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甜叹了几口气，点开照片一一查看。
叹气这个动作成功吸引了盛凌万的注意，他以为应可甜因为没练好很颓败，于是更加坚定了他热心安慰的举动。
他探出头，可是她手机上的图怎么那么熟悉....
应可甜还在划着照片，细细端详，在她看来都差不多嘛，每一张都符合少女们的幻想。正想着，一股温热的气息逼近，应可甜觉得还蛮暖和的。
“这是我吗？”
应可甜抬头，盛凌万的一张大脸都快要怼到她手机上了。
“喂，你干嘛？”她赶紧把手机熄屏，装作什么都没看。
“原来你在看我。”
“没看！”
盛凌万没有戳破少女的谎言，想了想继续说，“不过刚刚那几张我觉得拍得不是最好，有一张我很喜欢，训练完发给你。”
“我刚刚...其实，不是我要看，我是在挑照片。”应可甜在这样尴尬的场景下，语言逻辑已经不通了，她在极力找原因解释。
盛凌万看着她这着急的样子，觉得莫名的可爱，说道：“挑一张你最喜欢的照片吗？”
“对啊。”应可甜顺势回答，答完又觉得不对，她拼命摇摇头，脸颊染上红晕，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应可甜不善于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她补充了一句，“不是，我就是看看。”
“在训练的时候看。”盛凌万一脸自恋地笑，“也是，你训练的时候还挺专注的，不会刻意看我...”
“......”
盛凌万爽朗地笑着，白皙的皮肤像泛着光，清秀的五官带着一丝俊俏，他眼神清澈，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像不曾染过一丝尘埃。
即使知道他是在坏笑，也很容易沉溺于他阳光一样美好的笑容中。
应可甜看着他明媚的笑容，竟舍不得生气，16岁明媚到绚烂的盛凌万，天真烂漫到可以随时春光满面地浮出笑容，多让人羡慕。
他还是孩子心性，没必要斗气，就是觉得好玩。应可甜这样想道。
逗14岁的小朋友总是能看到不一样的小表情，太可爱啦。盛凌万这样想道。
应可甜使用灵魂之力恢复了平静，直接将手机递给他，“要不你来选吧，你看看自己哪张拍的最好。”
盛凌万接过手机一一划过，脸上染上一抹微笑。
“好了，就这几张。”应可甜打断他的好奇心，嗔怒地压他的手，触碰霎那竟有点不好意思，“你别乱划。”
盛凌万没有道破她的小秘密，笑着轻轻“嗯”了一声。应可甜怀疑他就是闲得无聊故意找她麻烦。
“我就觉得这张还可以。”
这是一张亲吻冰面的照片，看得出了少年和冰结下的不解之缘，有柔情，有挚爱，有眷恋。
整个构图唯美梦幻，很好地诠释了“冰上贵公子”的称号。
盛凌万指着第三张说，“我喜欢这个动作。”
他和应可甜想到一块去了，应可甜很满意地点头，“我也喜欢这张。”
“我的标志动作。”盛凌万得到了肯定，语气也轻松不少，“其他的照片，我觉得都一般，我再给你一张吧，待会留下联系方式。”
盛凌万将手机还给应可甜，甩给她一个自信的笑容后，朝着属于他的那块冰场滑去，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晚上，她望着盛凌万发来的美图，这张图片并没有在任何社交、公开平台出现过，那是个轻蔑地瞪眼笑，照片底端还自己P上了字：呵，4A你等着。
应可甜看着这个搞怪少年笑了，果然是忘不了4A的人啊，估计他这辈子只会娶4A了。她将自己收藏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应可甜：【可怜可怜冰上的小公举吧.jpg】
应可甜：【飞上天了都.jpg】
上面的两个表情都是用盛凌万的动图做的，自带搞怪属性，盛凌万也将这些收藏起来。以前他是个不重社交的人，因为想把注意力都重点放在花滑上，所以他只会刷刷自己的新闻，表情包什么的都没关注过，没想到还能这样搞。
他笑了笑，回了个“有意思”，就开始研究花滑的视频，然后在房间对着镜子跳起来。
应可甜也没再回复太多，她不想表现得太热情，她将小群聊打开，又选了一张盛凌万第一次拿冠军的照片，和那张吻冰面的照片一并发了过去。
轻蔑的4A照她要自己存着。
说到照片，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应援群：万公子身后的千万仙女99群（299）。
群里今天依旧出了盛凌万的训练神图，里面的女生爱得疯狂，狂刷信息，各种赞美都快要溢出屏幕。
一张。
两张。
三张。
四张。
....
应可甜陷入了了沉思，这些美图和她们小群的不太一样，有冰场还有训练室的，都比较私密，虽然包含的训练元素比较少...
冰场除了训练人员和教练之外，都不让拍照的，这些图哪来的呢？
有没有可能是偷拍？
她循着图的源头寻找，发现都是一个叫“思万”的人发的，她是群主。
应可甜一脸探究地看着她的头像，一张盛凌万冰演的大头照，还做了特效，唯美又令人心动，猜测盛凌万在她心中地位极高。
她还在群里强调，照片属于内部福利，禁止外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会是某个有钱的私生饭吧？她点开思万的头像看信息，社交圈里晒的几乎都是盛凌万的各种日程安排，以及对他的寄语，比较正常。
有一条很奇怪，时间：2022.5.17。
思万：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的选择还是没变。
没有配图。
群主5月份失恋了？
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了？要不再观望一下好了。
应可甜觉得琢磨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就决定先背一小时的知识点。
......
日子这样接连过了几天，应可甜和陆优依旧假装一起学习相安无事，冰场训练这边也是按部就班地进行。
陆优看着应可甜接连几天的“旷课”，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焦虑，毕竟每日小测她只有60%的正确率，倒不是关心她的成绩，是担心外人对自己能力的质疑。
他正想着找个机会和她聊一聊，沟通一下心态上的问题。
他拿起手机拨打应可甜的电话，按往常的经验，“嘟”不过三声就会有人接。
但是这一次，没人接。
陆优不敢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以前只有他才会拒接，应可甜十几二十个电话打过来，他理都不理会。
陆优着手机屏幕一阵沉默，期间有人来视频电话和他探讨课题相关的事。
袁湘梦的脸出现在电脑上。
“我把你昨天提出来的那几个点研究了一下，有了新的发现。”
“哦。”陆优每隔五分钟就看看手机。
“陆优？”袁湘梦发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陆优勉强笑笑，“没有。”
没过一会，他又拿起手机，心想这人都不看手机的吗？都一个小时了。
袁湘梦接连说了几个点，陆优都是“嗯嗯嗯”，他敷衍的状态也影响到了袁湘梦的兴致，没聊多久他们就挂了。
陆优还是盯着手机，他在犹豫要不要打，万一一接接通了应可甜开心地说，“哇，陆优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了。”他会觉得很可耻，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为了学习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他按下拨通键，心里一边乞求着别接，一边又希望她赶快拨通...
一串熟悉的英文想起，他知道又没人接。
“做什么事能一个多小时不看手机...”
......
企鹅俱乐部这边，应可甜这几天训练进步挺大，但她知道这远远不够的，尽管心里想的是滑完冰演就回去，但还是想花120%的精力去准备。
冰演的动作过完了，大家都各找各的教练练习自己的那部分，应可甜也不例外，她按照往常一样，陆地训练，上冰训练，体能训练...
中午，她特地延迟了训练的时间，想找个训练室再找找感觉。
0110训练室。
她推开门，没有人。刚好她可以挥霍自己的动作了，不必在意踩到谁。
音乐还在播放，时不时传来的聒噪声打断了她的训练。
一个身穿红色运动服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看着应可甜，心中有些恼怒，自己靠近了盛凌万十年，却没有一个他认识几天的小女孩有分量吗？
她黑着个脸问：“你怎么进来了。”
是李思晗。
应可甜不明所以，她就是找个地训练，好像没招惹谁吧，之前就吃过一次饭，后面她就越来越有敌意。
她如实回答：“我就是找个空地...”
“我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一个管家的侄女，能突然得到公开小测的名额，然后还能去金牌冰场训练...”
李思晗的眼里全是锋芒，“现在还来到这个练习室。”
“这个练习室是因为什么不能用吗？”
话音刚落，盛凌万就走了进来，他看到此情此景愣了一下，摘下耳机。
“你怎么在这？”
应可甜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就差直接跺脚了，但脸上还是绽放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能在这呢？”你们倒是说啊！
0110是盛凌万的专属训练室，大家都默认不会进来的。
可是应可甜的灵魂不知道啊。她看着这两人，一人震怒，一人震惊，好像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心里猜测，难道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毕竟两人两小无猜，没点特殊的友谊她不信。
看着他俩同框，应可甜脑瓜中有些东西一闪而过，自己是不是看过他们的合照啊？
在杂志上？还是报道？
李思晗和盛凌万......她费劲地思索着，突然灵光一现！这两人闹过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