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麦无语道:“我能管它一时,还可以一直管着?我想四叔你也猜测到,这黑牛是一帮黑牛里面的黑牛王,估摸是头黑牛都会悚它,哪里是我想管便管的了的,并且它也听不懂人话不是?四叔还是告诉那霍老二,叫他不要将黑牛牵这头来,不然闹出什么事我可是管不着的。”
俞福升讶异于这头黑牛果真来头不小,可也没有想到会是头黑牛王,心中对这个只比自个小2岁的侄女实在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而俞小麦说的也非常有道理,这事还真的和霍老二商议下,否则真将那公黑牛可以吓坏了就不好了。
“怎么不是你将黑牛牵远点,你这疯子好没有道理!”俞贵林忽然大声说起:“分明就是你这黑牛将人家的黑牛给吓着了。”
俞小麦冷笑:“理由非常简单,我们家住在这儿!”
说完后俞小麦也不再理这帮人,直接拉着大黑牛往自个家走去。老屋诸人见状赶快闪了开来,分毫不敢接近这大黑牛。也不知道大黑牛是不是存心的,本就非常长的尾巴狠狠地甩起,差那样一点便将水、林兄弟俩给打到,吓的兄弟俩又赶快避开好几米远。
哗!
就是大黑牛不只泼皮这样,两后蹄忽然使劲一刨,瞬时飞沙走石。
咳……
本已走开的老屋诸人给波及,石子溅了一身。
“傻大妮儿你是存心的是不是?你个贱货……”俞贵林又跳起,指着俞小麦大骂起,什么难听的全都可以骂的出,比起朱氏骂人还要难听的多。
俞小麦的面色立刻便难看上,停下身转头满目阴沉的看着俞贵林:“俞贵林,你如果是想死,我能如今便成全你!决对会比你敲的那一棍子还要大10倍的力气敲在你这个地方。”俞小麦点点自个的天灵盖地方,脸色阴沉的非常吓人。
俞贵林骂声戛然而止,眼底下闪过惊惧,倒退几步。
“大妮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作为堂姐你怎么可以欺负自个的堂弟,你父亲难不成就没教过你做人要懂的礼貌谦虚……”俞福兴瞪向俞小麦,教训人的模样。
俞小麦阴笑:“你说对了,我父亲还真没有教过我!只是我倒是学会了,如果谁敢惹我,我肯定会十倍奉还,你还是看好一点你的二儿子。相信我,要是他敢再惹到我,他的结局肯定会比你幺儿还要凄惨,定叫他生不如死!”
老头子见势不好,赶快打圆场:“可以了,还磨蹭点什么,没事儿赶快回去!”
俞福兴赶快顺着台阶下,瞪俞小麦一眼后匆匆往家里面走去,俞贵山紧张地拉住自己二弟,也匆匆往家中回,生怕俞小麦一个发飙将人给伤了。无人敢去质疑俞小麦的说话,因着俞贵水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事已在诸人的心里面留下了阴影。
即便老头子这心里面也悚着,背手回过身走的比平日要快上些。
对俞小麦所说之事俞福升却是不知,因着俞小麦成婚那天俞福升没回,且即便想回朱氏也不会答应,因此不知俞小麦给人打了一棍的事儿。因此俞福升有一些好奇俞贵林怎会有那样大的胆气去惹俞小麦,心中不免有一些担心,想替俞贵林说一些好话,就是话到唇边还是没有可以说出。
见老屋诸人离开,俞小麦也没有和留在最后的俞福升打招呼,目光阴狠的看着俞贵林后背看了一会工夫,直到俞贵林踉跄进了老屋,才满脸阴沉森地收回眼神,拉着大黑牛回了自个的家。
不可以杀人,那就找一个叫其生不如死的法子,不然怎么咽下这口气呢?
估摸原身也会死不瞑目!
到门口,俞小麦抬手摸了下大黑牛的脑门子,笑说:“你这泼皮黑牛倒是干的不错。”有一些不理解大黑牛为什么会那样做,到底老屋诸人也没的罪过它,可它好像就是看老屋诸人不顺眼,甚至方才还做出那样‘幼稚可笑’的事来。
或许野兽都是非常敏感的,可以从细微里感受到对方的好恶,是否存有恶意。
给摸脑门的大黑牛一阵怕,还当自个要捱打了呢!
只是这怪东西如今这个模样好像非常友好,大黑牛眨眼,满目不解,不解里又防备,生怕面前这人会忽然翻脸,又把它打的满头是包。
果真是头野兽,如果是灵运兽,非常容易就可以理解人的意思。俞小麦叹气,收回手心上的灵气,这黑牛虽说有灵运兽的聪明,可终归就是头野兽,再怎也养不出灵运兽那种随和感,也没灵运兽那种对灵气的需求。
想要叫之听话,永远是拳来的管用!
“你个疯妇又跳小河了!”俞卿在门口遇上了拉着黑牛回的俞小麦,第1眼看见的就是俞小麦一身湿漉漉的模样,瞬时脸便黑下。
俞小麦装出满脸讶异:“我去,这样大尾鱼儿你没有注意到,居然注意到我衣裳湿不湿,否则这泼皮黑牛的个子也比我大多了,你怎就光看我一个咧!”
“谁叫你长的比较不顺眼!”
“……”
“还呆在这干什么?傻了吧叽,赶快换衣裳去呀!”
“呃,好吧!”
见俞小麦终究屈服,乖乖地牵黑牛进换衣裳,俞卿的面色才好看点,嘴里面叽咕:“幸好娘给这疯妇做了几身衣裳,否则凭这疯妇这样可以作,那点衣裳哪够她穿!”而后又摇头继续叽咕:“也不知道这细布禁不由这疯妇穿,如果换成粗布估摸会好些……”
如果换作以前,不管是什么布,俞卿都舍不得花这钱。可自打认识些名贵中草药以后,俞卿这心便淡定了很多,痛的次数也逐渐地变少了,亦或说是麻木多了。到底换作是谁日日看见值起码一百两银的老参给当作干萝卜条一般啃着吃,也会慢慢地便麻木了,对那几百文钱当然也看的非常开了。
而后看着驮了一背柴禾的大黑牛,俞卿这心里面又寻思着,左右这大黑牛也听这疯妇的话,否则给这大黑牛配个黑牛车用?如果有了这黑牛车不管是到镇子上还是到县城,全都可以快上好多,干点什么事也可以方便很多。
比起其它人,坐过黑牛背的俞卿倒也那样怕这大黑牛,倒有一些担心俞小麦真将这黑牛给宰了。
这黑牛车还要现做,到底现卖的那一些都不合适,就是这村中仿佛也没木匠。
以前听闻过疯妇她父亲学过木匠,就是不知道学成什么样,这活可不可以做出,否则还得到镇子上问问。本想去问,可想到他那根腿,俞卿又有一些迟疑,寻思着这件事还是先问一下疯妇比较好。
谁料这会正寻思着事儿,那头便嚷嚷起,听见那谈话俞卿脸又黑起。
“小奶猫儿他娘亲,这条10来斤重的就做水煮鱼儿吃,多放点麻椒!”
“可以,只是你的跟你说怎么做!三妮儿给我打下手,也学着点。”
“好咧,我先去杀鱼儿!”
“小奶猫儿他娘亲,这尾鱼儿比较大,鱼儿头剁下来熬鱼儿头汤吃。鱼儿肚皮便剁下个五六斤的做酸菜鱼儿,其余的就留做鱼儿丸,鱼儿丸蛮好吃的!”
“全都可以,按你说的做!”
……
先不说这小奶猫儿3个字听在俞卿耳里非常刺耳,单是俞小麦这一副理所自然的吃货样,就够叫俞卿来气的了。你说你一个婆娘,这一些菜式你自个都可以说出怎么做,可自己做出的吃着却可以药死人,这怎么说都是不合理。没有那能耐煮饭就算了,还满嘴挑剔,整日便会指使人干活。
真正叫俞卿脸黑的是,沈氏实际上非常讨厌煮饭的,自打发现俞卿会煮饭以后,沈氏自个就非常少主动煮饭,因此以前灶房的活基本都包俞卿身上。可打从俞小麦过门以后,沈氏下厨的时间便越发的多,像如今乐呵呵下厨的模样是近乎日日都见。
娘亲一定是给这疯妇药着了,否则怎么会这样傻?俞卿心里不平的想道。
本不想过去的,可瞧了瞧正在鼎上蹭痒的大黑牛,俞卿还是走去,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俞小麦的手臂:“疯妇,听闻你父亲会木匠,手艺怎么样?”
俞小麦眼发亮:“怎么滴?你想做家具?”
俞卿点头:“是的,家具,黑牛车也算是家具!”
俞小麦:“……”
“我看你使这大黑牛还蛮好使的,打算给这大黑牛配辆黑牛车,你不必太感谢我,这是看在你这回带我进山的奖励。”俞卿正儿八经地说。
俞小麦却觉的手有点痒,有种想要拍人的冲动,这大黑牛她还在迟疑要不要吃黑牛肉,急着配个鸟车呀!这是打算力保这头大黑牛的性命了?于是俞小麦在衡量着为这头大黑牛是否值的跟小男人对干,思来想去俞小麦觉的这大黑牛算是逃过了一劫,到底野黑牛有的是,小男人却唯有一个。
所以俞小麦皮笑肉不笑:“那我还是的说谢谢了?”
俞卿理所自然地点头:“这是当然!”
当然泥煤!
只是要不是小男人提起,俞小麦倒是忘自家包子父亲会做木工这茬,而后又想到之前自个到隔壁劈的那老一些东西,唇角就不自然咧开。貌似这一顿劈可是劈的恰恰好,包子父亲自瘸腿后的半年来所做的新家具都叫她基本上劈没有,若没记错,该只剩下老头子屁股底的那张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