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摔到了尾巴骨,浑身是劲儿现在也没处使。
“老易,老易你别吓我啊!”
一大妈见半天易中海都没说话,人就慌乱起来。
这时候,对面屋子里坐着神游的傻柱听见动静,赶紧冲出门来看。
他的嗓门大,很快中院几家人都过来了。
贾张氏这两天不得劲儿,心里有股火发不出。
这下见到易中海的惨状,没心情的她一下竟开心起来:
“哈哈哈,一大爷啊一大爷,你工资那么高,怎么弄根板凳也不弄根结实点,这摔坏了还不要紧,你要是不小心没了,那工资不就没了。”
“贾大妈,你闭嘴吧!”
傻柱搀扶着易中海坐着,又给了他按摩了几下,听见贾张氏的风凉话,当即就不爽了。
阎解放刚好路过,见到这一幕,也是笑着回了前院。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易中海总算是恢复过来,除了后背跟屁股还有点疼,行动是不受影响了。
摸了下肚子,好像有些胀气。
念叨了一声老伴做的炒毛豆不好吃,揣着一张旧报纸就去公厕了。
这样的季节,七月流火,天色完全还没有黑下来。
箱子里,棒梗跟其他四合院的小孩正在玩耍。
突然,这小子从几块砖头缝里,发现了好几颗挂鞭。
这小子眼力好,一把上前就装进自己口袋。
然后跑着去家里找了火柴,奔着公厕就去了。
刚刚公厕方向,他看到许大茂去了。
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的棒梗,哪里碰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许大茂,今天你给棒爷瞧好了,看看什么是掉粪坑。”
这年头的胡同公厕,就是几堵青砖砌起来露天建筑。
男的在一头,女的在另一头,当中用一面墙隔断。
男厕所这边,修的极其捡漏,就是几个蹲的砖头搭建的位置,后面就是屎尿在一起的粪坑。
在一旁是两米高的围墙围起来,就是全部设备了。
棒梗跑的飞快,不过要干坏事的时候,他还是很谨慎的。
瞧瞧躲到了男厕所的墙背后,在确认里面有人后,他才准备动手。
然而他不知道,许大茂现在已经出了厕所,男厕所内,就易中海一个老头了。
他一边蹲着,一边用力,一边还时不时对付这季节最不缺的蚊子哼哼唧唧呢!
这样的动静,只能说明里头有人,根本没法知道是谁在里头。
易中海五十几了,年龄上去了一些,蹲了一会儿后,脚是麻的其实。
所以,当他解决完,准备要起来的时候,其实是需要酝酿一下动作,提提脚尖,再等一两分钟才能站起来的。
“害,这个厕所,也没人弄点石灰来灭蚊,咬死人了。”
易中海口中嘀咕,殊不知, 墙背后,棒梗火柴划动,三四个挂鞭此刻被点着,一通扔进了里面化粪池。
砰!
噗……
“啊……谁,是哪个混蛋,呕……”
棒梗听见里头扑通一声后,就知道人已经掉进了化粪池。
只不过再听声音,他怎么有点像自己干爷爷一大爷呢!
“混蛋,是谁……是谁在外面放鞭炮。”
易中海现在已经掉进了化粪池,整个人一不留神,已经尝了一口黄白之物。
身上,头发,衣服,此时全被粪水泡着。
棒梗撒丫子就跑,他好像真炸错人了。
飞奔着,棒梗就朝四合院方向跑去。
易中海扶着化粪池边缘,艰难扒着,就要翻出来。
只不过,这时候刘海中跟后院另一老头也准备来上厕所。
刚进男厕,两边人一见,都被吓了一跳。
“啊……老刘,这里面怎么还有人从粪坑里往外爬……”
“不是,好像是老易……”
刘海中揉了揉眼睛,然而易中海刚才也被吓了一跳,边缘加上都是尿渍跟黄白物,一下他抓个不稳,重心往右边一斜。
砰……
好在右边是墙,易中海没有栽倒在粪坑里。的
只不过,这次他的右边肩膀,算是结结实实挨上了。
疼的他‘啊啊’喊个不停。
等他站定,这时候,刘海中跟徐老头才算是确认,这就是易中海。
刘海中心头暗喜,心道老易啊老易,你摔了茅坑,这下子回去得好好帮你宣传宣传,看你威望怎么下来的。
徐老头善良得多,隔了几米就问道:
“一大爷,你是怎么掉进去的啊!”
易中海现在浑身泛着恶心,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现在哪里是攀谈的时候,“你们帮我一下,先帮我弄出去。”
“不行啊老易,咱们这没工具啊,你坚持坚持,我去叫院子里的年轻人弄竹竿来。”
“我去通知你老伴,让他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
俩老头说着,蹲坑也不继续了,匆匆就跑回了四合院叫人。
易中海就这么被撂在了原地。
刘海中跟徐老头回四合院喊人的时候,易中海自己已经艰难翻出了粪坑,朝自己家走了。
所以等一群人刚出四合院的时候,就见到浑身恶臭,黑黢黢的易中海慢慢走着。
“一大爷,一大爷你怎么成这样了啊?”
“就是,一大爷您是有多想不开啊,要跳化粪池。”
“太臭了老易,别动,你最好待那边墙角,等弄干净了再进院子。”
“不行,光天光福你们赶紧弄水去,给老易身上冲一冲。”
“对,其他年轻人都赶紧去找盆,给一大爷冲一冲。”
……
整个四合院这下子,彻底热闹了起来。
一大妈这时候带着衣服站在门口,其他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像是看猴儿一样看着易中海。
人群背后,棒梗慌张极了。
尤其是现在,当他看到自己的干爷爷狠狠盯自己那一眼后,立刻他就钻到了自己奶奶贾张氏的的背后。
许大茂跟阎解放,阎解成隔着老远,看着忙碌的一幕。
“解放,你猜今天一大爷掉粪坑这事,是谁干的?”
“我哪知道?难道不能是他自己掉进去的。”
“怎么会是自己掉进去的,刚才我就在公厕那,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棒梗朝里头扔挂鞭呢!就是棒梗弄的。”
“哈哈哈,有点意思了,棒梗,那可是你干爷爷,你真狗孝顺的。”
阎解成打趣棒梗道。
棒梗哼了一声,脑袋转到另一旁。
其实他想说,他是准备炸许大茂的。
但现在人没炸成,还误伤了友军。
机灵鬼的盗圣还是知道哪些话不该说的。
“害了心的你们,乱嚼舌根。”
“许大茂,你个绝户,少说我的乖孙,你别什么事都往我家棒梗身上扣。”
贾张氏见其他邻居看向这边,立刻就不淡定了,开启了怼人大法。
许大茂从来就不鸟贾家人的,被贾张氏骂绝户后,马上也怼了回去:
“你个老寡妇,我可没有乱说,刚才要不是你家棒梗炸公厕,一大爷能掉进去?
你们还别不信,随便抓个小孩问问,今天棒梗是不是捡到了几颗挂鞭。”
“对,就是棒梗,刚才棒梗捡挂鞭了,肯定是他炸的厕所。”
“我也看到了,刚才棒梗像干坏事了一样,急吼吼的从外面跑回来。”
阎解娣这时候也不甘示弱,她跟自己门神老爹守着大门呢!亲眼见到棒梗跑进院子,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们这些小屁孩,知道个屁,滚滚滚,都回你们家去,别在这里诬陷我家棒梗。”
“贾张氏你也别狡辩了,这个院子里,除了你家棒梗,就没人会干这种缺德事情。
不过没事,一大爷是棒梗干爷爷,一大爷会原谅他的。”
阎解放戏谑道。
这时候,贾张氏气呼呼的,没有再争辩。
只不过,易中海被几盆水浇过后,拿着脸盆就往中院里头赶。
在他身后,是他老伴儿一大妈。
两人前后走过,都朝贾张氏祖孙俩看了一眼才离开。
这个时候,场间的气愤一下也冷了下来。
“散了散了,热闹看不成咯。”
“就是,没想到是棒梗炸老易,这下全院大会开不成了。”
一个个吃瓜群众们散场走了,徒留下院子外时不时传来一阵臭气。
一夜无话,不知道晚上的易中海是怎么过的。
只是第二天一早,一大妈就找到了刘海中,让他帮忙请假。
九点不到,一大妈陪着易中海就去医院了。
而他确实有够倒霉,走路上的时候,头上突然就挨了一坨鸽子粪。
等他擦完头上鸽子屎,刚要转身继续走的时候,迎面行来一辆自行车。
好巧不巧,自行车刹车失灵,直接就撞倒了易中海。
等一大妈上前把易中海搀扶起来的时候,撞人的早已不知去向。
一大妈骂骂咧咧,搀扶着易中海去到了医院。
等检查了,又吃了药,安排好病房,准备挂药的时候,医院的药品又不够了。
无奈易中海只能忍着疼,在医院慢慢等药品调过来。
总算墨迹等到输液到了,挂完水,易中海起身去厕所的时候,又一个摔跤,额头当场就摔破了。
等他们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易中海已经打着绷带,额头,肩膀,两处被裹着了。
走路的时候,拐杖更是成了标配。
到了家里,一大妈彻底是无语:
原来家里门没上锁,做的馒头跟一罐咸菜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