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妮儿拍四妮儿的背宽慰说:“不怕,有长姐在!”
俞小麦听言又看了眼三妮儿,心中感觉怪怪的,只是还是出声宽慰:“不必怕她,她如果敢打你们我就揍她,我的拳比她的硬多了。”
四妮儿听言有一些安心,却还嘟嚷:“长姐骗人,分明捱大伯母打的顶多的就是长姐,长姐从不敢打大伯母的!”
三妮儿摸着四妮儿的头不语,低头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俞小麦唇角一抽,之前是原主太傻,换作是自个早揍的她娘亲都不认识她。不要告诉她什么尊重长辈什么孝道,又不是亲爹亲妈,无非是个没半分血缘关系的大伯母,欺人太甚就要狠狠地揍,否则还当好欺负。
只是俞小麦这套理论明显在这儿是不合适的,以至于她日后没有少给人说。
“小4乖哈,长姐何时骗过你?”俞小麦笑嘻嘻地拍了拍四妮儿的小肩,没有想使劲过了点,将四妮儿拍歪到一旁,若没三妮儿扶住铁定摔跤,不禁摸了下鼻子。“小4啊,你确实要多吃点肉,闲着没事儿多往长姐我那跑跑,好歹还有猪内脏吃!”
三妮儿听着眼一亮,只是好快又黯淡,实际上猪内脏也蛮好吃的,就是长姐说了这样久,连半句都没有提起她。
四妮儿还不懂的什么叫不好意思,听见俞小麦叫她多吃肉,眼变的亮亮的:“长姐,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真能到你们家吃肉吗?”
俞小麦点点头,觉的这妮子实际上蛮笨的,也不晓得是不是饿的,因此脑筋有点发育不好,没准以后吃的好点会长点脑筋。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三妮儿,迟疑了下,对她说:“小3……3妹也和小4一起。”
厚此薄彼不好,不就是肉?大不了多进山几次。
“谢谢长姐,只须长姐不嫌弃。”三妮儿纯真的面子上尽是激动跟高兴,只是好快又暗淡下,迟疑了下问。“长姐,小弟他还好?”
俞小麦点点头:“还可以,就是失血多点,脸白点,容易累点,除去这一些还是蛮好的。”
三妮儿跟四妮儿呆呆的想,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俞小麦没有再理她们,叫她们自个去想个够,绕过她们去看躺在炕上的两个。这一看她瞬时就没有了心情,烦躁的很。
一个呆呆的躺在那就和个傻瓜一般,一个面色通红呈晕迷状态。
俞小麦多年来的经验跟她说,一个倍受打击,完全活在自个的世界里。一个受伤晕迷而且发高烧,随时有可能烧死亦或烧死。第六感跟她说,两个都是大麻烦,最好就是转头便跑。
可是跑了后呢?
俞小麦心想,自个可能会良心不安,因此形成心魔。
一定又是原主的感情在作祟了,否则她不会看见这病殃殃的两人就有一些心急还有难过,全都有一些控制不住向前去看了。
可原主不是个只会干活的傻瓜嘛?
俞小麦情绪变的复杂,最后还是顺从本心向前去看。孙氏的状况虽说不大好,可没危及生命,俞福明就不一样了,再这样烧下去人就要没有了。
“3妹,去打盆凉水进,你老子发热了,需要降温。”俞小麦分毫不觉的自个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叫她开口叫父亲除非她也发热了。
三妮儿是立刻便注意到俞小麦的口气不对,可想到成婚后的变化也就没有想太多,觉的俞小麦可能是傻病才好的原因。别人虽说不相信俞小麦的傻病好了,可三妮儿自一见到俞小麦,没有多迟疑便相信了。
“可大伯母还堵在门外。”三妮儿虽说担心俞福明,可是也怕捱打,何况有曾氏堵着门估摸也打不到水回。
俞小麦瞬时皱眉,眼里闪过一点不耐烦。
“怕她做什么?敢拦你我揍她!”对这泼妇俞小麦属实是不耐烦,记忆里这个家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即便炕上这对爹妈也不是可以叫人省心的,要不是都是沾亲带故,她真想哪日乘夜色将这家人全拉到埋仙岭的内围喂狼去。
四妮儿一听眼瞬间变的贼亮,不等三妮儿同意立刻便自告奋勇:“长姐,我去,3姐还要帮忙照顾爹妈,打水我一人便够。”四妮儿这傻妮子自生下来就是由只比她大两岁半的三妮儿带着,不管是俞福明夫妇还是俞大妮儿都要下地干活,其它人更懒的理她,养成傻呼呼的模样。
在四妮儿的记忆中,唯有捱饿捱打跟做不完的家务活,连孝敬长辈这样的重要的事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倒是把孙氏常说的‘你还小,忍忍,等长大便好了’。孙氏的原意是忍忍可以和平,少捱点打,长大以后嫁人便好了。
可是四妮儿不知道呀,当长大了就可以揍回去。
在四妮儿眼里俞小麦就是长大的,并且力气还特别的大,肯定可以把大伯娘揍的和四妮儿自个一样哇哇大哭。
三妮儿一把抓住四妮儿:“不可以,你……”
俞小麦不耐烦这俩小孩争来争去,起身一把拉开门:“不要争了,再争你们老子就要烧没有了,一起去!”
曾氏还在拍着门,门忽然给打开,没有防着不禁呆了呆。
俞小麦看她不顺眼,可是她这大吨位不只碍眼还挡着门口,就抬手一把把她拽到一旁,而后冲着后边呆了的俩小孩叫说:“不要呆着了,快打水。”
“呀,噢!”三妮儿四妮儿回神,赶快跑出,出去以后还好奇地转过头瞄了几眼,大伯母竟然没发火,真的好神奇哦。
事实上曾氏哪不想发脾气,可是她不但动不了,还说不得。
对,俞小麦嫌她烦,用不知道哪里摸来的绣花针扎曾氏脖子一针,而后曾氏便变成这个模样了。把绣花针拔出时俞小麦还有点嫌弃,到底这针长点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是好点的针的话,起码可以叫曾氏维持这样的状态一个小时,可这针不大好,为防止一不当心针断要曾氏的命,只叫她定住半小时罢了。
俞小麦心里想,半小时该可以叫俞福明退热了?
至于孙氏……鬼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解铃还需系铃人,谁将她搞成这个模样的找谁好了,左右一时也死不了,才懒的管。
俞小麦没好的针,才那针也就是在针黹框中摸到的,里边便唯有这样一根不靠谱的针,想给俞福明扎几针也不可以。只是想来不扎也好,到底她的针灸术烂的很,弄不好一针扎死。还是物理退退热,再搞点药吃完事儿。
可这烧的也忒厉害了点,不知会不会烧傻了。
水好快便打来,进门时俩妮子还好奇的看了眼纹丝不动的曾氏,只是曾氏这模样再怪异她们也顾不上多看,自家老子还发着烧。
等到两个人进门,俞小麦又把门给拴上,而后接过两个人打来的水,先拿了块布打湿放俞福明的脑袋上,而后用另外一起布打湿给俞福明身上降温,只是才擦了几下俞小麦便有一些不耐烦,把布塞到三妮儿的手中。
“你来,我跟你说擦哪!”
三妮儿接过湿布时还有一些无措,随着俞小麦的指点,才慢慢地好起,而俞福明身上的温度也慢慢地降下,虽说还没完全退热,可这体温已安全很多,三妮儿也才想起一件事儿。
“长姐,郎中给开了药,说父亲要是发热了便给熬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