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咱们家大忙人回来了!”
阎埠贵一个立挺,站了起来。
“爹,要说还是你这工作好啊,上完课就不忙了,来,咱家里今天有好东西了,帮我忙活一下。”
“成,看在你手里提溜那些好的东西在,今天不说你了。”
阎埠贵一直难改想占人便宜的习惯,不过每次见到二儿子,他就被说一通。
这几个月,阎埠贵耳朵都要听起老茧了。
就这么吧,由他欢腾去!
整个四合院,少了阎埠贵在门口算计,大家对阎家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与此同时,住后院的秦京茹,这时候也来了前院。
身为阎解成的媳妇儿,秦京茹倒是知道规矩,每天早晚回到公婆这里转一圈。
哪怕公婆都年轻,还有二儿子跟三弟呢!
中午的时候,她一般跟自己婆婆帮忙糊火柴盒。
这个年代,没事做的家庭主妇,为了多一丁点柴米油盐钱,都会去街道办领点小手工,或是火柴盒,纸箱,小日用品包装一类的事干。
就比如前几年,街道就接到了一批给军服缝扣子的伙计。
那阵子全家上工,好家伙,一月下来,阎家硬生生是拿到了十几块。
大哥阎解成,现在只是实习工,要转正还得时间等呢!
一想到明年夏天就是最后一次考级了,接下来得催催这家伙。
“解放,你忙完回家了?”
见到阎解放,秦京茹大大咧咧,倒是不像其他小媳妇的扭捏。
“是啊,今天帮忙下乡买点东西,嫂子你过来了,你就帮忙生火,烧点水吧,我跟爸弄清洗这些。
我妈的话,一会儿做点米饭,今晚的菜,下米饭才好吃呢!”
阎家人忙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中院院门口,狗鼻子一样灵的贾张氏,隔着垂花门,就恶狠狠仇视起来。
“该死的阎家,上哪儿弄的那些鸡鸭,还有羊肉,猪肉,天杀的,这个阎家是没看到我老贾家过的有多苦吗?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呸……”
贾张氏越看就越来火,他们家怎么就这么难呢!
每天不是棒子面窝头,就是傻柱那绝户给的剩饭剩菜。
好的东西竟然从来都没有过。
尤其是吃止疼片,每月她都要花两三块。
棒梗,小当还有槐花也大了,吃的穿的要多了,还有以后孙孙长大了结婚住哪里?
儿媳妇秦淮茹那个狐媚子,四处乱勾搭野男人,怎么就不知道勾搭阎解放那样的呢!
要吸血,挑那样的吸才行啊!
“不行,我找老易去,这缺德的阎家,一定要整一整他们家才行。”
贾张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街道办跟派出所举报,不过她基本算是文盲,根本写不来举报信。
只有等找到易中海,有了举报信,那就稳妥了。
有举报信肯定比口头举报更有威力,这样一来,阎家到时候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一个年轻厨师,哪里来的那些东西,肯定有问题。
就这么盘算着,提着手里都泛起油光来的鞋底板,回家等起易中海来。
不到半小时,轧钢厂的工人们基本都下班了。
提着个茶缸的易中海沉着脸走到家,门口还没推开呢,就被贾张氏背后一声惊住了:
“老易,老易找你有事,赶紧的,赶紧的!”
易中海正郁闷呢,轧钢厂里的谣言虽然小了点,但依旧还在。
更不好的一件事,今天轧钢厂里,连他克扣傻柱父亲寄钱,也开始传上了。
这么一来,他能心情好吗?
贾张氏这时候毛毛躁躁来烦他,立刻易中海脸垮下,冷冰冰道:
“贾嫂子,你这是干嘛?没事的话,改天再说吧,今天累了。”
“老易,老易我给你说啊,咱们搞举报,举报前面阎家,铺张浪费,大吃大喝,快,你给我写,一会儿我就去派出所举报去。”
本来是说去街道办的,后面想到王主任不待见自己,贾张氏一下机灵了。
还是直接去派出所,反正那儿的人,好些对自己不熟悉。
而且最关键一点,只要是举报,就会受理,而且立马会派人出警。
贾张氏,她悟了!
易中海原本是心情郁闷,突然听说贾张氏要去举报。
举报好啊!
不用自己出手,又能让别人不痛快,他易中海最愿意干这样的事了。
“嘘,你小声点,赶紧先进屋来吧!”
屋里头刚起来的一大妈,看到贾张氏跟易中海一前一后进屋,突然就有些膈应。
迷迷糊糊中,易中海还小声跟老肥婆嘀咕什么呢!
“老伴儿,给我拿厂里发的信笺纸来。”
“喔!”
一大妈看着两人神神秘秘,易中海现在已经开始掏钢笔了。
暗想肯定不是啥好事,不过随他吧!
都习惯了,半辈子都生活过来了,夫唱妇随的。
找到了厚厚一沓草稿纸,只见红色横线,最上面是写着‘四九城第三轧钢厂(红星轧钢厂)’的字样。
这样的信笺纸,这年代很多,全是给工人们计算用的,要么就是教职员用来搜课,打报告什么的。
要是知道被拿去用作举报信,也不知道这张信笺纸会不会后悔来到这个社会上。
易中海纸和笔准备好,然后,他就听着贾张氏的唠叨。
听到了关键点,阎家铺张浪费,胡吃海喝,肉来源不明后,他自己整理了一下。
用起了左手,开始歪歪扭扭写起来。
没错,易中海又不傻,他生怕有人能看出来,字迹是他写的。
所以他用了左手,一边写,还一边看向门口,千万不要有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