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好才200斤?俞小麦听着更不满意了,道:“这一年才可以种这样一回,还每次的时间都蛮赶的,1亩才的这样点水稻子,光自家吃都不够吃,还要交税,这如果交了税以后,还可以剩下多少?”
“田赋是30税1。另外还要交人头税,一人100文,男丁14岁起交,女丁满18尚未出嫁,则也要交这人头税,女人出嫁到婆家后每年亦需算半个人头税。”俞卿说,而后瞄了俞小麦一眼说:“今年这税收,不只多了我这一份,还多了你这半份。”
俞小麦斟酌一番,这30税1倒是不多,可这人头税便多了。要单单是种田挣钱的话,就这100文钱一人就可以逼死一家人了,难怪这村里面那样多穷人。
还有就是……这女人到18岁不出嫁,还要算整个人头税。
这如果换到穷人家,还不赶快将人给嫁出?
好像觉的自个说的不大清楚,俞卿又补充说:“每年到了秋收时,官府会派人下来抽查些村庄的收成,把这收成大约估算出,其后便会定出每亩要交多少稻谷子。今年要上交的水稻子估摸会比往年要多上些,该过不了多长时间,官府便会出公文了。”
俞小麦却在想,这30税1实际上不多,就是这人头税愁人。
只是自家不缺这钱,倒是无所谓而已。
翌日大伙都歇息了一日,到第3天时又开始忙起俞福明家的水稻子来,这一回下田干活的人比上一回的还要多些。而且因为俞福明家没青石地,因此这水稻子打算拉回俞小麦家打去,而后在俞小麦家晾晒。
尔朱玄这天便和打了鸡血一般,不只一个劲的对三妮儿嘘寒问暖,还打算撸袖干活去,幸好给阿龙阿虎给拉住了,否则没准也和宋寅一个结果。
俞小麦就不爽了,对尔朱崤岭路:“管好你们家儿子,不要跟着变态一般,整日围着我们家三妮儿转悠,要知道我们家三妮儿才11岁,还小着呢!”
尔朱崤岭也心生不快,还寻思着尔朱玄如今身子好了,可以早一些娶个媳妇回,早一些为尔朱家开枝散叶,可尔朱玄却谁家闺秀都瞧不上,独独看上这样一个小村姑。要说是个村姑也就算了,可这村姑才11岁,这的等到何时才可以成婚生娃呀?
只是虽说心里不舒服,尔朱崤岭却乐的看俞小麦吃瘪,淡淡地应了声:“这事告诉我无用,你如果不一样意,大可和那臭小子提。”
俞小麦暗骂一声老神经病,道:“换成是我,绝逼不提,直接打断他的腿。”
尔朱崤岭不吃这一套:“随你意。”
俞小麦:“……”
为气她这是连儿子全都别了?俞小麦忽然阴森森笑了,说:“打断他的腿就算了,这样的事到底太费事了点,索性地下室那位我不管了。”
尔朱崤岭身子一顿,说:“我会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的,你放心。”
于是俞小麦嘚瑟了!
只是这心里面虽说嘚瑟,俞小麦却不打算立刻便出手替梁丘海兰解除寒气,前几日她便突破到先天之境,而且直接成为黄阶武者,体能的灵气不再是以前那可怜兮兮的一点。
要是由她来出手的话,梁丘海兰体内的寒气,必定在1个月内清楚干净。
如果她不出手,光靠着那阴阳两珠,则起码的花去一年的时间。
尔朱玄正给割水稻子的三妮儿递手帕抹汗,忽然感觉一股寒气自背后生起,不禁朝背后瞧了瞧,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可那股寒气却未消去,好像有什么人在算计自个一样,不禁狐疑起。
“少爷,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阿龙阿虎满脸担心。
“去去去,边儿去,否则你们也割水稻子去!”尔朱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低头瞧了瞧自个沾满泥土的鞋,眉毛牢牢地拧起。
站在这儿什么全都不做就非常累人了,这干活的的多累?
尔朱玄看着三妮儿忙活的小身影,不免有一些心疼,非常想开口叫三妮儿歇息下,可看着三妮儿虽说忙活却非常高兴的模样,到唇边的话还是咽回。
不就是些水稻子,有什么好高兴的?尔朱玄属实无法理解。
一队大兵策马飞奔而来,直到进了村庄才放缓速度,直朝俞小麦家奔去。
俞小麦家两台脱粒机正在忙活着,俞小麦并没下田割水稻子,而是利用大车不断的把水稻子拉回家,等同于一边收割一边脱粒,这种话速度会比较快些。才拉了一车水稻子往家中走,就听见背后传来马蹄声,只是因为背后有水稻子挡住视线,无法看清背后的状况,倒是非常自觉的叫出了路。
才叫出路来,一队大兵便从大车旁经过,直朝自个家门奔去,俞小麦瞬时便抽搐起,脸色变的不好看上,早知道是来自家的就不让路的。
大兵们也不知给他们让路的,正是他们要找之人。
“这就是那位俞太太的家。”一大兵说。
大兵们纷纷下马,个个整理了下仪容,正欲敲门……
“挡个毛路,避开!”俞小麦黑着脸,口气总算不上好。
大兵们顿住,纷纷转头看去,瞬时便呆了下,这不是才给他们让路的大车吗?
好大一头黑牛!
“俞太太,可还记的在下?”一大兵站出。
俞小麦歪着脖子看其一眼,瞬时有一些呆,这不是那位千户长?何时成了小和班了?还是这一些大兵的来头比这千户长还要黑牛掰些?
“不记的!”俞小麦白眼儿一翻,认的也懒的说出。
千户长瞬时一噎,脑门数道黑线滑下,禁不住心中骂娘亲。
“在下能解释下,2个半月前,在下曾来过一趟,那时是太太带领在下入的深山,才的已收获茶籽儿。”千户长黑着脸解释起。
俞小麦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原来是你呀!”而后话头一转,黑着脸说:“我管你是谁,将我们家门口避开了,否则叫黑牛给踩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这大牛有多厉害,千户长可是领教过些的,赶快对那貌似来头非常大的大兵说了一些什么,其后这帮人全都退了开来,就是望向俞小麦的眼神略为不满。
俞小麦才懒的理他们是个什么神情,赶着大车便进了门。
待俞小麦进门后,这一些大兵不请自入,而且连马也一并牵进。
“那是何物?”那看上最黑牛掰的大兵指着脱粒机问。
千户长顺着对方所指看去,不免有一些傻眼,也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只得实话实道:“回师尊,属下不知。”
给称为师尊那人又说:“差人去问问。”
千户长立刻说:“是,师尊。”
去问话的人好快便回,道:“回师尊,那农夫道那是脱粒机。”
脱粒机?师尊又接近了些,认真地观察起,其后拍腿大笑起,说:“这玩意不错,如果是有了这玩意,大司农那老匹夫便用不着老对咱们威逼利诱了!来来来,叫本师尊好好瞧瞧这玩意,看它是怎么脱粒的。”
这所谓的师尊直接便撸起袖来,抽了一把水稻子便要放脱粒机上放。
“这太多,拿的太多了就不好打开净了,该少点,这儿的一半就可以了。”机器声有点大,俞福明并没听见对方的谈话,还当对方就是个普通大兵,憨脾气一发作,立刻便教导起。
幸而这师尊并没计较,听从俞福明的意见,取少了一半,问:“这样可行?”
俞福明连连点头:“能了,这样便蛮好的。”
师尊大笑一声,而后向前去打水稻子,开始并没踩踏子,而是先打水稻子,等水稻子打到了一半,又好奇地下脚去踩,结果这一脚立气大了点,反应又慢了些,直接把脱粒机给踩停下。
“这……”师尊呆了。
俞福明一看,又细致地教起:“这样,像这样……”
这师尊不是个笨的,就是一时没适应而已,试了几回终究找到了规律,瞬时便来了劲儿,把俞福明给挤到一边去,自个打起稻谷子来。
这打着打着便骂起:“有这样好使的东西,那老匹夫居然没有见搞出,害的老子每年这时便和个傻子一般光着膀子抡上好多天。”
那里俞小麦已把水稻子卸下,听见师尊这样一说,立刻便道:“这玩意还是才研究出的,你以前抡的也不算是冤枉,如果感兴趣的话,倒是能找……咦,那神经病仿佛在田里面!你等着,一会工夫我将那神经病搞回,这玩意是他整出的,你找他去!”
俞小麦说着又赶着大车出,并没打算留下来陪这帮大兵。
这一下来了这样一帮大兵,孙氏不免紧张起,赶快拉住俞小麦道:“不如娘亲替你去找人,你在家中好好招待这帮大兵,可不要的罪了人。”
俞小麦抬头看去,非常明显这师尊带来的是50精兵,个个看上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才俞福明还是好生的,可给师尊那一嗓子嚎的,也开始胆颤起,本本分分地站在一边给那师尊递着分好的水稻子,脑门还不断地冒着汗。
“那行,你去吧!”俞小麦只得打消了再去忙的念头。
孙氏听言赶快出了门,冲田那里直奔而去。
“玩够了便赶快避开,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打的倒是蛮快,可你没有发现你没有打干净吗?实在就是浪费食粮!”俞小麦两手抱胸,分毫不给面子地说。
师尊正要丢稻草的动作一顿,将会丢掉的稻草拿近瞧了瞧,不禁僵了下,又默默的放回脱粒机上溜了几溜,才把稻草丢出,其后拍了拍手面无神情地退下。
“那就是那凶残的俞太太?”师尊自当无人知道,轻声问千户长。
千户长可是知道俞小麦耳朵非常尖,立刻便朝俞小麦看去,对上一双戏谑的双眼,瞬时这凉汗便冒出,讪讪的回说:“回师尊,这位确实就是俞太太。”
师尊咳咳嗓子,而后满脸严肃的道:“某人姓赵,不才担任师尊一职,这位太太可称某人为赵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