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有这么厉害,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清正大师的弟子?谁知道你是哪个山头下来的骗子!”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打扮光鲜的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气焰嚣张。
“这年头骗子这么多,冒用个名号不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没见识就不要乱说话,你不知道不代表月姐没这个能力。”
许西没好气地说。
“许先生手伸得这么长,谁知道你是不是和林晓月勾结要扳倒顾氏集团。”
林晓月静静看着她。
女人嘴角向下,唇角锋利,端的是一副刻薄相。
“再说,你师傅不是个画画的吗,怎么会把林晓月一个算命的当师姐,明面上是师姐弟,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不干净也比你的心干净!林家父母都不愿意认林晓月,你倒在这为她站台,你抱的什么心思?”
女人越说越过分。
言之凿凿的表情,好像真有这回事一样。
怕再闹下去场面控制不住,林晓月开口制止。
“行了。”
林晓月抬手拦住许西。
她认出这女人是顾循静,顾制安的妹妹。
此人在顾氏没什么实权,但生性刻薄阴险,和她纠缠没什么好处。
“我有没有能力自己知道,别人找我算命还要收费呢,何必向你们证明。”
说罢,林晓月就想走。
她才不陷入自证陷阱,应该是质疑她的人拿出证据才是。
何况就算她证明了,这群人也会千方百计诬陷她。
“许西,你也回去吧,跟这群人没必要白费口舌。”
她今天已经浪费了够多时间在这里了。
顾循静看林晓月本来就不顺眼,见她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生气了。
“我看你就是心虚了!还有那清正大师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装神弄鬼的。都没有人见过她,是不是有这个人都不好说。”
她对着林晓月的背影大声嚷嚷。
“住嘴!”
顾制安先黑了脸。
虽然他也很不满许西等人的姿态,但到底生意上还有需要合作的时候。
如果因为这件事激怒了许西,结下了梁子,就太不划算了。
何况清正大师毕竟名头在外,如果林晓月真是清正大师弟子,就更不能招惹了。
顾循静不依不饶:“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肯证明呢,装什么假清高!清正大师遮遮掩掩,教出来的徒弟也这么小家子气吗?”
“我说了住嘴!不要再说了!”
眼看着许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制安忍无可忍地吼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许西冷哼一声。
“证据?我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六岁那年,一个道士碰见随着师傅出门写生的许西,说他命盘不稳,学画极有天赋,但也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借用他的命数改换人生。
若换到资质平庸的命格还好,换到凶险的,可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
于是爱徒心切的许西师傅带他找到了清正大师,请她帮忙改命。
“要不是清正大师,我可能都活不下来!”
许西改命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基本都知情。
所以一时间,大家都没了声音。
“一群有眼无珠的傻子,月姐嫁到顾家来简直是受罪!”
许西愤愤道。
林晓月听顾循静这么说自己师傅,也懒得给她好脸色。
“你想要什么证明?我劝你还是多积点口德吧,一般人身上气场颜色都有一到两种,红色走财运,粉色走爱情运,白色走健康运,紫色则代表此人命数极贵,至于你么。”
说到这里,林晓月淡淡瞥了顾循静一眼。
顾循静虽然嘴上说不信,但听到她说这些,还是忍不住紧紧盯着她。
显然是十分关心自己的运势。
“你周身被黑气笼罩,是大凶之兆。”
“你胡说!”
顾循静一听就炸了。
“我就说你是个江湖骗子,还什么红气黑气,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再神神叨叨的小心我把你抓进精神病院去!”
“我可没胡说,你又不是修行之人,当然看不到别人身上的气。俗话说一报还一报,你干了多少亏心事,就积攒了多少罪孽,这些罪孽最后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报到你身上的。比起质疑我,还不如多行善积德,想办法赎罪,免得报应来时下场太难看。”
顾循静瞪着林晓月,想从她脸上找到一点破绽,证明她在说谎。
可林晓月脸色沉静,眸中却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见顾循静说不出话的慌张样子,林晓月只觉得可笑。
“常人身上就算有黑气,也绝不会像你那么浓重,我劝你好自为之吧。”
“闭嘴!我什么时候干过亏心事,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
顾循静已经失了理智,拔高声调叫道。
林晓月被吵得头疼。
“没有干过的话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而且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怎么这么在意一个骗子说的话?”
“晓月,循静胆子小,你还是不要吓唬她了。”
顾制安又出来打圆场。
他听了林晓月的话,也有些震惊。
虽然心中有两三分相信,但顾循静是个轻易不得消停的性子。
所以顾制安还是试图和稀泥,让林晓月收回那番话。
“你们爱信不信。”
林晓月没了好气,甩脸就走。
许西没说错,在山上的时候,不管是多大的人物都得好声好气地请她算命。
到了顾家来,随口说的一句话倒被不断质疑,还要她收回自己的话。
她算命,一字一句都是天道,哪能说改就改。
一群酒囊饭袋,鱼目混珠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