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疑心地看了一眼。
这样能有人信吗?
一看就是骗人的啊!
“你好,请问算一次多少钱啊?”
没过两分钟,一对年轻男女就走了过来。
“不用钱!先算后付!”
算命先生熟练地招呼起来。
林晓月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
不过小半天,那算命的就已经送走了三波客人。
他数着钱,乐得嘴都合不拢。
“小姑娘,既然算命就把招牌写大点嘛,有多少人需要驱邪呢?还是算命客人多呀!”
那算命的眼睛从墨镜上方看过来,热心建议道。
“不骗你,我在这一片干了好几年了!”
林晓月也看出来了。
真被邪煞困扰的人少,被人间琐事困扰的人多。
所以算命才那么受欢迎。
这是人们试图借玄幻之力,来解现实之困的手段啊。
“谢谢您,我试试!”
林晓月朝算命的一点头,把自己原先的招牌换了个面。
重又写上“看八字,算天命”的招牌。
“您好,请问这里可以算命吗?”
果然,没一会就来人了。
林晓月眼睛一亮。
“对,你坐下吧,我看看。”
大概因为算命摊子很少见林晓月这样的年轻女生,一时间也颇有人气。
然而才看了两个人,城管就来了。
“哎!在这里干嘛呢!天桥下禁止摆摊!”
城管恶声恶气地开始赶人。
“小姑娘干什么不好,在这里干这些摆摊骗人的勾当!”
林晓月回头一看,发现周围空荡荡的。
那些老练的摊主已经在城管来之前,撤得无影无踪了。
留她一个没经验的,被城管逮个正着!
林晓月无奈地开始收拾东西。
城管还在念念叨叨。
“有手有脚的,去找个班上不行?非要在这里骗人!”
“我可没骗人。”
林晓月无奈抬头,想为自己辩解两句。
城管眉头紧锁,一脸黑气。
“还狡辩,你家人不管你的吗!”
“你脸上黑气萦绕,最近有坏事发生,多注意点。”
林晓月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骗人还骗到我头上来了!你这个情况本来要罚款的,我放你一马你就识相点!”
城管气得脖子都粗了。
怎么这小姑娘这么不识好歹!
林晓月摊了摊手。
“我真没骗你,你最近是不是莫名其妙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腰?还被上司骂了,扣了好几百工资呢。”
城管愣了愣,张口又骂了起来: “这点事谁不会编,谁生活里没点不顺心的地方了!”
“那你女儿病了很久一直没好,也是我能编出来的吗?”
林晓月挑眉。
“你,你怎么知道!”城管瞪大了眼睛。
他没跟几个人透露过这件事。
而且再怎么说,这个小姑娘也不会知道才是!
“因为我是半仙儿啊。” 林晓月调笑道。
“我还会一点医术,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可以让我帮你女儿看看。”
这位城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劝她好好找个工作。
估计也是疼爱女儿的人。
城管紧张地抓了抓头发。
“那就拜托你了,我女儿的身体最近越来越虚,可去医院又看不出什么毛病,我和孩子她妈都担心得不行。”
林晓月跟着男人回到家,里面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伟,这是我的女儿,陈思晓。”
女孩的房间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床头也摆着好几个药瓶。
“姐姐好。”
陈思晓缩在被子里,小脸尖尖的,脸色苍白。
“你好小朋友,把手拿出来给姐姐看一下。”
林晓月和她对话时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小女孩把手伸出来,手背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打吊瓶留下的创口。
林晓月给她诊脉,脉象细弱,时有时无。
典型的气血不足。
但过了一会,脉象又有力地跳动起来,数而有力。
反而是实火的脉象。
再看舌苔,发白滑腻,又和脉象冲突。
林晓月眉头紧锁。
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症状如此紊乱,倒像是什么病都集合在她身上了。
“老婆,你来啦。”
听到陈伟的声音,林晓月抬头望过去。
一个长相清丽的女人站在门口。
“请问这位是?”
“啊,这是我老婆,也是思晓的继母,刘英。”
陈伟笑呵呵地介绍着。
“老婆,这是我请来给女儿看病的,姓林。”
林晓月打量着刘英,暗自思忖。
这女人,一定有古怪!
“老婆,家里没什么菜了,你出去买点吧,今晚留林小姐在家吃饭。”
陈伟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一遍,摸出的都是些五块十块的散钱,好不容易才凑了五十,递给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