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却是没有接话,只是定定的望着程婉儿的眼睛,点了点头。
程婉儿吓得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残忍了。
“所以,这件事情我只能拜托你了,婉儿。”柳依依拉着程婉儿的手,郑重的说道。
“好,”程婉儿用力的点了点头,“那你小心一些,我曾经听说,时宜是会传染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赶紧来遣人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逞强啊。”程婉儿一直觉得柳依依的师父是世外高人,所以对于柳依依所说的时疫十分的深信不疑。
“嗯,婉儿,麻烦你帮我照顾好禾禾他们,我会尽快回来的,放心吧。”
本来程婉儿想要找几个大夫跟随着柳依依一起去的,但是又怕太过引人注意,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被柳依依拒绝了。
柳依依骑着马在小路上一路疾驰,到了村子,她先是看似随意的转了一圈,发现村子里很是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想了想直接去了刘婶子家里。
刘婶子看到柳依依来了,十分的高兴,拉着柳依依的小手怎么也不愿意撒开了。
而在她的身后,比她还要高兴的是她的大儿子,刘龙。
“依依,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不冷啊?快点过来烤烤火。”刘婶子十分热情的把柳依依迎进了屋子,催促着刘龙赶紧去给她倒杯热水。
本来柳依依离开的时候,刘龙还伤心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见她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慢慢淡忘了,没想到三年后再次看到这个女孩,竟然出落的如此的漂亮。
刘龙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小丫头一见钟情了,但是又有些害怕自己会吓到柳依依,只能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偷偷的看她。
可是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得根本移不开眼睛了,直到刘婶子叫了好几次才让他清醒了过来。
“老大,老大?你在想什么啊?我叫了你这么多遍怎么都没有听到啊?我说,你快去给你妹子倒杯热水,要多放一些糖,弄的甜一些,知道了吗?”刘婶子嘱咐道。
村里人大多不爱喝茶水,因为茶叶太过昂贵,能给客人送上一碗糖水,就是村里人最热情的招待了。
“哎,我知道了娘,我这就去。”刘龙红着一张脸,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屋子。
“唉,我这两个儿子啊,一个楞,一个淘,就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的。”虽是这么说,但刘婶子嘴角含笑,实际上对两个儿子是十分疼爱的。
柳依依没有接话,只是陪着刘婶子淡淡的笑着。
“对了,依依,这次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刘婶子问道。
柳依依也不拐弯抹角,而是大方的承认,“是啊刘婶子,您一直都在村里住着,对咱们村子的事情肯定特别熟悉。所以。我想问问您,您有没有发现村里谁最近生病了?而且病的有些严重的?”
刘婶子想了想,一时间还真有些想不起来,“应该没有吧,没听说谁家的人最近有病的十分严重的啊。”
“刘婶子,您再帮忙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柳依依有些着急的恳求。
两人正说着,这时,刘龙端着杯子走了进来,低着头,把手里的杯子递到柳依依面前。声音小的都快要听不到了,“依依妹子,你喝口糖水吧,可甜了呢。”
柳依依赶紧接过,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结果放到嘴里一喝才发现,这都不是甜的味道了,这是甜的发苦啊。
哎呀,这是放了多少的糖啊?
不过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等着她反馈的刘龙,她还是默默的把嘴里的糖水咽了下去。
看到柳依依喝了一大口,刘龙十分的开心,赶紧问道:“依依,这糖水好喝不? 我加了五勺满满的糖呢。”
柳依依震惊了,这么小的杯子里放五勺糖,这是要齁死人吗?
不过看到刘龙那期待的眼神,她又有些不敢说出真相了,只能硬挤出一个笑容来,“很甜,很好喝,我很喜欢,谢谢你大龙哥。”
说完赶紧把手里的烫手山芋放到了桌子上,这糖水她真的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而刘龙听了柳依依的话,只觉得十分的满足,依依夸他了,夸他了呢。
“那你赶紧喝,等我一会儿再给你倒一杯去。”刘龙十分大方的表态。
柳依依赶紧摆了摆手拒绝:“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是很渴,我一会儿再喝,一会儿再喝。”
而这时的刘婶子一拍大腿,兴奋的大喊:“我想起来了。”
柳依依赶紧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大婶?”
“我想起来了,最近好像是赵老爷子家的小孙子一直在发着高热,但是那孩子的大爷爷是赵村医,所以刚刚我才忘记了。”刘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刘婶子,实不相瞒,我这些年在外面结识了一位异人,他会很多的东西,最出名的就是他的一手推算能力,他跟我说,这段时间咱们这里会发生鼠疫,到时候,平家村的人都活不了。”柳依依半真半假的说道。
刘婶子眼瞅着像是被吓到了,“真的假的?那,那可怎么办啊?我的孩子们还没有成亲呢。”
刘婶子第一想到的就是她家的两个儿子。
而被点到的刘龙则是十分不好意的看了柳依依一眼。
“大婶,您别怕,这次我来就是为了研制这治疗时疫的方法,所以我需要尽快找到这个人,如果这个人真的得的是鼠疫,我们得赶紧找到他,并且为他治疗才行。”柳依依安慰起了刘婶子。
“好好好,我带你去赵家,你赶紧去看看吧。”说完,就带着柳依依急匆匆的走了。
刘婶子着急的就要带着柳依依出门,没想到刘龙竟然说:“我也要跟着去。”
男孩正在处在变声期,身材像是竹子一样,真是一天一个样。
“你去干什么呢?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刘婶子觉得自家儿子这样的闷葫芦,实在是不好意思带到长大,赶紧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