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福升耸耸肩:“我可没说错哦,不信你问他们,并且你也听见了,才那就是黑牛在叫,声音可是从墙那里传来的,这还可以有假了?”
俞贵山抹了把汗,倒是没俞贵林那样狼狈,就是脸色仍旧有一些难看,犹迟疑豫的道:“父亲,那头确实有头黑牛,四叔没说错。只是这黑牛……这黑牛……”俞贵山属实不知用啥词来形容这黑牛,索性道:“父亲还是自个看,看了便知道了,只是父亲的做好意理准备。”
俞福兴揣测,可能这黑牛长的非常丑,亦或模样非常怪,因此俩儿子全都有点吓到,就瞪了二人一眼:“年轻人没有半分定力,这点小事也可以吓成这样。”
水、林兄弟俩对看一眼,虽说脸色有一些讪讪,可更多是苦笑。
真不可以怪他们胆小,属实是这黑牛忒凶悍了。
俞福兴又训斥了几句,而后撸了撸衣袖自己爬到了木梯子上边,到了顶上时还训斥了兄弟二人一句,而后才转头望向墙那里。
然而这一看……
“我滴个娘亲咧!”俞福兴喔地一声,一个倒仰四脚挥舞着摔下。
嘭!唉哟!
比起水、林兄弟俩,俞福兴算是倒霉,不知道是不是太胖的原因,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扶,就这样直挺挺地摔到地面上,溅起了满地的尘土。
“唉,当家的你有没摔着,痛不?”曾氏赶快又去扶自家男人。
俞福兴喔喔叫起,怒问:“咋没有人接下,我这腰都快摔断了,唉哟喂!”
比起水、林兄弟俩来讲,这俞福兴也忒重点,即便是想要接住那也要接的住不是?不要说诸人没有想到俞福兴会摔下,即便是想到也要掂量一下可不可以接的住,因此这俞福兴也只可以摔地面上了。
朱氏瞪圆了眼球,心想这是咋地了?咋父子3个个顶个吓的摔下来了,墙边那究竟是啥玩意那样吓人?难不成不是黑牛?都听见黑牛叫声了,除去黑牛还可以有啥?
“老四,你不是说他家有黑牛?那在墙那头?你上瞧瞧!”朱氏不信邪地指挥俞福升爬木梯子去看,心里面却是揣测,没准那疯妮子便站在墙那头,这老大爷3个不定就是那疯妮子给吓的,否则看个黑牛还可以个顶个摔下来?
俞福升倒是没迟疑,直接爬上了木梯子,而后往墙那里看去。
乍一看俞福升也是吓一大跳,只是因为之前见过大黑牛,已有了心里准备,倒不会像俞福兴爷3个那样狼狈,就是身子微颤了下便恢复了正常。然而跟大黑牛那双充满凶狠的大眼对看了三息,再给大黑牛对着大吼一声,俞福升也是败下阵下,脑门凉汗瞬时便冒出,赶快爬下。
“那里就是那头野黑牛,没有啥!”俞福升非常一定地说。
朱氏一听立刻便要自个爬木梯子去看,可俞福升哪敢叫她去爬木梯子,这将年龄如果不当心摔下来那还了得?拦住后赶快说:“娘亲还是不要去看了,那可真是野黑牛,凶狠的不可以,并且长的比里长那黑牛还要壮三四倍,看着便叫人怕。”
朱氏叽咕:“不就是黑牛吗?有啥可怕的?”
俞福升说:“山猪也是猪,你怕不?”
朱氏立刻便想要反诘说那是不一样的,可话到了唇边却没说出,估摸朱氏想起了山猪和家猪不一样,而后再联想到黑牛,就觉的俞福升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迟疑了下,有一些不淡定的看了眼这围墙,终是没有再要求爬上看。
只是这心里面好奇是必定的,使脚踹了踹坐在地面上搓腰的俞福兴:“老大,方才你看见啥了?那头真是黑牛?有多大?”
一想起才看见的,俞福兴便一抖,凉汗直冒出:“还真是黑牛,只是看着不像头温顺的,像头疯黑牛,那黑牛眼有我拳那样大,忒吓人!”
拳那样大的黑牛眼?朱氏三角眼立起,满脸不信。
的确那黑牛眼没那样大,顶多便小鸡蛋那样大点,可给吓到的俞福兴满脑中就一双凶狠的大眼,而且那双大眼还越发的大,甚至觉的拳还不足以形容其巨大。
“那黑牛眼是蛮大的,怪吓人!奶你可不知道,那头长的黑黑壮壮的,和座小山一般,差不多都有这墙头这样高,我才看见它时它刚好抬起头,还朝我张嘴呢!”俞贵山心有余悸,眼都是黑黑壮壮的,毛色发亮的庞然大物。
朱氏又斜眼俞贵林,想听听俞贵林啥个说法。
俞贵林打了个抖,目光躲闪说:“我实际上也没有望向啥,开始时我还不知道那是黑牛,那头一抬起头我就给吓着了,而后便掉下来了。”
朱氏听着这父子3个的形容,又抬手手臂比划了下,咋全都感觉夸张了点,一咬牙又要去爬木梯子,这是没有看见东西心里面不撂不下呀!总的亲眼看见了才会真正相信,因此朱氏还是打算自个爬上看一下。
“娘亲(奶)你还是不要看了,否则吓着就不好了!”这会不只俞福升一人阻挡,俞福兴爷3个也向前阻挡,生怕朱氏摔下来落着毛病啥的。
朱氏挥手打开那只几拦着的手,三角眼立起说:“怕啥?我这老婆娘吃过的盐比你们几个加起来吃过的米还要多,还可以怕一头黑牛不成?再说了,这黑牛不是拴着?都拴着了还可以跳到墙头上撞咱们不成?看你们个顶个胆小没有出息的。”
几人苦笑:“是拴着,可它还是蛮吓人的。”
一听是拴着的朱氏也放心了,在朱氏看来只须这黑牛是拴着的就没有啥好怕的,并且自己便爬上看一眼,就这一眼还可以出啥问题?朱氏还就不信了。
墙里面。
俞卿伸出腿踹了踹俞小麦:“这回要爬墙的可是你奶,你就不担心她和另外3个一样吓摔着了?这都一大将年龄了,如果摔着一定不轻。”
俞小麦冷笑:“摔着刚好,众人都可以省心了。”
俞卿说:“你这心果真是黑的!”
“……”
俞小麦斜了俞卿一眼,心想谁的心是黑的还不知道呢!要知道小男人这心给那寒气缠绕那样多年,也算毒气一种,那心脏即便不是黑的也不逞多叫了。
又看了眼爆燥的大黑牛,俞小麦勾起唇角邪邪地笑了。
果真可以当黑牛群中的黑牛王就不是头笨的,虽说没人类的高智商,可也有四5岁小儿智商了。估摸正感受到自个给当猴子看,因此正看着墙头转着转珠子打着主意儿,就是不知道在打啥主意儿,只是看它满脸凶悍相决不是好惹的就是了。
正揣测着,就见大黑牛快速回身体,用屁股对着墙体,而后扭着头以后上方墙头上看,尾巴崩的蛮紧,已做好准备了的模样。
看见这,俞小麦好像懂了啥,不免惊异。
这死黑牛还蛮阴险的呀!
果不其然,那里朱氏骂咧咧着爬上木梯子,而后小心翼翼地冒出头,打算往里面看上一眼,打算好只看一眼便立刻缩回。谁料这脑袋才伸出,一条黑黑的玩意便朝她扫来,还没有看懂是啥便给啪地一声打下了墙头。
“唉哟,痛死老娘了!”朱氏在摔下来时便给已准备好的人接住,虽说朱氏这状况有一些意外,可也没有太出乎诸人意料中间。
仓促间,诸人好像看清楚那是一条尾巴,蛮长一条。
再看朱氏给打肿了的半边脸以及凌乱的发型,诸人身上的凉汗瞬时便冒出,非常庆幸方才自个就是给黑牛眼瞪了下,亦或是给吼了下,不然给黑牛尾巴打这样下,换成是他们也有一些吃不消呀!
那里打到人的大黑牛咧了嘴,得瑟地甩了甩大尾巴,又吼了两声。
“这黑牛,有意思!”沈氏小小地叽咕了下。
孙氏赶的蛮巧的,到了俞小麦家门口时感受到墙那里有人说话,就往那里走了走,而后顺着墙头看去,一眼就看见朱氏正在爬木梯子。这心里面便有点不舒服,这帮人是咋的回事儿,咋还爬人家墙头呢?这多膈应人!
正寻思着要不要说上一声,就见朱氏已爬到了顶上,而后墙那头忽然划过一道黑影子,朱氏便‘唉哟’一声给打下。孙氏脚步顿住,迟疑了下还是缩回,虽说不知道朱氏是咋地了,可那人那样多该用不着自个,自个还是别出去触这个霉头了。
等了一会工夫,听到那里七手八脚的回老屋,孙氏又出去瞥了眼,发现连木梯子全都给搬走了,这心里面也没有太惦记,又回到俞小麦门口。站在门口那迟疑再三,又朝半开的门里面看了看,见到四妮儿正蹲在那不知道干啥,终是把半开的门又推开了一些。
吱啊!一声传来,数道视线看来。
“那啥,全都在家呢?”孙氏畏畏缩缩地,有一些尴尬地开口。
沈氏抬头一眼,见是孙氏眼便亮了亮,赶快把自个的绣品放到一边起来接待了,非常高兴的模样:“唉啊,亲家母来了,赶快进坐坐!”
孙氏讪讪地点头,有畏畏缩缩地不敢乱看,只冲着沈氏点头:“是,是呀,我来瞧瞧,不,不必坐了,我一会工夫走。”
也许是同一辈人的关系,沈氏见到孙氏倒是非常高兴,没有再一副泪汪汪的模样,非常热情地拉着孙氏一起坐到长矮凳上:“急啥,这田中的事都忙完了,咱们坐坐聊聊,别急着走。”
孙氏磕巴说:“家,家中还好?”
沈氏眼发亮说:“好呀,蛮好的!大妮儿是个带福分的,人又能干,家里面有了她以后这日子便过的蛮好的。还不要说,这还要谢谢你肯叫大妮儿嫁给卿哥儿这毛小子呢!娶了大妮儿这样个媳妇儿,他算是积了八辈子的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