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各种马屁一拍,让欧阳旭内心格外的畅快。
他现在听着这个乱七八糟的什么盗墓的故事,这不就是扯淡吗?
“这种东西要是有人喜欢的话,我直接倒立洗头了,什么玩意。”
欧阳旭的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笑。
电台那边。
陈台长等人听着林澈讲完前面的话之后,多少已经有点放弃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
林澈讲完了基本的故事介绍后,话锋一转,正式进入了故事内容。
……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
林澈娓娓道来。
听着林澈讲故事的时候,陈台长点了点头:“这个感觉倒是不错,就是这个故事……唉。”
刘主任也是摇头:“看他讲故事的样子,是有这么点能耐的,就是故事内容有点不太行啊。”
“这好像一点也不恐怖?”
“咱们这个好歹也是《古今奇谈》,以往的故事虽然不行,但是多少还是比较恐怖的,而这个还是欠缺了点什么。”
孙萌没吭声,她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就是看着那边的林澈那认真讲故事的样子,觉得有点佩服。
林澈身旁的杨小树听的很认真,不过她之前也没接触过这样的故事,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虽然听不明白,可她还挺喜欢这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此刻。
一辆出租车上。
出租车司机老许刚刚从高铁站接了两个乘客,这是一个长距离的大单,一单能赚个好几十。
他心情不错,但是因为开车太久,已经有点疲了,习惯性的打开了电台,调到了杭城电台的《恐怖故事》栏目,听了一下《黑色精神病院》。
听了没多久。
他就被吓了好几次,有几次更是因为太恐怖,吓的差点把油门当成了刹车,一脚直接就送全车人上西天了。
这吓的他一身冷汗。
同行的乘客也忍不住的开口:“师傅,这什么故事啊,听起来怎么那么瘆人。”
老许笑笑:“《恐怖故事》栏目的《黑色精神病院》啊,这故事可好听了,我跟你讲,简直就是引人入胜,令人无法自拔啊!”
“就是有点太恐怖了,听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另外一个乘客也有点怕:“要不然听听别的吧?我也有点怕,就听刚刚那一会,就觉得身上凉嗖嗖的。”
听着乘客的话,老许不置可否,叹了一口气:“确实,故事是不错,就是太恐怖了点,唉。”
他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平心而论。
他还挺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在他们出租车的交流群里,很多人都是为了讨生活,整日奔波的人。
晚上开车的时候,多少会犯困,无聊,这时候就需要点故事来醒醒脑子。
但是可惜,《黑色精神病院》到后面,简直恐怖的过分,让老许好几天都没睡好,导致他是又喜欢又害怕。
现在听到乘客的话,老许也没敢废话嘴硬,因为他自己其实也已经有点害怕起来了,不敢继续听。
可这个点,还能听什么电台呢?
老许拨弄了几下电台的音频频道,调换了几个。
音乐电台,没意思。
交通广播,没意思。
老中医广告,没意思。
老许正各种调的时候,突然就调到了城南电台的《今古奇谈》上。
“这栏目居然还在呢?我还以为早就倒了呢。”
老许嘟囔了一句,正好是听到了林澈刚刚的开场白。
他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调换一下,没想到乘客突然有点意外:“这个是什么故事,是讲盗墓的?”
“师傅,别换了,要不然就听这个吧。”
老许还有点不太乐意:“盗墓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这种故事最没意思了。”
“而且,你是不知道,城南电台这个栏目的故事,在我们这些老杭城人的眼中,那是出了名的差。”
乘客还有点不依不饶:“就听听吧,又没听过。”
另外一个也附和:“对,听听看吧。”
看着他们坚持,老许也没再争辩什么。
没办法。
谁让人家是付钱的主呢。
老许没说话,也没啥期待,就准备随便听听。
当听到故事进入正轨,听到讲故事的人介绍自己的祖父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这个人不会讲故事,开头一点噱头都没有,这种故事,没人会喜欢的。”
他说完,发现两个乘客都没接话茬,他也没就说下去。
就考虑着等把这两个人给送到之后,立刻就换个频道,不会在城南电台这种垃圾栏目上浪费时间。
听到后面祖父胡国华从自己舅舅那里要了二十个大洋,说是娶老婆用,为了骗自己的舅舅,他还特地去找了个扎纸匠扎了个纸人,放在炕上,等舅舅上门,来糊弄舅舅。
听到这里的时候。
老许还是摇头,嗤笑一声:“还扎纸人呢,这讲故事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说好的要讲盗墓的时候,但是偏偏扯到什么纸人上了。”
“纸人和盗墓,这是一码事吗?要我说,这个故事就是稀烂。”
一个乘客忍不住的开口:“我觉得还挺好的,都没听过呢。”
“这故事挺新颖的。”
老许摇头,笑着开口:“你们年轻人见纸人见的少,所以觉得稀罕,但是像我们这样的老一辈的人,见的多了,就不觉得稀罕了。”
“在我看来,这个故事,连及格线都没有过。”
另外一个乘客忍不住的开口:“师傅,你这话会不会说的太早了点?”
“这纸人本身就是烧给死人的,死人又是埋在墓地里的,这多少不是有点关系吗。”
“而且,后面说不定后反转呢?”
老许不屑一顾:“年轻人,你不懂啊,你说后面能有什么反转?”
“难不成,是纸人活了吗?”
老许才说完话,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林澈幽冷的声音。
……
“正在此时,里屋门帘撩开了,出来一个女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大脸盘子、大屁股小脚……”
……
纸人,活了!