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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有妙招儿(1 / 1)


俞卿看着空空如也要怀中,不由有一些气闷:“那我上哪找干柴禾去,柴禾禾昨天晚上都淋湿了。这会即便是上山,也找不到干柴禾可用,难道到别人家借去?”

俞小麦倒是觉的这主意儿不错,只是看小夫君那小目光,估摸不大愿意去做。俞小麦斟酌一番,从干草里边分出一把,又拣了一把才锯剩下的干竹子,对俞卿说:“你用这个生火,这竹子虽说外层有一些潮湿,只是竹子好生火,该就行了。”说着把竹子跟干草抱到灶房。

俞卿瞄了眼并没反诘,跟在后边进了灶房,也不和俞小麦说话。

俞小麦也瞄了他一眼,心想小夫君不会这样便生气了?

“还不滚出,难道你想煮饭?”俞卿却给这一眼看的炸了毛,这疯妇那是什么目光!推着撵着俞小麦出了门。

俞小麦站在门外,满脸莫明地摸了下肚皮,嘴叽咕:“蛇精病!”

俞卿一手拿烧火棍,一手拿盖,瞪着俞小麦扬扬手,俞小麦讨个没趣儿,索性回过身去忙自个的。

俞卿有个毛病,喜欢屯粮,唯有看着满当当的食粮才会心安,而且每少一点便会感到非常的肉疼。因此当俞卿打开米缸时便迟疑了,要喂饱那疯妇的肚皮,至少要一碗米,一碗米便要1斤,这米盛的他肉疼。

要不半碗?俞卿可以想像那干了活却吃不饱的疯妇会炸毛成什么模样,迟疑了许久终是叹气,狠下心来盛了满满两碗的米。看着少一截的米,心中慌的很,赶快盖上了米缸,生怕自个忍不住将米给倒回去。

媳妇儿忒可以吃了!俞卿考虑着这两日到镇子上接个抄书的活,否则真养不起这媳妇儿。至于叫媳妇儿去打猎这事儿,俞卿压根想都没有想过,那埋仙岭是什么地方?媳妇儿又那样傻,可以运气好一回不表示可以有第二回。

这媳妇儿疯是疯点,可娘说她长的有福分不是?可不可以死在埋仙岭上。

在俞卿看来,俞小麦就是个光有蛮力的女疯子,第一回得到的猎物是拣来的,第二回扛回的山猪也就是运气好。俞卿虽嘴中不说,可他心里边懂,可以打到那只山猪是多么的惊险,疯妇那日回面色都苍白苍白的。

山猪再好也顶不上人命,俞卿觉的自个再不在意这疯妇,也不可以叫这疯妇到后山去疯,人可以本本分分待着,亦或可以帮做点家务最好不过。

把米放下锅后,俞卿又咬牙盛了三大碗的猪下水,非常肉疼的想到,这样多即便是头猪也吃不完,该可以喂饱那疯妇了?可惜没山菜了,否则可以少盛一碗猪下水。

俞福明经过俞小麦的简单料理之前发的高烧已退去,只是那腿还是肿的老高,因着是二回骨折,连郎中都没更好的法子去接骨,俞福明如今躺在炕上连动都不可以动一下,因着每动一下都要命的疼。

本当孙氏就是有点看不开的他如今才真正急起,因着孙氏一直保持如今这个纹丝不动的模样,3天不曾吃吃,本就瘦的人如今瘦的吓人,而且面色苍白里带着青紫,要不是还喘着气儿,真的和死人没有两样。

三妮儿也试过喂孙氏吃水,可孙氏紧咬牙关,一滴也喂不进。

诸人也才知道,孙氏不只是有一些看不开,还一心求死。

俞福明捱着孙氏躺着,不停的抬手扒拉着孙氏,可不管他怎么叫唤,孙氏都没理他。俞福明又急又怕,可奈何孙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免心里一阵苦闷,痛楚的直抓头皮,泪光全都要流出。

沈氏家之所以可以这样安静,也是因为孙氏的原因,青义家上下都知道孙氏一心求死这事儿,除去朱氏偶而还会指桑骂槐,其它房人全都消停下,见到三房的人全都绕着走。

即便曾氏也不作了,叫三儿子帮忙,将压在自家房顶上晒干的那破房顶给掀下来丢出了门口,而且还通知了俞小麦,好意的模样。

对曾氏这样‘好意’俞小麦若说不讶异那是假的,只是她对那房顶属实没有什么兴趣,忙了一整日,终究在太阳快要下山时把棚屋子搭好。

棚屋子不大,隔成两间,每间里边都有一张用竹子架起的床,占去一半的空间,看上还算坚固不要致,就是空间太小,不大实用。到底就是暂居,俞小麦没有想过要搭太好。

再说她也担心这搭的太好,小夫君就不愿意花钱去盖屋子了。

俞小麦对那旧房顶没有什么兴趣,可人家俞卿对旧房顶非常有‘感情’呀,因此一听闻房顶给搞下,立刻连书都不看了,拽着俞小麦便要出门。

“你个疯妇快点,如果咱们家的房顶给别人给拿走,我饶不了你!”

俞小麦不情愿,忙了一日的她都快累死了,哪里有心思去管那破房顶:“你还要那破房顶干什么?难道还可以盖回去用不成?”

俞卿边拽着俞小麦边说:“你就是个笨的,这房顶再破也可以挡点雨不是?这土墙如果没有挡雨的东西,用不了几场雨就要垮掉。再说,这房顶哪怕连一点雨也挡不住,好歹也可以拿回当柴禾禾,省的再去拣不是?”

抠自有抠的理由,俞小麦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想到土墙垮掉这事儿,俞小麦还是转过头瞄了眼那光秃秃的土墙,眼里闪烁着诡异之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果这土墙垮了,小夫君是不是便会盖新屋子了?这破土墙属实软了点,平时中她连抬手臂伸腿都怕将墙给搞个窟窿出。

如果将墙推了,盖成青砖的,亦或直接打石头,想来会非常不错的。

“那就拖回当柴禾禾烧吧!”俞小麦说完见小夫君满脸不满意,就又说了一句:”就那家人,交出的房顶还可以用才怪,可以当柴禾禾烧都算好的了。”

俞卿一想,也是这样个事儿,可是:“那家人可是你母家人。”

俞小麦听言,眼神斜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到母家门口一看,果真如俞小麦所说,那房顶已不可以称之为房顶,如若一堆陈旧了的烂柴禾般堆积在那。要不是有意为之,那房顶再破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俞卿一阵感慨:“你对你母家人还是挺了解的。”

俞小麦听言又斜了他一眼:“不是缺柴禾烧?还不赶快搬回去?虽说烂了点,可勉强还是可以烧火的。”

确实这样,俞卿觉的疯妇说的有道理,甩开俞小麦的手便去抱‘柴禾禾’。

俞小麦没有光看着,也向前抱了一大将,嘴中哎呀赞说:“你看看,房顶上的阳光就是充足,只晒一日便干成这样,全都不必再晒了。”

俞卿打个趔趄,转过头瞄了俞小麦一眼,就是看见俞小麦抱着的,再看自个抱着的,瞬时僵化,唇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竟然比自个抱的还要多三倍不只,还个人是女的吗?

俞小麦没有注意俞卿的神情,抱上‘烂柴禾’非常轻松的往家中走,要不是这‘烂柴禾’占地方,她一把就可以全抱回,哪用的着小夫君动手。

‘烂柴禾’并不多,每人抱两次便全搬回。

两人全都没注意到他们搬最后一回时,三妮儿便和个幽灵一般跟在两人的背后回,走在路上那脚步轻的就和没一般,半分声音也没发出。直到两人把‘烂柴禾’放下,才发现后边和了个人,不免有一些讶异。

俞小麦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给追踪’的感觉,甚至厌恶,要不是对方是自个这身子的亲妹妹,她肯定会叫对方死的非常难看。

三妮儿一直低着头,一只脚尖不停地碾着地板,破鞋把她的大脚趾给露出,冻的有一些发紫,也不知她是在看给她自个碾出的小坑,还是在看她自个的脚趾头,互相抠着的手指头证实她在紧张着。

不管是原身还是如今的俞小麦,对三妮儿的了解一直非常少,从记忆里可是看见,两人当中的相处,就如同陌生人一样。这并不是是原身不乐意理睬这个妹妹,而是这个妹妹好像不大好相处,对原身一直很淡漠。

俞小麦不知三妮儿来意,只是对方昨自个妹妹不假,对方不说话,自个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开口去问,也省的对方将坑碾大发了。

“你吃过饭没,来找我有事吗?”

今日这一日朱氏并没太省,虽说还是一日两顿,可三妮儿也算勉强吃个饱肚,也不打算说谎,轻声回说:“吃过了。”

俞小麦见她要说不说的模样,属实有一些不耐烦:“你找我有事儿?”

三妮儿迟疑了下,说:“长姐,娘亲她3天不吃了,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怕……”怕什么三妮儿没说出口,可意思也非常懂了。

关我什么事!俞小麦险些脱口而出,只是知到唇边溜了一圈还是咽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地瞄了眼正在棚中扒拉着小窗子瞄的小豆丁。

还好没有说出口,否则小豆丁非要和她哭不可。

俞小麦斟酌一番,满脸阴森森的对三妮儿说:“你回去告诉娘亲,如果她真的死了,我就将俞贵清掐死和她一堆埋了,好叫她路上有个伴。三妹,我想你该懂的,一个疯傻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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