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转瞬之间。
朱裟极速回转,一大坨身体翻转过来。
用一条红缎挡下了恶鬼利爪的攻击,当鬼怪触碰到红缎时,一阵滋啦乱响,白骨状的利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冒出青烟并加剧溃散。
只见那红缎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烛光渲染下,红缎上夹杂的几根金色丝线像在吸收什么一样,变得充盈锃亮。
那小鬼触碰到的瞬间,也发出了阵阵嘶吼,看得出,对它来说十分棘手,亦是十分难忍的剧痛。
它赶忙缩回正在腐败的双手,抬起双手用力掰开自己的嘴巴,将其撕裂,只见得从口中飞出无数类似于苍蝇的小飞虫,朝朱裟扑来。
朱裟也顺势收回红缎,往后一倒,右手摸起在地上的烛灯,托起玻璃罐,迅速靠近自己面部,大力往恶鬼方向一吹,烛火竟变得十分巨大,整屋通亮,似吹出一条火龙向那恶虫张开大嘴。
在一阵火光之下,无数飞虫从小鬼撕裂开来的嘴中飞出,源源不断湮灭在火光里,可又前仆后继。另有一批绕过火龙,急速前进,飞向朱裟,胖子老脸一横,无所动作,只见又从罐子里窜出一柱火焰,“啪!”得一下将飞虫打散灰飞,定睛瞧的话,那火焰像是一条尾巴的样貌,也随着整体火光,在不断摇曳,抵御一切进犯。
恶鬼已被红缎销烂的手愈发用力往下一扯,将本已经长得无比令人发渗的嘴的下巴直接掰了下来,捏住下巴,皮肉混为一股,凶牙更似钢刀,往天花板就这么一投。
那恶鬼的下巴就在空中高速旋转,片刻间,旋转便停止了。
下巴上的牙齿从空中射下,朱裟见状立马咬破食指,往玻璃罐子里滴去。
“滴。。”
血液滴到水面,那水居然像烧开了一样,开始蒸腾冒泡,而在外的火龙亦像是有所感知,无声咆哮状,只见彤红的火龙变成了纯金色的火焰,光芒大盛,从头顶飞来的钢刀似的牙被死死托住,慢慢碎裂,那飞在天花板的下巴也渐渐成灰。
刹那之间,便把还在不断飞来的小虫完全燃烧。金光暴涨,甚至把恶鬼的脸面烧了起来。
小鬼用他那细小的胳膊,疯狂的往自己脸上扒拉,看上去十分痛苦,而它的脸面已无,只剩下两个血红色的眼珠瞪着未变焦炭。
小鬼见不敌,肚脐中破开射出一大笔粘液,边逃走边变作黑烟往窗口飘去,进到跟前,窗口处原来青花碗中涂在此处的水这么久时间竟未蒸发,感应到恶鬼后,从窗口飞溅到小鬼身上。
小鬼被巨大的冲击力胁迫往朱裟方向飞来,朱裟收回火焰,把之前准备的草梯一手拿来近乎横置,口中念道:“生的来,死的去。。生的来,死的去。”
小鬼一头撞来,彻底化为一阵黑烟。只见黑烟从梯子中部散开,一会巨大一会薄弱,像是在挣扎,不久后,黑烟慢慢在往草梯铃铛处聚集。
草梯最后几步,附着上了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丝。那血丝也再往铃铛处聚集,听得一声响铃。
“不好,要坏事。”
朱裟连忙吹灭玻璃罐子的烛火,掐住草梯上的铃铛,用力一拧,往玻璃罐子里放去,又马上用手盖住罐子并大喊道:“严队长,帮忙!”
严队长在外面看得房内墙上影子相互交换位置,影子和火光都时而变大时而弱小,额头布满汗珠,听到朱裟喊叫,不由得一激灵,“好!好!要我做什么。”严队长迅速朝房间内跑去。
朱裟:“开灯,先开灯!”
严队长摸黑摸索着记忆中吴香玉这间房间里的开关,手止不住的发抖,终于,如同雄鸡一唱,天下皆白。
“将地上的红缎递给我!”朱裟急忙喊道。
收过递来的红缎,一手攥起,把它当成盖子塞到了玻璃罐口上。
“吁。。。累死我了,堵住了,好了,好了。。”朱裟抱着玻璃罐坐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因为用力过猛,罐子里的蜡烛都摁进去的红缎折断了。
再看玻璃罐内,有一小股黑烟聚在中间,未曾消散。
严队长:“这是?”
朱裟砸吧了下嘴:“没错,这股黑烟就是那个小鬼。我本来想用篦叶岩须收了它的,看来还不行,这家伙怨气太大了。”
严队长:“它不是鬼么,怎么不穿墙逃走?”
朱裟还是解释道:“它来不及。”
严队长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分给了朱裟几张说道:“既然已经逮到了,那接下来。。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