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积极？”
夜阑溪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眼神带着审视。
夜新月在她的审视下尬笑一声，“姐妹，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这不是怕你在宙予渊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吗？”
夜阑溪又抿了口酒，没有说话。
眼神观察着周围。
这里音乐舒缓，没有酒吧的喧嚣，也不会显得沉闷，装修、酒水和服务处处都在凸显着格调，看似独立的隔间，但又仅是用雕花屏风隔开了而已，兼具私密性，又不会显得逼仄……
“溪溪，没把握就换个目标吧。”
那个男人若即若离的，就如水中月镜中花，不真实，又难以把握，凭她家溪溪的条件，随便招招手，多的是前仆后继等着献殷勤的顶级男人，真没必要自降身份去倒贴这种人。
“谁说我没把握了？”
夜阑溪靠着沙发，忽然莞尔，笑得像个狡诈的小狐狸。
“我去，你想到办法了？”
夜阑溪颔首默认。
夜新月忽然凑近，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用手肘戳了戳她，一脸八卦，语气还带着几分暧昧，“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保密。”
夜阑溪却不打算满足她的好奇心。
“切！”
夜新月切了声，又想到了别的事情，“对了，你的那个太阳呢？怎么没见你提过了？他和宙予渊比起来，怎么样？”
“太阳是他，宙予渊也是他。”
“我去……”
夜新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怪！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多问了一句，“那陆川，你是不考虑了？”
“他很好，但……”
没有想睡的feel。
夜阑溪刚想回答，眼角余光瞥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顿时收了口，来人正是陆川，在他旁边还跟着另外几个人，一看关系就不错。
夜新月一一介绍，轮到陆川，男人笑得含蓄。
“我就不用了吧？”
夜阑溪本来阑珊的意兴，在窥见远处的另一道身影时，突然改了兴致，少女勾唇浅笑，落落大方又自带风情的开口。
“当然，毕竟刚才在车上已经初步了解过。”
男人晃了一下神，又很快恢复一贯的沉稳，旁边有人打趣，“陆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哎呀，早知道我就争取成为司机了。”
陆川瞪了那人一眼。
转过头又变回了谦谦君子，问夜阑溪，“觉得阑珊怎么样？想不想到处逛逛？我可以带你。”
“好啊，那就麻烦了。”
夜新月看着两人的背影，啧了声。
女人，还真是多变。
上一刻还说什么来着？下一刻就改变主意了。
夜阑溪和陆川一路有说有笑。
陆川看似成熟稳重，但实际说话幽默又风趣，夜阑溪时不时地附和一声，倒是不会显得无聊。
远处，总有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这里。
陆川也感觉到了。
停下脚步，看过去，当看到那道目光是谁之后，有些吃惊，“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阑溪眼里的兴趣又浓郁了几分。
“陆先生认识？”
陆川敛去眼里的吃惊，解释道，“他的奶奶是我外婆，逢年过节有聚会什么的，会遇见，朋友圈也有共同的朋友，偶尔也会一起玩，但他身份特殊，一般不会来这种场合，除非公事。”
很明显，宙予渊今天不是为公事。
陆川才会吃惊。
“没事，别管他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夜阑溪仰头对着陆川笑，画面美好又和谐。
陆川的心漏了半拍。
再次看到少女露出这样的笑容，依然觉得惊艳。
回到包厢，陆川出去接电话。
几人还在玩，夜新月的兴致似乎特别高，但明显喝高了，搂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醉醺醺的说，“这里不够私密，下次我们换个私密性更好的地方玩……”
那人显然也喝多了。
脑回路一时不够用，迷蒙着一双醉眼问，“换、换私密性更、更好的地方做、做什么？”
“你傻啊，换私密性……”
夜阑溪拉起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夜新月，抱歉地和其他人说了几句，就扶着夜新月到外面叫出租车。
“夜小姐。”陆川追出来。
夜阑溪勾唇，换上意外的表情。
“陆先生？”
“女孩子深夜坐车不安全，如果不介意，我送你们回去吧。”似乎是怕被拒绝，陆川说完又补充了句，“我叫了代驾，先送你们到家，我再回去就行。”
夜阑溪犹豫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
这时，代驾骑着小电驴刚好到了，陆川先是帮着一起将夜新月塞进车里，又主动转到副驾驶座上车。
将夜阑溪和夜新月送到家。
陆川又下车帮着她一起将人扶进屋里。
身后有辆黑色的宾利淹没在浓郁的夜色里，车上的保镖司机看着一起进去的三人，再瞄瞄坐在后座表情莫测的男人，莫名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