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少说给你留个全尸。”
林晓月嘲弄道。
顾循静气得牙痒痒,但她怕林晓月反悔,只能强压下怒火。
“那我们约在城东那家咖啡厅见面吧,明天下午准时到。”
说完,没等顾循静回答,林晓月就挂了电话。
次日下午,顾循静果然准时到达咖啡厅。
只见她戴了个比脸还大的墨镜,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
“为什么不约在你家,不是更方便?”
顾循静一进来便质问林晓月。
林晓月抬头看向她,见她往日一丝不苟的发丝有些凌乱,神情也慌慌张张的。
明明是在室内,顾循静却没有摘下墨镜,还频频回头。
“我总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
说这话时,她抬起手摸了摸脖子。
林晓月挑眉:“敢做亏心事,就别怕鬼敲门,我这不是怕有脏东西污染了我家么。”
她神色淡淡,上下扫视了顾循静一眼。
顾循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
她分明就是在嘲讽自己!说自己是那个脏东西!
但念及还需要林晓月的帮助,顾循静忍了!
“在哪都行,你快把我身上这玩意儿赶走吧。”
她急声催促道。
“别急呀,见不到报酬,我可没动力驱邪,这邪祟麻烦着呢。”
林晓月啜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说。
“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钱的。”顾循静咬牙道。
她算盘打得好,想着拖到后面事情解决再说。
拖的日子一长,能不给就不给了,还能用长辈身份压林晓月一头。
“那看来你也不是很急,既然不愿意守我的规矩,那你就请另寻高明吧。”
林晓月作势就要起身走人。
顾循静急了,一把拉住林晓月。
“我给我给!我现在就让助理给你转钱,你别走!”
那股被威胁的感觉越来越重,顾循静的脑袋剧烈疼痛起来。
还是命重要,就算再不情愿,她也只得转钱。
林晓月回过身来,看着她慌张的样子,不由得发笑。
“这才对嘛,合作愉快~”
看着林晓月气定神闲的样子,顾循静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跟我来吧。”
林晓月带着顾循静出了咖啡厅,打了辆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
林晓月报地址时,只把手机给司机看了一眼。
顾循静非常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背后的凉意让她在太阳底下都有些发冷。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顾循静问了一路,林晓月终于忍无可忍地转头。
“再多嘴把你丢下去。”
车越开越偏,最后停在了城郊墓园。
下午时分,,昏暗的光线笼罩在一排排墓碑上,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不是要驱邪吗,你居然还带我来这种晦气地方!”
顾循静不肯下车,扒着车门质问起林晓月。
“你先下来。”
林晓月皱着眉头,不想跟她多争辩。
“我不!我要走,你给我退钱!司机,马上载我回去!”
顾循静紧紧扶着墨镜,大声叫嚷着。
林晓月无法,只好上前。
她手上巧劲一捏一扣,轻易就把顾循静拉了下来。
“别在这里发疯,这是人家安息的地方。”
一听这话,顾循静又不敢吵了。
林晓月嗤笑。
这女人还真是个多面体。
又不讲理,又怂。
“驱邪也要找到邪的源头啊,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
她望着整齐排列的墓碑,伸手一指。
顾循静矢口否认:“你不要说胡话了,我家里人都健健康康的,怎么会和墓园有关系!”
林晓月弯了弯唇角。
“你家里人当然没事,有事的是那个被你撞死的女人。”
听见这话,顾循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喊的底气都弱了许多。
“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见顾循静依旧嘴硬,林晓月摇了摇头。
真是不知悔改。
既然装傻,那干脆摊开了说。
“上个月,你醉酒开车,撞伤了一个女人。”
“撞伤了及时停车也就算了,但你偏不,你明知道撞了人还继续拖行,想着把人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顾循静脸色唰地苍白起来,冷汗直流。
林晓月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这件事她已经叫人压下去了!
看她不说话,林晓月继续开口。
“那女人名叫柳青,被你拖到全身瘫痪,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你为了不赔钱,到处托人找关系,生生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只给了人家十万赔偿款,连住院都不够,最后对方只能死在家里。”
林晓月冷冷看着顾循静,她呼吸急促,大声叫道,“你胡说!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你再敢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林晓月冷笑一声。
“我是不是胡说,只要你在这园子里呆一晚,看那女鬼会不会来找你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留在这里!你这个疯子,骗子!”
顾循静头痛得愈发剧烈,视线模糊,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说完,她不管不顾,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走。
林晓月看着她这副心虚模样,朗声开口。
“还是那句话,敢做亏心事就别怕鬼敲门,你喊我驱邪,却连撞死人都不敢认,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一尸两命,这是天大的罪孽,你小德不积,又犯大错,身上原来那些正气根本就护不住你。那女人怨气可大了,临死前一直抓着她老公的手,要他帮忙复仇,你猜他们是怎么复仇的?”
林晓月看着顾循静惊惧的眼神,勾唇一笑。
“自然是找人做法,把鬼留在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