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苏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林苏苏一副娇滴滴的表情。
林晓月皱了眉:“我问你在我家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林苏苏强装镇定,狡辩:“我就是路过看看,你别老想这么多!”
说完,她一下窜没影了。
跑得真快。
林晓月鄙夷地看着那道白色身影。
这女人不知道又打什么小算盘呢。
走进家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林晓月按亮客厅的灯,瘫倒在沙发上。
正当她想着今晚吃什么时,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来医院一趟,我让楚棠在门口等你。”顾展晟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林晓月一下坐了起来。
她有些紧张地问:“什么事?你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老爷子醒了。”
林晓月微微一惊。
顾老爷子醒了,找她干什么?
她一个外姓人,跟顾家除了一纸婚姻证书以外,也没什么联系。
难不成是什么合家欢大聚会?
等上了车,林晓月才有机会问楚棠。
“顾老爷子醒了,怎么找我啊?”
楚棠表情有些凝重,回道:“顾老爷子知道顾循静的事了,太太,你小心点。”
林晓月听完,心下了然。
原来是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也是,毕竟昏迷了这么久,刚醒过来,就听说一个外来人把自己女儿弄进监狱了。
任是谁也要讨个说法的。
林晓月颇有些头疼。
她已经能想象到那时的场景了。
等到了医院,不出所料,病房里齐齐整整一群人。
顾制安,林苏苏,顾邵,还有安静坐在角落的顾展晟。
林晓月向病床上看去,顾老爷子的病床调高了,正半躺着闭目养神。
顾老爷子白发苍苍,眉间的皱纹如深刻的沟壑般,嘴角也习惯性向下撇着,看着就是个严厉的老人。
听见动静,顾老爷子的目光倏地扫了过来。
眼神中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
“爷爷好。”林晓月没被镇住,反而大方地微笑,抬手打了个招呼。
顾老爷子不屑地看了林晓月一眼,苍老的声音隐含着几分怒气:“你是谁,也配叫我爷爷?”
林晓月面不改色,平静地回:“我是顾展晟的妻子,按理来说该叫您爷爷的,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是我觉得该守礼节,您不乐意的话,我叫您大名也行。”
顾老爷子没想到林晓月这么不卑不亢,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顾制安见顾老爷子沉默,忙抢着责问林晓月:“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跟个野丫头似的没点教养!”
林晓月有些好笑地反问:“我只不过是打了个招呼,就被你们挑了这么多毛病,合着我是个哑巴最好?”
顾老爷子用手指重重叩了叩桌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又看向顾老爷子。
他眉间的川字纹此时深深地皱起来,对林晓月质问道:“既然你叫我一声爷爷,那我也就认了你是我们顾家人,自家人为什么不向着自家人?把自己长辈送进监狱算什么事?”
林晓月早料到他会问这个。
“不管是不是自家人,顾循静可是犯法了,她酒驾,还开车撞死了人,难道不需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林晓月看着顾老爷子的眼睛,毫不示弱。
见顾老爷子不说话,林晓月又说:“再说,证据也不是我留下的,是她自己破绽百出,如果有人想搞她,调个监控就行了,您该问问顾循静做事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顾老爷子眉头紧锁:“那她也不是故意的。”
林晓月嗤笑一声:“不是故意的能把人拖行那么远?那可是好几公里,哪怕撞到只猫也会有所察觉的。”
说着,她又指了指顾制安:“没记错的话,顾制安那天可没喝酒,他就坐在副驾上,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但凡他拦着点,可能都不至于判这么重,是谁想害自家人还真不好说。”
“你少胡说八道!”顾制安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林晓月。
林晓月轻轻闪身,避过了。
“没被我说中的话,你这么急干嘛呢?”林晓月不屑地笑,看他好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顾老爷子狠狠叩了两下桌子:“够了!闹够没有,顾家家风还要不要了!”
顾家人说话还真是如出一辙。
还记得上次,顾制安他们也是拿家风这个名头来压她的。
林晓月讽刺地笑道:“顾家哪有什么家风,包庇罪犯也算家风?这么看来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比一个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