个挣来的,自个哪里有那能耐去说她,她自个想咋用便咋搞呗。
“身上比较容易受伤的地方便装上些兽骨,这样不仅可以防护住,还非常轻省!”俞小麦脑洞大开地寻思着,在脑中把大黑牛合适装兽骨的地方都考虑了遍,眼越发的亮。
俞卿想像一头身上挂满兽骨的黑牛,瞬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心里面有想法当然要去做,俞小麦立刻便开始行动起,然而去翻找皮毛时俞小麦才发现家中的皮毛还真是少的可怜,并且看上都不合适。最好找莫过于那张老虎皮子,可俞小麦却有一些瞧不上,觉的它就是看上好看,却没足够的坚韧。
那黑长虫皮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惜已利用上,剩下的那几块零碎的真心不管用,于是索性揣摩兽骨去了。于是整整一个下午,家中的这帮人全都在听着一阵阵叫人毛骨悚然的磨骨声,潜意识中离俞小麦远远的。
青义家有了黑牛,连走路的模样全都带了风,个个满面春光。
“娘亲,你不是说大姑要来给我介绍对像吗?咋还没有来呢?”家里有了黑牛,俞贵林这胸脯子也蛮的老高,觉的自个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看媳妇儿,一日往以前三房住的地方跑好几趟,俨然那已是自个的新房一样。
曾氏也急,这二儿子全都17岁,连个亲都没订,再耽误下去女儿都大了。这二儿子没订亲,下边的女儿也不好订亲,否则会传出不好的话。原本是说好今天他大姑会来的,可等到如今也不见人,估计着今日是不会来了。
“急什么?如今都何时了,你大姑没准今日有事耽误了,明日一定便来了。”家里有了黑牛曾氏倒不大急了,这小小一头头代表的东西可多了,起码这有了黑牛就可以多种地,这收成一高收入便高,家境也就往上提了一提,想嫁来的姑娘当然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