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管别人的闲事。”
林晓月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大师,求求你了,救我一命吧!”
男人不依不饶地跟在旁边。
“大师,只有你这样的大师能救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死!”
听到和性命相关,林晓月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你说仔细点,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男人欣喜若狂,连连点头。
“谢谢大师!我们找个店坐下来讲吧。”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
于是两人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刚坐下,男人就忍不住开始哭诉起来。
“大师,是这样的,我最近一睡觉,就有一个红衣女鬼缠上来,嘴里流着血,手上还拿着把刀,念叨着一定要杀了我。我每次都是很艰难才挣脱,如果我醒不过来,可能就要被杀了,而且我最近越来越难从梦里醒过来了,好几次她的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抓住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如果你不帮帮我,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男人边说边冒冷汗,还小心地左右看看,生怕那个女鬼冒出来抓他似的。
林晓月蹙眉,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并不简单。
“你是不是最近去了什么地方?”
男人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似的。
“我之前陪朋友去了一栋烂尾楼,他说有个东西落在那了,我虽然觉得奇怪,但看他失魂落魄的就跟着去了,在那里找了一通,什么也没找到,就走了,那个烂尾楼阴森森的,回来之后我就开始发烧,然后就经常梦到那个女鬼。”
林晓月看出男人没说真话。
能在烂尾楼找什么东西,多半是听了传闻去寻宝的。
宝藏没寻到,反而惹上一身骚。
这种能跟着人出来的鬼,往往不是一般的淫邪。
“那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自己种的因就要承担结出的果。”
“大师,求求你了,帮帮我吧,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晓月冷笑:“你连实话都不对我说,我凭什么帮你?”
“何况你惹的麻烦可不小,这不是一般的女鬼,这是怨气集成的煞,是极凶险之物,也不是一般淫邪那么好解决的。你这种贪财又说谎的小人,也不是很值得救。”
而且煞解决不好,真的会死人的。
林晓月可不想管这种费时费力的闲事。
“只要你肯帮我解决,多少钱我都愿意给,钱哪有命重要!大师,你帮帮我吧!”
男人急得痛哭流涕,就差跪下来求林晓月了。
“我可不缺钱,你打算给多少?”
林晓月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睨着男人。
“五十万,不,一百万!一百万救我一命!”
“你给得起吗?瞎说又不用钱。”
男人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我爸走之后给我留了一笔遗产,但是都被我花光了,只有西郊的一套房子,现在卖掉正好值一百万。”
林晓月盘算了一下,西郊的房子确实是这个价。
其实她并不缺钱,她只是想拿这笔钱给顾展晟看眼睛。
顾展晟在顾家没什么地位,眼睛瞎了也没钱去看。
而且顾家人巴不得他一直瞎着,免得他跟顾邵争家产。
她又想起今天,顾展晟就算看不见,也坚持不用盲棍,依旧走得笔直的身影。
唉,长这么帅,瞎了怪可惜的。
还是她林晓月大发慈悲,给顾展晟治一下吧!
“行,那你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吧,拿上你的房产证,我得验验是不是真的。”
说完,林晓月就走了。
给顾展晟治好了眼睛,说不定他就不会推开自己了。
林晓月还对今天自己被拒绝的事耿耿于怀。
天色已晚,林晓月溜达着回了家。
刚走进家门,林晓月就看见落地窗前挺拔的一道黑色身影。
顾展晟站在窗前,长身玉立,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在那里干嘛呢。”
林晓月小声嘟囔着,向前走了两步。
顾展晟背着手,目光向着窗外的景色。
感受到林晓月的靠近,他微微侧了侧头。
“你在这里干嘛呢。”
有了今天的教训,林晓月谨慎地站在顾展晟两步之外。
“看风景。”男人声线淡淡。
林晓月狐疑地看了看顾展晟。
那双灰黑的眸子目光沉沉,依旧没有任何焦距。
看得见吗。
林晓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以前见过,所以心里看得见。”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顾展晟轻轻说了一句。
“噢,这样啊。”
林晓月本来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
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
想着他眼睛看不见,在顾家也没名没分的,还要被欺负,林晓月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我可以给你治眼睛。”
林晓月趁机往旁边挪了一步。
没办法,顾展晟身上的紫气实在是太吸引她了!
“怎么治?”
顾展晟朝着她的方向弯了弯眼睛。
他其实感受到了林晓月的接近,但没躲开。
林晓月身上带着一股隐约的香味,闻了让人安心。
“我学过一点医术,可以给你看看。”
林晓月没说谎,她确实学过医术。
而且要给顾展晟治眼睛,也要看看眼睛的症状,才知道能不能治好。
顾展晟没应声,但弯了弯腰。
因为看不见,把握不好距离,顾展晟挨得有些近了。
两人间的距离陡然缩短,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林晓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张脸,还是帅啊!
“我可能要扒一下你的眼皮,你忍忍哈。”
伴随着浓郁的紫气,林晓月有点神志不清。
她摇摇头,定了定神。
通过简单的检查,林晓月发现顾展晟的眼睛还是能感受到光线的,大概只是视网膜受损,做个移植手术就能好。
“好了。”
也许是说得太轻,顾展晟没听到,他还维持在原来的姿势。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渐渐频率统一。
明明屋内气温凉爽,林晓月还是感到了一股没来由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